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媛沒有說話,而是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被看穿意圖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我要換身衣服。”黎靜媛直直的看着他,澄澈的眸子帶着一股……抗議?
陸褶晨突然想起來,因爲莊園裡一直都沒有女人,也沒有準備衣服。因着黎靜媛不需要出去的原因,正經的衣服幾乎沒準備,準備的都是些睡衣。
明天要是穿着睡衣去的話……
陸褶晨拿出手機,撥通了特助的號碼,“給我送女士衣服,現在。”
黎靜媛剛要思考怎麼委婉的告訴她自己的尺寸號碼,他就很順暢的說出來了,頓時一窘,愣愣的看着他。
“怎麼?”陸褶晨吩咐完之後掛斷電話,看着這姑娘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脣角一勾,“該不會就這樣芳心暗許?”
所有的情緒被這句話一同打斷了。
“我只是在想……”黎靜媛幽幽的說道:“陸少很有成爲流氓的潛質。”
“對我自己的女人也算是流氓?”陸褶晨絲毫不在乎她說的什麼,反倒是帶着幾分的慵懶說道。
他們兩個的關係好像更加複雜了,黎靜媛擰了擰眉,還沒等理清思緒,櫻脣上一抹溫熱,旋即薄荷清香也跟着鑽進來。
許久才結束一吻,陸褶晨饜足的攬着她的腰肢,神情懶散,“等會兒有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你試一試怎麼樣,我先去處理點事。”
黎靜媛脣上還殘餘着一抹刺痛,估計剛纔被他咬破了,果然和狗一個屬性的男人!
“你去哪裡?”她下意識的問道,好像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突然離開,倒是有些不適應。
可是這些話都是下意識問出來的,等着問出口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合適,想要收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傷你的那個傭人還沒處理,一會兒就回來。”陸褶晨說的輕鬆,可是既然都能把她鎖起來折騰那麼久,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饒了她。
從來沒有見過陸褶晨對誰心慈手軟過,更或者說這個詞壓根就是和他絕緣。
對於傷害自己的人,黎靜媛可不會聖母的爲她求饒,有些人就算你真心的原諒她,她也不會感恩,而是更加變本加厲的傷害你。
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
她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聽了不少的關於陸褶晨處置的方式,雖然很隱晦,可是絕對不是什麼很好的方法,哪怕黎靜媛覺得呂梨的確應該接受處罰,可也不會是這麼血腥的一種。
陸褶晨的眸光暗了暗,隨即笑道:“把她完整的送回去,我還不會對一個女人下手。”
……
呂梨的精神狀況幾乎近似於崩潰,被關在這樣的一個封閉的地方,任誰都會精神崩潰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待了多少天了,只是正常的意識正在逐漸的遠離。
門再一次打開,呂梨也沒有擡頭,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擡頭去看了,反正除了送飯的就是來看熱
鬧的,對於這些,她半點都不感興趣。
陸褶晨也不着急,走到她的面前,陰鷙的垂頭看着她,像是看着什麼不值錢的垃圾,周身的空氣也像是停止了流動,本來封閉的房間內愈加的壓抑。
“呂家派你來這裡,什麼目的?”
陸褶晨沒打算跟她廢話,直接問道。
呂梨在這裡太久了,幾乎時不時的產生幻覺,聽到熟悉的嗓音,一直都是自己心心念的嗓音,還以爲自己又開始做夢了,可每一次都控制不住的激動。
畢竟那是她最喜歡的人,喜歡到瘋狂,喜歡到骨子裡的男人。
“陸少,果然又是你。”呂梨的眼裡有些失去焦距,唯獨癡迷的感情最爲濃烈,她還以爲這一次也只是幻覺,更加的肆無忌憚,“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呂梨和原來一樣訴說着自己的情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像是神祗一樣的矜貴不可觸碰,可越是這樣越是勾着人的思緒,讓人忍不住的爲此瘋狂。
她伸出雙手,想要觸碰一下陸褶晨,只有在幻境中,在她自己的夢中,纔可能和陸褶晨離得那麼近,只可能滿足一下自己卑微到極致的想法啊。
陸褶晨看着她這個樣子,皺起眉,也知道如果再關幾天的話,怕是被她自己折騰瘋了,語氣冰涼,避開了她的觸碰,“你後悔嗎?”
後湖嗎?
