葉無憂走向星辰石。
旁邊,那剛纔嘲笑葉無憂的幾人,又開始嘲諷了。
“九系降魔士,就是個渣渣,我聽我表哥說了,九系降魔士根本修煉不了,這小子去摸星辰石,別說出金星了,連個屁的反應都不會有。”
“呵呵…咱們等着看笑話吧,他要是能摸出金星來,我他媽去吃屎。”
“對,算上我一個,他要能摸出金星,我用手去給你送屎。”
葉無憂伸出右手,觸摸上了那星辰石。
剛開始,星辰石並沒有反應。衆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果然,冰神瞎了眼,居然看上他。小子,連一星降魔士都不是,他媽去吃屎吧。”
“小子,我葉小辰警告你,以後離冰神遠一點,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搖光學院混不下去。”
“……”
“刷”的一聲。
星辰石在此刻,突然爆發出一股無比璀璨的光芒。接着,一顆金星出現。
“靠……”那個之前說要去吃屎的人,捂嘴,不願相信此刻看到的一幕。
然而,下一刻,第二顆金星再一次出現,星辰石上的光芒變成了彩色的。
“好吧,我要去洗手了。準備掏屎給別人吃了。”那個之前說要用手給人送屎的人喃喃道。
“那麼,現在,我有資格報名了吧?”葉無憂走到了張猥面前,平淡的問道。
“自然有資格。”張猥巴不得他參加預備學生晉級賽,那樣他的下一個計劃才能施行。
葉無憂報了名,準備和秦山離去。然而便在此刻,有一羣人圍着一個錦袍少年而來。
“是張史!”有人驚呼。
張史,三星降魔士!他的哥哥乃是一名正式學生,在預備學生中,被稱作一霸。是預備學生十大強者中的第五強者,這一次參加預備學生晉級賽,已經被人鐵定認爲可以晉級成爲正式學生。
不知道他攔住葉無憂和秦山的路,是什麼意思。
“秦山。”張史冷笑道,“你這個蠢豬沒想到也會參加預備學生晉級賽,修煉一年多了,連一個降魔術都學不會,居然還敢來騷擾小語。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小語已經選擇了我,從今天開始,你離他遠一些,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弄殘廢!”
秦山此刻的臉,如同黑雲一般陰沉。
他看着張史背後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問道:“陳小語,那個混蛋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選擇了他?選擇了那個一個月就換一個女孩的敗類?”
長相清秀的女子看着秦山,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然後,那張史在她耳邊輕語道:“難道,你不想要那……入門級水系降魔術?呵呵…不要的話,那麼…”
“不…我要。”叫陳小語的清秀女子臉上的愧疚退去,她上前一步,對着身軀挺拔高大的秦山大聲道:“秦山,請你以後不要再煩我了。我已經是張史的女朋友!”
秦山的臉上,露出苦澀。
“爲什麼?是因爲他能給你降魔術,我給不了?說好的要永遠在一起的呢?”
“我,要,一,個,理,由!”秦山一字一頓道,整個人如同一個野獸一般,雙眼通紅。
“哈哈~~理由,真是太好笑了!就你這樣的蠢豬,還要什麼理由?老子就告訴你,什麼是理由!”一旁的張史,猖狂大笑道,而後摟過那陳小語,當着秦山的面強吻了她。而那叫做陳小語的女子,也並沒有反抗。
“哈哈~~看到了吧,這就是理由。因爲,我比你強!我能夠摟過她強吻她,你敢嗎?”
“我乃是三星降魔士,參加預備學生晉級賽後,就能夠成爲一名正式學生,你能嗎?”
“還有,我家裡的魔石,堆起來有半個房間那麼多,你有嗎?”
“哈哈~~笑死我了,你一個蠢豬,一個窮鬼,跟老子的女人要分手理由。我cao你一百遍啊。”
秦山默默的走到張史的面前,剛纔那通紅的雙眼,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不過那平靜之中,有着一股深深的寒意。那種寒意,葉無憂從來沒有看到過。如同毒蛇眼裡發出的。連葉無憂看了,都是一陣驚心。
他平淡的指着陳小語,緩緩說道:“我不強吻她,不是因爲我不敢,而是因爲我不願。”
“以前的陳小語,在我的眼裡,是一個愛笑、樂觀、善良的女孩,雖然有時候她受了委屈,也會哭鼻子,但是,她很努力,和我一樣堅信,努力一定會有收穫。那個時候,我喜歡她。”
“至於你說晉級成爲正式學生,我也可以辦到,你信不信?”
