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在新、舊唐書上的記載都是“殊色”,資治通鑑上則是更爲直白的“美麗”,無一例外都表明了她的樣貌肯定是出衆的,也正是如此,纔會得到代宗皇帝也就是李俶的專寵,在她死後,停靈三日不發喪,可見有多喜愛。
沒想到,代宗朝的兩個皇后,都被他的原配正室以這樣的方式送給了自己,劉稷只覺得說不出的荒謬,同時也生出了一絲好奇,究竟這位有多美?
外頭的男男女女多半還要客套一番,不會那麼快闖進來,於是他叫來屋外的下人,問他們有沒有送來什麼女子,那個下人來自封府,稍稍愣了一會兒,連連點頭不止。
片刻之後,兩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婦人,押着一個人影走進他的屋子,雙雙朝他一蹲。
“我們王妃命小的們將此人送來,請郎君笑納。”
劉稷打量了一番被她們挾着的身影,除了頭部,全身裹在一領大毛皮裘當中,螓首低垂看不清樣子,皮裘下露出一雙秀腳,緊緊地併攏在一塊,上身的兩個袖子空蕩蕩地耷落下來,不會被砍掉了吧,他被這個想法唬了一跳。
“既是如此,人我收下了,你們下去吧。”
兩個使女有些猶豫,更是讓他擔心,不知不覺加重了語氣。
“怎麼,你們還在這裡看着我行事?”
“小的們不敢,只是此女有些烈性,怕她不慎傷了郎君。”
“傷我?”劉稷笑了:“你們倆要不要一塊上,試試能不能傷到我?”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齊告了個罪退出門去,劉稷上前一步,輕聲問道。
“她們打你了麼,擡起頭來,不要怕。”
沒有反應。
劉稷用手指墊着她的下巴,慢慢將她的頭擡起來,首先進入眼中的,是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眼中的表情是那種深刻的絕望以及仇恨,等到整個臉部全都露出來,他才明白爲什麼對方不說話,因爲嘴裡讓布條給塞住了。
他剛想伸手取出布條,看到那對眸子,心裡突然一動。
“你想死?”
女子沒有說話,但眼神稍稍有了變化,是那種帶着悲愴的哀傷,莫非當真被砍了雙手?
他解開皮裘的束帶,就在打算分開看看時,女子突然間全身扭動起來,似乎在阻止他,劉稷更不理睬,雙手拉着袍邊朝兩邊一分,兩眼一下子就直了,一股熱血“突突”地往頭頂上冒,似乎想要從鼻子裡衝出來。
皮裘裡的女體居然身無片縷。
準確地說並不是這樣,她只是沒有穿衣衫罷了,全身上下被一段紅繩緊緊地捆着,也包括了雙手,難怪外面看上去就像沒有手一般。
問題是這比沒穿還要來得誘惑啊。
做爲二十一世紀五好青年,劉稷與那些同齡人一樣,都是靠着島國老師的教導成長起來的,對於這樣的形爲藝術,自然不陌生,可片片是片片,當一個**生香的女子,被縛成這樣子擺到面前時,他差點就失了態,完全不像一個閱盡千帆的老司機。
唐會玩,太會玩了。
劉稷甚至帶着欣賞的表情,仔細看着這具縛體,每一段都恰到好處,將女性的柔美展露無疑,就在他情不自禁地上手去摸時,女子猛地一個橫衝,撞向不遠處的牆壁,好在劉稷反應極快,幾乎在同時,一把抓住她身上唯一的東西,那根勒進肉裡的紅繩,繩子的伸展性極好,女子用盡全力的一衝,也沒能讓它折斷,反而極富彈性地勒得更緊了,女子發出一個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別的悶哼,高高昂起的頭,離着牆壁只有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
好險哪,難怪方纔兩個女子說她極爲烈性。
劉稷在心裡一寒,趕緊上前將她抱住,顧不得對方眼神中的抗議,徑直抱到了榻上,壓在自己身下。
女子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地掙扎着,劉稷看着那張不屈的臉,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我解開你的嘴,問你幾個問題,先不要急着死,好不好?”
