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惠兒身子顫抖的厲害,陸展越拿捏不住力道似乎弄疼她了。
她低哼一聲便開始掙扎了起來,水被她撲騰的濺了陸展越的一身。
他也不以爲意,伸出另外一隻手摑住她的兩條腿,另外的手滑至她的後背,將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崔惠兒現在未着寸縷,身體很是滑膩。
陸展越抱得小心翼翼,但是崔惠兒卻在他的懷抱裡奮力掙扎,口中發出痛苦的嘶吼聲,那個聲音讓陸展越莫名的心痛。
將崔惠兒放在*上,她還是不老實,兩隻纖細的手在空中來來回回的吼着,杯子被她踢翻在地,口中依舊發出含混不清的悲鳴聲。
陸展越強行按住她,將她丟在*邊的睡裙套上,兩隻手禁錮着她的四肢,看着她滿臉淚痕無助絕望的樣子,他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這個就是韓陽說的後遺症嗎?
也就是說,崔惠兒也沒有躲得過那個百分之九十,咬牙,陸展越看到*頭韓陽留下的醫藥箱,用大腿壓住崔惠兒的下身,然後騰出一隻手打開。
當看到裡面的鎮定劑針管,陸展越的手微微的顫了顫。
“二少,怎……怎麼了?”
杜衡一早就在後院練武,剛回來便聽到樓上的嘶吼聲,以爲陸展越出了什麼問題,慌忙的走上前來,卻不想正好看到陸展越正壓住*上奮力掙扎的崔惠兒……
陸展越擰緊眉頭,對着杜衡看了一眼道,“過來,幫我按住她!”
杜衡愣了下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待看到那個打開的藥箱,杜衡明白,陸展越要給崔惠兒打鎮定劑。
杜衡不敢在崔惠兒的身上胡亂抹,只得用被子壓在她的雙腿上,再兩隻手控制住她的兩隻手。
崔惠兒像是瘋了一般的驚悸,眼睛睜得大大的,口中喃喃的喊道,“放開我……放開……”
陸展越明顯的愣了一下,崔惠兒竟然還會說話,而且說得很完整,一時之間,他拿着針管的手頓了頓。
他看向崔惠兒,眼裡閃過一絲異樣,隨即道,“崔惠兒,我現在問你,你還認不認識我?”
崔惠兒看了陸展越一眼,隨即驚慄的尖叫起來,掙扎的更甚。
杜衡還沒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崔惠兒醒來之後成了這個樣子,明顯像是受到了某些刺激。
陸展越眯了眯眼睛,抓住崔惠兒的一隻胳膊,對準她的靜脈直接注射了進去。
嘶吼的聲音逐漸哽咽在喉嚨,她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全身都微微的曲了起來,漂亮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接着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一般,身子慢慢軟了下去,掙扎也逐漸的面前下來,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杜衡,韓陽現在闖到第幾關了?”陸展越回到自己房間,平復了一下呼吸,低聲問道。
杜衡擰了擰眉答道,“目前已經闖過了第二關,估計三到四天出來應該不成問題!”
陸展越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電腦屏幕已經亮了起來。
屏幕中,韓陽正在一邊吃着麪包一邊翻看着一本醫學書。
陸展越凝眉,他到真是有閒情逸致,打開語音設備,陸展越直接跟韓陽對話。
“韓陽,崔惠兒醒了,但是好似精神受到了刺激一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的語氣平淡如水,只是那如墨般的眸子裡微微閃過一絲晶亮,讓人不寒而慄。
韓陽眯了眯眼睛,嚥了口中的麪包,又喝了一口水這才慢悠悠的答道,“不是早告訴過你有後遺症了麼?不過崔小姐醒的倒是挺快的,說明她個人的求生意識很強!”
“怎麼做,才能讓她恢復正常?”陸展越抽出一支菸點上,讓人察覺不到的煩躁情緒。
韓陽擰了擰眉,“目前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等她自己意識清醒過來,不過還有一個另外的方法,只是那樣做,可能我們得到的只是崔惠兒,而非hi!”
陸展越眉心一凜,“什麼意思?”
韓陽揮了揮手,“二少,沒聽過這個世界上有催眠術嗎?不過催眠之後,這個人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記憶,也就是說,崔小姐會忘記我們所有的人,也忘記自己是hi。”
“換句話說,她會變成一張白紙,除了智力保存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將消失!”
陸展越的心微微一顫,半晌,才聲音平淡的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韓陽聳了聳肩,意思是沒有。
陸展越直接合上了電腦,不去看屏幕一眼,隨即走出了房間。
杜衡站在那裡,其實他本來還挺想和韓陽打聲招呼的,但是二少就這麼直接合了電腦,不知道韓陽是不是也是那麼想的。
之後的兩天,崔惠兒每每醒來都會大喊大叫,幾乎是將自己房間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她的發泄從來就是無休無止,而每次陸展越都會被迫給她打鎮定劑,只有那個時候,崔惠兒纔是安靜的,很安靜。
此時的陸展越坐在客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他沒有吃半口,仲叔和杜衡都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周圍的氣氛很是冷凝。
“那個,二少,韓陽大概明天能回來!”杜衡小心的提醒道。
陸展越吐出一個菸圈,隨即聲音淡淡的道,“他回來不回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對了,那幾個催眠大師什麼時候能到?”
杜衡哽了哽,這才答道,“那個,已經到了,只是二少,你真的要給崔小姐催眠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陸展越漂亮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隨即道,“你是想看她毀了我的莊園你纔開心嗎?”
杜衡喉結一滾,不做聲了。
不過他得承認,如果崔惠兒哪天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真的有可能毀了這個園子也不一定,看來還是二少考慮的比較周到。
“下午將那些催眠大師請過來,對崔惠兒實施催眠!”
杜衡點了點頭,不敢再有其他反駁的話。
韓陽闖關之後直接去了中東總部,沒有回到澳門,並且也打電話通知了陸展越,養傷結束後回直接回國看習紫嫣,崔惠兒那邊,交給陸展越全權負責。
催眠後的第三天,崔惠兒醒了過來,只是當天陸展越回了南海軍區一趟,不在別墅,崔惠兒自己下了*,出了房門,下了樓梯。
正在客廳打掃的女僕看草崔惠兒,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將手上的抹布往地上一丟就跑出了客廳去找仲叔。
仲叔很快趕了過來,當他看到穿着粉色睡裙的長髮女孩站在那裡,有瞬間的恍惚。
這段時間因爲昏睡,崔惠兒的生命一直是靠營養液,身體消瘦了許多,如今看着眼前的這個面青天真,甚至還刺着一雙小腳的女孩,仲叔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這是……崔小姐?
“崔小姐,你醒了?”仲叔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陸展越走的時候已經交代了崔惠兒的基本情況,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崔惠兒醒來之後到底會出現什麼情況。
崔惠兒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仲叔,隨即道,“你是誰?我爺爺嗎?爺爺,你爲什麼要叫我崔小姐,不是該直接喊我惠兒嗎?”
仲叔愣了愣,原來崔小姐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只是她好似真的已經忘記了很多的東西,少爺現在不在家,他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崔惠兒解釋。
畢竟他現在說的,都將成爲崔惠兒記憶的一部分,所以最後只得道,“崔小姐,我不是你爺爺,我是這個園子的管家,你可以喊我仲叔!”
崔惠兒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一雙白希的小腳跳上了沙發。
纖細的小腿上有一些青紫傷痕,都是這兩天她瘋了之後傷到的,仲叔看了不由得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