“醒醒吧!秦山。”這一次,那張史還沒說話,那個叫做陳小語的女子已然大哭着說道,“秦山,難道你真的認爲,努力就有用嗎?”
這話,她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呵…你努力了多久,一年多,每天雷打不動,雨下不停,每日凌晨五點起牀,十一二點才睡覺,可是你連一個最基礎的降魔術,你都學不會。而張史大哥呢。他只用了一個月就學會了,一個月啊!你努力了一年,都不曾做到的事情,人家只用一個月,而且還每天只是花上一個小時就做到了。現在我問你,你的努力,有用嗎?有嗎?”
“是的,我醒了。陳小語,我剛纔,便已經醒了。我現在,只想問張史,他信不信我可以晉級成爲正式學生?”
“哈哈~~”張史笑道:“蠢豬,我不相信。”
“那好,咱們來打個賭,如果,我晉級了,你……去吃屎!!!”秦山的語氣,依然很平淡,然而,這平淡語氣下說出來的這句話,讓整個大殿,都如同掀起了一股巨浪。
頓時,一陣鬨笑聲響起。
“秦山啊,要是你輸了,那麼是不是就應該你去吃屎,這樣,才顯得公平嘛。”
“對啊,張史大哥,答應他,這小子一個二星降魔士,而且一個降魔術不會,要晉級成爲正式學生,簡直是做夢。”
“……”
張史卻有些猶豫不決,他不願意答應。
秦山或許有百分九十九的機率成不了正式學生,但只要百分之一的可能,張史心裡就有猶豫。畢竟,在張史看來,再小的可能也有可能。到那個時候,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呵……張史,你就這點膽量都沒有!”秦山冷笑道。
旁邊之人,都在大笑,張史咬牙道:“媽的,誰怕誰啊,賭就賭,老子等着你在預備學生晉級賽那天吃屎。你他媽要是輸了不吃,我叫人抓着,親自餵你。”
此時,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葉無憂,站了出來。
他指着張史道:“你叫張史是吧,我記住你了。晉級賽那天,你要是輸了,不吃的話,我直接把你塞進茅廁裡,讓你吃屎吃個飽。”
說着,環顧了一圈,大聲道:“還有,剛纔那幾位說要吃屎的仁兄,你們小心一點,說不定,哪天晚上走路不小心,就掉茅坑裡,然後吃屎吃了個飽。”
“至於你。”葉無憂看了眼那叫陳小語的女子,緩緩道,“你是我看過最沒有眼光的女人。”
說完這話之後,葉無憂拉着秦山離去。
只留下古殿中,那些還瞪大了眼的預備學生們。
良久,方纔有人打破沉默。
“媽的,剛纔那小子鬼上身了,靠…我他媽被震住了。”
“額……那小子,一個二星降魔士,說出那樣的大話,臉都沒紅耶。他臉皮好厚啊。”
“話說,我也打個賭,那小子如果能晉級正式學生,我要把全學院的屎都吃光!”
……
葉無憂和秦山離開之後,秦山回到宿舍,他一言不發,拿出了番薯在口中死命的啃着。
葉無憂看到他的眼圈通紅,輕聲道:“兄弟,你想哭,就哭吧。”
秦山說:“我不哭。男人能流血,能流汗,但絕不流淚!”
“我想報復,報復他們!”
葉無憂說:“你現在的傷心和痛苦,不值得。”
“對待一個背叛的女人,不需要爲她有任何的傷心和痛苦。而報復她最好的方式,是不斷變強,直到某一天,達到可以俯視她的一切。到那時,你再站在她的面前。讓她知道,當初她的背叛,是多麼的愚蠢!”
“對,我不要爲她傷心,我不要爲她痛苦。當我傷心痛苦的時候,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裡歡笑。不值得!不值得!”
“我要變強,變強到可以俯視她的一切,到那個時候,我要走到的她的面前,大聲的告訴她,我秦山,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他說着,說着,哭了,眼淚流淌到嘴裡的番薯,混着番薯吃進了肚中。
“嗯,番薯是甜的,眼淚,是苦的……”這個高達兩米的巨汗,在流下了第一滴眼淚之後,在以後跟隨葉無憂征討四方數百年中,哪怕再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再流過淚。甚至,連眼都沒有紅過一下。
正如那陳小語說的,秦山他該‘醒’了…該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