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明顯心虛，但還是強撐着擡起了頭看着周程晨：“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周程晨又是一笑：“你的語文水平果然需要提高。”
而後，周程晨彎下了身子，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逼近張華，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想成爲下一個陳悠然或者張曉，儘管算計，弄死你，我有的是辦法。”
姿勢很曖昧，可張華的後背卻是一涼。
周程晨到底是什麼身份，同學之間知道的沒幾個，但她顯然是有後臺的人，這點不難看出。
張華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周程晨卻沒再搭理他，邁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
這件事情，周程晨沒有告訴席斯言，但席斯言還是知道了，畢竟他身邊坐着個傳話筒。
周齊說完這事兒之後還不忘補上了一句：“我說你小子是打算高考完就給我家程晨正名的吧？想過去哪兒了嗎？可別剛正名就異地戀啊。”
席斯言轉頭看着周齊，似乎在思考什麼。
周齊又開口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程晨那丫頭，雖然笨了點兒蠢了點兒，可有和我差不多的DNA，那顏值也不是假的，這要真到了大學，惦記她的人絕對只多不少。”
周齊看似不穩重，實際上心思卻很縝密，而席斯言，看上去就是超乎同齡人的穩重，周齊能想到的問題，他當然也能想到。
事實上，自從上次周程晨提到考哪裡的問題之後，席斯言就一直在想。
而現在也差不多有主意了。
又是一週過去，週六放學，席斯言提早給周程晨發了消息，兩人約着一起吃晚飯。
時間已經入秋，天氣雖然沒有轉涼的趨勢，但天黑的時間已經越來越早了。
磨磨唧唧吃完飯，又沿着街道走了一段，天已經擦邊黑了。
周程晨手裡捧着一碗炒年糕還在吃，席斯言揹着自己和她的書包，手裡還拿着一杯飲料時不時的送到周程晨脣邊。
“你今天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啊？”
周程晨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
席斯言沒有吭聲，看見周程晨嘴角沾了點兒辣醬，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而後纔開口：“考Q大吧。”
“啊？”
“我會拿到Q大的保送名額，所以，考Q大吧。”
周程晨眨了眨眼睛，她能感覺出席斯言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嚴肅，可這有什麼好嚴肅的啊？
席斯言考Q大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她之前也想過的，還是說他是怕自己考不起？
周程晨點點頭：“好啊，考Q大。”
她不知道，在她眼中只是一個決定而已，對於席斯言來說卻沒那麼簡單。
他一直沒有確定自己的目標，原因很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他想在拿到競賽成績之後看看哪所大學給出的獎學金高就去哪裡。
學校排名上的細微差別，不是席斯言最看重的。
而就他個人而言，事實上，他更想離開B市，大學，對他來說是全新的人生，他實在也不想和過去有多少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