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盛嘉南怎麼瘋狂,懷裡的人都好像完全沒有反應一樣,無動於衷。
一雙眼睛,清澈透明,沒有半點兒情緒。
這讓盛嘉南敗下陣來,收斂起自己的瘋狂吻勢,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裡。
良久,蘇安樂才緩緩開口:“盛先生,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盛嘉南退開一點兒身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蘇安樂目光平靜,不卑不亢也沒有半點兒情緒的迎上:“盛先生,你說我不留下,機場就將一直亂下去,現在我留下了,但不代表你就能對我爲所欲爲,剛剛的事,我當做沒發生,但如果你再有逾矩的行爲,我將採用法律手段。”
蘇安樂轉身扭動門把,手腕再次被人抓住,盛嘉南的眼眸陰沉如墨:“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盛先生,你讓我誤了飛機,現在莫不是還想關我禁閉?”
“你還想去哪兒?”
她還想去哪兒?一走三年,真當他盛嘉南是不存在的?
她現在回來了,她居然還想走?
蘇安樂試圖把自己的手腕從男人手中掙脫出來,卻沒有結果,她索性也不掙扎了,任由盛嘉南抓着自己的手:“去我該去的地方。”
“這就是你該在的地方。”
盛嘉南的聲音很低,但不難聽出其中的隱忍,蘇安樂轉過身,笑了。
這是她今天,也是三年來對着盛嘉南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很美,很柔,卻很冷:“盛先生說笑了,如果我沒記錯,這裡是盛先生的家,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關係是足以讓我把這裡當成我該在的地方。”
面前女人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在挑戰着盛嘉南的神經。
三年,他好不容易把她等回來了,她卻一個解釋都沒有,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只是在疏離着和他的關係。
盛嘉南的心裡燃燒起一團熊熊烈火,他真的很想剖開這個女人的胸腔,看看裡面有沒有心。
薄脣緊抿成線,盛嘉南努力嚥了咽口水,把心裡的火強行壓下去。
不管怎麼說,她回來了,這就夠了,其他的,他可以慢慢來,至少現在,他不能讓她再走。
把面前的人抱進懷裡,盛嘉南刻意避開她那雙平靜如水,淡漠疏離的眼睛,低聲開口:“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唐言蹊,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唐家的千金小姐,真的不介意,爺爺的死,我知道和你沒有關係,我從來不怪你,聽話,不要再鬧了。”
蘇安樂的眼睛裡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是什麼語氣?
請求嗎?
堂堂盛太子爺會用“請求”的語氣?
聽着真讓人心疼。
如果她還是唐言蹊,估計她會心疼得無以復加,可她是蘇安樂。
“盛先生說笑……”
“不準再叫我盛先生。”
蘇安樂話沒說完,就被盛嘉南厲聲打斷,房間裡的氣氛驟然一僵,蘇安樂也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一個不動作,一個不放手。
盛嘉南像個幼稚的小孩,抱着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不撒手,生怕一撒手,眼前的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