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走進酒吧,看到裡面人頭攢動,天馬市有很多八零末九零後來粉樓酒吧大廳裡跳舞,真正坐在座位上安靜喝酒的人反倒不多。
黑熊的小弟們接過大哥的命令,認得陸恆和斯嘉麗兩個人,知道這兩個人是大哥都不敢得罪拼命巴結的人物,自然殷勤備至,給陸恆和斯嘉麗選了一個上好包廂。
陸恆和斯嘉麗剛走到酒吧二樓拐角,就被一羣人攔住了去路,這些人顯然已經喝了好多酒,每個人都是酒氣沖天。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黑黑壯壯的,長相有些粗獷,散發着無法隱藏的殺氣,他一眼看到斯嘉麗,被斯嘉麗那堪比夢露的異國風情所吸引,趕緊走上前,故作紳士風度地介紹着自己:“hello,my-name-is-hong-tao-liu”。
“紅桃六?”斯嘉麗看到這個人眼睛裡無法隱藏的色慾薰心,頓時產生了無法抑制的厭惡,冷笑道:“你是紅桃六?你打撲克牌打瘋了嗎?你們誰是梅花七?”
站在這個年輕人身後的幾個同齡男子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顯然他們的身份都不比這個年輕人低。
這個年輕人眼神裡閃過一絲殘忍的怒色,心道,臭娘們,死洋妞,等下把你上了,好好打你一頓,以報現在的屈辱,很顯然他這樣想,完全沒有把斯嘉麗身後的陸恆放在眼裡。
年輕人咬咬牙,微微鞠躬,強行擠出笑容:“沒想到小姐您會說華夏語啊,這就好了,我就不需要用英語跟你說話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洪濤,我爸爸是天馬市警察局常務副局長,負責天馬市所有警務,所以小姐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請儘管跟我說,我一定能保證小姐的安全!”
“小姐!”斯嘉麗這幾天明白了小姐在華夏國的另一層意思,聽到劉洪濤一句一個小姐,她暴怒:“你敢叫我小姐,你媽纔是小姐!”
劉洪濤驚訝地看了斯嘉麗一眼,她怎麼知道我後媽嫁給我爸爸之前曾經做過小姐呢,還是粉樓很漂亮的坐檯小姐呢,繼而他反應過來,斯嘉麗這句話是在罵他,是在罵他那個被他老子冷遇的親媽。
劉洪濤勃然大怒:“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今天不陪小爺睡一晚,別想走。”說着就伸手要抓斯嘉麗。
劉洪濤的髒爪子還沒伸到斯嘉麗面前,就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就像是被一支鋼澆鐵鑄的機械手抓住一樣,他不禁痛得直呲牙,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陸恆:“尼瑪,放手,知道我爸爸是誰嗎?你他媽敢碰我,我讓我爸爸抓你坐牢!”
不待陸恆有何反應,劉洪濤身後一個矮矮胖胖酷似矮冬瓜的男子冷冷一笑:“劉洪濤,你們這些紈絝子弟們遇到事情,怎麼都喜歡拿爹出來拼啊?你特媽沒聽過我爸爸是李剛的事情嗎?你想讓你爸爸劉德彪做第二個李剛嗎?”
“呃,”劉洪濤被這個傢伙怒罵一通,蔫了。
“武少,洪濤從加拿大回來不久,還不太清楚李剛的事情,”矮冬瓜武少身後傳來一個讓陸恆覺得甚是熟悉的聲音:“您就別太爲難他了。”
陸恆定睛一看,原來是天馬市市委副書記江福東的兒子江耀明,看他對那個武少的態度,想必那個武少的爸爸的官職應該還大過江福東。
那個矮冬瓜武少冷哼道:“麻痹的,欺男霸女的事情乾點文雅一點行不,劉洪濤這丫這事做的太糙了,簡直丟我們的臉!”
劉洪濤心裡怒罵,草,欺男霸女的事情本就是不文雅的事情,老子看你怎麼才能做得文雅一點呢?雖然他橫蠻的很,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卻不敢得罪這個武少,只好衝陸恆發飆:“麻痹的,趕緊鬆手。”
陸恆輕輕一擺手,一百六十多斤的劉洪濤被摔到江耀明身上,江耀明措不及防,被劉洪濤撞倒,兩人差點滾葫蘆地滾落到一樓臺階上。
站在武少身邊一個男子,清俊斯文之處絲毫不亞於陸恆,他冷厲一笑,健步如飛,上前一腳一個,把劉洪濤和江耀明用腳板接住,阻止他們下墜之勢,然後再用腳把撲倒在地的兩人勾住,把他們勾了起來,就像勾起兩根木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