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雁樓三樓大廳,瑾伯秋召集五城聯盟十二隊正負隊長議事,正式宣佈方平出任第十二分隊一職的消息,這件事本不算什麼秘密,在昨日便已經流傳開了,當然也有例外。
“什麼,他是隊長?我只服暗鋒一個,暗鋒不是隊長,我也不幹了。”
平關直接拍案而起,由於昨日他被暗鋒打的重傷,一直在房間內修養,沒有聽說這個消息,如今瑾伯秋這麼一說,立刻就不幹了。
說來平關昨天真的是被暗鋒打服了,原本他以爲以自己將階三品的實力拿個冠軍穩穩的,孰料在城主府中,暗鋒三下五除二直接把他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要是暗鋒當這個隊長他沒話說,誰知今天一聽當隊長的不是暗鋒而是那個他一直頗看不起的方平,又怎能心服。
方平也不是好脾氣,他在聽到平關直接在他上任第一天提出抗議,這不明顯打他臉嗎,只見方平冷哼一聲:“你以爲你誰啊,不幹就不干我還不稀罕呢。”
“你再說一句?”平關臉色一沉,冷冷盯着方平,方平不甘示弱回瞪過去,看樣子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在場的各隊長包括瑾伯秋在內,什麼也沒說,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唯獨什麼事都沒做,卻無故躺槍暗鋒尷尬的咳嗽一聲。
方平別過頭,嘴巴一撇:“我看你現在傷還沒好,若是不服,等你養好傷,咱倆打一架,若是你勝了,這隊長一職我拱手相讓。”
“好,你說的,若你輸了,這隊長的位子就讓給暗鋒。”平關聽方平這麼說,臉色稍緩,隨後他生怕方平反悔,又看向在場所有人道:“大家都聽到了,到時候可要做個證人。”
“哎。”除去方平以外,在場十六人同時心中嘆了口氣,看向平關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暗鋒更是抽了抽嘴角,心想這平關也夠可憐,到時候好不容易養好傷,估計又要在牀上躺上一陣子了。
一段插曲就此過去,下面進入正題,瑾伯秋清了清嗓子,開始主持這場會議。
他主要給方平,暗鋒,平關三人解釋了一下這五城聯盟的內部情況。
首先說的是十二分隊,他們在每個城池有兩個分隊,受一個執事,一個組令管轄,但是由於最近五城聯盟將要展開大規模行動,所以臨時加了兩個小隊,其中第十一分隊是在孟城建成的。
每個分隊基本都設有正副隊長,除去方平這組第十二分隊以外,其他十一個小隊中僅僅只有一個副隊長,不過此次來到厥城的十一分隊高手卻只有隊長,副隊長都留在各自城中主持大局。
至於組令,他們的任務是輔佐執事,所以實力也不會太差,而在這次選拔試煉之中的四個裁判,分別是來自四個城池的組令,唯獨孟城事情較多,他們的組令沒有趕來。
組令和十二分隊說完,剩下的就是執事了,毋庸置疑,執事算是五個城池中明面上地位最高的人,就比如厥城的瑾伯秋,他們實力基本在將階中品以上,這樣才能鎮住一方勢力。
伴隨着瑾伯秋緩緩敘說,方平心中不由高懸起一塊石頭,這些僅僅還都只是五城聯盟明面上的力量,據劍痕提供的消息,這五城聯盟中應該還設有盟主,長老,暗堂等神秘的組織。
不說那些,單單瑾伯秋口中所說的十二分隊的力量,就足夠滅掉兩三個城池聯手的了。
方平的巖城實力最弱,算上他在內僅有三個將階,面對五城聯盟這龐然大物,那絕對是壓力山大,也怪不得當初水月岩城的老城主聯合五個城主府對抗五城聯盟,收效甚微了。
介紹完五城聯盟基本情況,瑾伯秋掃了一眼衆人的表情,他緩緩開口:“我不管大家來自哪個城池,受誰的管轄,但是我們都隸屬於五城聯盟,既然被分配到厥城,那就得統一受我的差遣,陸仁賈,暗鋒,平關你們或許沒有參與過孟城之戰,但是其他隊長基本都有經驗了。”
說到這,瑾伯秋頓了頓,接着道:“孟城的事情我們消息封鎖的很死,至今沒有泄露出去半點消息,青鋒城也不會有所察覺,是一次比較成功的戰役,但是這次不同。”
“厥城城主府實力不弱,我們本打算故意挑釁以作試探,孰料其城主怯懦膽小,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縮到他的龜殼之中,更是重金聘請了來自青鋒城的高手,讓我們無從下口,因此我們這次對付厥城,要換一換方案。”
“因此,我們纔會舉辦這第十二分隊的隊長試煉選拔儀式,以此看似叫板,但是實際上卻是爲了麻痹他們,結果果然城主府上當,白天他們開啓守護陣嚴陣以待,夜裡卻防備鬆懈。昨日我看時機差不多了,臨時改變試煉選拔的規則,讓四個擂臺的擂主潛入城主府盜取一樣對這次計劃至關重要的物品,冥靈之玉。”
聽到這,方平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這冥靈之玉究竟有什麼用,讓咱們這麼興師動衆。”
瑾伯秋看了方平一眼,淡淡道:“冥靈之玉對我們沒用,但是它卻是擁有這城主府守護大陣的核心能源,一塊足夠維持守護大陣二十四個時辰,也就是兩天兩夜。”
“根據消息,這城主府總共有三塊冥靈之玉,其中一塊已經用來維持每日守護大陣所需,其中能源所剩無幾,所以只要取走他們生下兩塊,用不了多久,這城主府的守護大陣便會因爲沒有能源告破。”
說到這,暗鋒開口問道:“就算他們城主府沒有了守護大陣, 我們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攻城把?更何況還有青鋒城的人在,若真的攻城,青鋒城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軍壓境,我們聯盟絕對不是他們對手的。”
“說的不錯。”瑾伯秋點了點頭,他話鋒一轉:“但是你卻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暗鋒臉色一正:“願聞其詳。”
“別忘了,這厥城城主的性格。”瑾伯秋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在場衆人聽他這麼一說,都若有所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