女子停止了掙扎,盯着他,緩緩一點頭,劉稷馬上扯掉她嘴裡的布條,被布條撐開的嘴一下子回覆了原樣,也讓他看清了女子的真正模樣。
崔婉清沒有說錯,史書上也沒有說錯,這真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漂亮的眼睛、勻稱的五官、細滑的雪膚,哪怕是這種屈辱的表情,都有一種悲愴的美感,再加上身體上的那些束縛,劉稷發現自己又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了。
“你叫什麼?”他強自壓下心中的綺念,出口問道。
“她們送了我來,難道沒有告訴你麼?”女子的聲音十分悅耳,哪怕是這種指責。
“我要你親口說。”
“我是太子府上的侍妾,服侍廣平王殿下,名喚作獨孤**,求求你,放了我吧。”
“獨孤**,獨孤**。”劉稷唸了兩遍,似乎在確認真假。
“放了你,回哪裡,太子府嗎?”
獨孤**急急地說道:“此來廣平王殿下並不知情,是王妃擅自作的主,你送我回去,他必有重謝。”
想到方纔李俶求自己收下禮物的樣子,劉稷差點笑出來,可笑這個女子還以爲自己會有所不同,李俶或許真心喜歡她,不過那要等到登上帝位之後,眼下太子自身難保,區區一個長得好看點的女子,對他來說比一件衣服強不到哪裡去吧。
“如果我說,你是廣平王親手送與我的,還想回去嗎?”
獨孤**一愣,連連搖頭不止:“不會的,他說過,只會”
她的話沒能說下去,因爲劉稷將一張紙放到了她的眼前,那上面的簽字,清楚無比地表明瞭贈送者的身份,而熟悉的字跡,更是讓獨孤**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被自己最心愛的男人賣了?
“啊”
她崩潰了,大喊聲中,劉稷將自己的手掌伸進那張小嘴裡,不是爲了堵住發聲,而是防止自殺。
果然,手掌上傳來一陣痛感,女子死命地咬了下去,無奈某人皮糙肉厚,握得動陌刀的手掌,比熊掌也沒差哪去,幾番用力之下,不禁沒有咬開,反而撞得自己的牙齒生疼。
劉稷用另一隻手掰開她的嘴,拿出手掌一看,上面有一排淺淺的牙印,他伸出手指在小嘴裡點了一下,柔軟的香舌“嗖”得滑了進去。
“這麼漂亮的舌頭,你也捨得將它咬斷?我可捨不得。”
“求求你,讓我死。”獨孤**睜着眼睛,卻沒有一分企求的意思。
“還從來沒有女子向我提出過這樣特別的要求,何況你這麼美,我如何下得了手,不如這樣吧,左右你也不想活了,不如便宜我,等我盡興之後,隨便你怎麼樣,如何?”
“休想!”女子咬牙說道。
“告訴你個秘密,其實你的殿下並不想送走你,可是他拗不過王妃,而你的那位主母,是我的相好,所以纔會把你送給我,這樣會不會好受一點?”
“你?”
“不信,就在這張榻上,我與你家主母**了一番,上面應該還有她的味道,你聞聞,看看是不是?”
獨孤**凌亂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真聞出了什麼,或許這麼大的秘密,讓她一下子沒了方向,王妃,那個端莊得宛如雕像的女子,會是真的麼?
“你知道我是誰,也明白既然到了我的手中,就算此刻什麼也不做,交還給李俶,他還會再要你麼?不如放鬆一點,好好做我劉稷的女人吧。”
“獨孤貴妃。”
獨孤**感覺到男子的手在自己身體上游走,一個渾厚的氣息粗野地佔據了自己的嘴脣,可她現在連咬下去的心志都沒有了,只是那雙美麗的眼睛裡,無聲地流出一串淚水,順着雪白的臉頰。
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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