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狐見惠能悄然地走出了林子,也悄然地跟在了惠能的後面……
此時夜幕剛剛降臨,還能依稀見到管鷹抱着張少端那無頭的屍體,在那道上踉踉蹌蹌地走着,顯出十分悲痛的樣子。
惠能也就沒有再沿那道路跟上,而是見管鷹還沒有沿那條道路迴轉之機,就在那浮橋的彼岸施展出“壁虎遊牆”功,抄了管鷹的近路,悄然地回到了那山寨。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玉面狐見惠能抄了管鷹的近路,無形之間也就完成了她謀略的又一步驟,在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返回到林中,與她那幫人會合去了。
惠能回到山寨之後,見自己居住的那房間外沒有人走動的跡象,也就若無其事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外,左右看了看,然後開門走進了房間,接着反手一下關上了房門,平靜了一會自己的情緒,就放下了手中的禪杖,來到了牀邊,一**坐在了牀緣之上。
可他此時的心情,卻如波濤洶涌的大海,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那情那境,特別是張少端悲壯慘死的畫面,猶如歷歷在目。
他沒有想到管鷹會如此心狠手辣,讓他觸目驚心,而且還卑鄙之極,妄想嫁禍於與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歐陽單。從管鷹那悲痛欲絕的表演功夫來看,無疑會麻痹正義盟的衆多兄弟,勢必引起衆多兄弟同仇敵愾,特別是張少端帶來的那幫兄弟。
“阿彌陀佛!望心太重了!”惠能雙手合十,心中警惕了一下自己後,上牀跌坐了起來,取下了掛在頸項的佛珠,一邊數着佛珠一邊在口中默唸起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惠能長老剛剛將《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唸了兩遍之後,房間外哭聲怒罵聲就干擾了他繼續默唸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情緒,爲了不引起管鷹的懷疑,他不得不下牀開門看個究竟,也好在管鷹面前露露臉,表示他一直在房間裡,並沒有出去走動。
惠能從遁入空門以來,還從沒有遇見過一個組織內部相殘的情況,而今是親眼所見,還是天下武林正義化身的正義盟,欲說不能,只有欺心。
可欺心的感受實在讓他難受,以至於走去開門的腳都在發顫,兩手發抖,這麼幾步的距離,好像使他走過了一段漫長的道路。
當惠能戰戰兢兢地打開房門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燈光火把下抱着張少端屍體的管鷹那看似悲痛欲絕的畫面。
“阿彌陀佛!”惠能開門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雙眼輕閉,喧了這麼一個佛號來掩飾他內心的不安,可這聲音卻有些顫抖,接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張門主被歐陽單殺死了!是盟主親眼所見,當盟主趕到之時,已經來不及解救了。這歐陽單用的是冰凌神掌中的‘泰山壓頂’那一招,將張門主的腦袋都打得開了花,頸項都被打進了腹中。可想而知,這一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地趟門主易天成見惠能從屋裡走了出來,就來到了他身邊,給他講道。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惠能假裝聽着趟門主易天成的話,當易天成把話講完之後,拿着佛珠的右手單掌在胸前一豎,“這孽畜!心也太黑了!”
實際上惠能這難得的一聲罵,是正對眼前管鷹而罵的,當然這隻有惠能心裡才十分明白。
似乎管鷹對衆人之怒無動於衷,實際上在他的心裡很恨這些沒有提到歐陽單而罵的人,這樣的罵聲,聲聲都刺到了他那敏銳的神經,他以一種讓人不易覺察的怪異的眼神打量着這些人,就是想知道還有不有人看到當時的情況。
當管鷹的眼神看到惠能之時,惠能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慌亂,爲了掩飾,就趕緊道:“罪過!老衲犯了口業了!”
管鷹將目光從惠能的臉上移開之後,抱着張少端的屍體向大堂走去,人們紛紛讓出道來,而後簇擁着,一起走進了大堂。
有人早已將大堂的房門取了一扇下來,放到了大堂之上。
管鷹將張少端的屍體輕輕地放在了那扇門上,隨即大聲的哀嚎了起來,他的這一舉動,當即就感動了在場的人,特別是張少端的那幫子弟兄。
只有惠能沒有一絲的表情,不過他是一個僧人,人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