呂梨頓了頓,只不過幾秒鐘,笑的瘋狂,她後悔啊,她怎麼可能不後悔,她後悔的是沒有更加的妥善處理,讓黎靜媛逃出來了!
憑什麼她得不到的,別人能夠那麼輕易的得到!憑什麼?!
“是啊,我後悔啊。”呂梨的眼神也逐漸的渙散,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瘋狂,她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我當時怎麼沒有找人解決利索了,竟然讓她回來了!”
她還在幻想着,能夠把黎靜媛這個最大的障礙解決掉,然後自己順利的接近陸褶晨,她還在期待着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克服種種的困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過來。
“陸少,我喜歡你。”呂梨嘴角的笑意擴大,根本不管手上鉗制的鏈子,因爲掙扎,手腕上的紅腫逐漸的加劇,“你是不是也很喜歡我,我都知道!”
她已經瘋了。
陸褶晨憐憫的看着她,他沒有做什麼,呂梨已經把自己折騰瘋了,她最終還是被自己害死了。
呂梨還在胡言亂語,一會兒幻想着未來的生活,一會兒開始哭泣着求着不要離開。
門被輕輕地叩響,管家推開一條比較小的門縫,彙報道:“呂家的掌權人已經來了,少爺,您看……?”
陸褶晨依然站在那裡,好像呂梨任何的行爲都不會干擾到他,他淡淡的說道:“把他帶進來。”
“是。”
很快,呂鷹匆匆的進來,來接自己那失蹤了很久的女兒回家。
可是一推開門,看着屋內穿着整齊,卻不停胡言亂語的女兒,一下子愣住,
這才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女兒就變成這樣了?
呂鷹的臉色霎時間的難看下去,如果是陸褶晨做的,哪怕他呂家的公司再小,他也會拼盡全力的給自己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陸少,我女兒這是怎麼回事?”呂鷹的話裡已經帶着幾分的憤怒,怒目瞪着陸褶晨,等着一個合理的回答,拳頭已經狠狠地攥起來。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
她女兒離家出走之前還留下一封信,說過幾個月就會回家,不讓家裡人來找,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現在才知道呂梨竟然一直都在陸家,現在還被折騰成了這樣!
“這句話我還想問你呢,呂總。”陸褶晨的表情冷淡,氣勢絲毫的不輸,反而隱隱的壓過呂鷹。
看着他冷下來的臉,呂鷹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爲了自己的女兒,現在也不能輸了半點的氣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希望陸少能給我個交代。”呂鷹硬下來語氣,冷聲道。
哪怕呂鷹隱隱的覺得有些後怕,可是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那畢竟纔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並且現在的陸氏不比原來,他能怕什麼。
想到這裡,呂鷹的氣勢更足,非要討出來一個合理的答覆,他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白白的吃了虧去。
“你說呂家的人隱瞞自己的身份潛伏在陸家,現在還把我的女人給傷了,這筆賬,我們是不是要好好的算一算?”陸褶晨不緊不慢的說道,黑曜石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
呂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她喜歡陸褶晨這是他早就知道的,可是誰能想到,陸褶晨纔回來不久,她就着急着跑到了人家的家裡,被這麼一說,呂鷹莫名的有些心虛。
他來之前,的確不知道自己女兒做了些什麼。
“我……誰知道是不是你在強詞奪理,畢竟現在我女兒都被你折騰瘋了。”呂鷹越說越生氣,“不然的話我們法庭見,我必須要爲我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討回公道?”陸褶晨聽到這樣的話沒有半點的異樣情緒,而是不鹹不淡的重複道,更是讓呂鷹的心裡沒了底。
“是啊,我女兒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誰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私刑。”哪怕是呂梨的錯誤,這一次呂鷹也打算把錯誤一股腦的推到陸褶晨的身上,商人的頭腦讓他必須要取得最大的利益。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倒是好……
“你看看你女兒有半點的損失?”陸褶晨的表情一凜,周身的氛圍霎時間的變得冷厲,“我在這裡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女兒偷偷潛進來,還打傷我的人,你覺得你哪一點能勝訴?”
他周身的壓迫太甚,呂鷹在商場摸爬打滾那麼多年,還是忍不住的生出了害怕的情緒,他女兒究竟是做了些什麼啥事情?
陸褶晨的話的確是沒有錯,呂梨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陸家更是找不出任何的錯誤,哪怕上法庭,吃虧的也只是呂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