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起案子

衆衙役見張靖到來,閃開一條道讓張靖走進去。

當張靖看到現場時,眉頭一皺,他當捕頭這些年,也辦理過不少兇殺案,但是像現場這麼兇殘的案子,他卻並未見過。

死者是齊颯的獨子齊隆,齊隆躺在自己牀上,四肢打開,雙眼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恐懼,不知道他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麼,纔會如此害怕。

齊隆的胸前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窟窿處還在不斷的往外流着血,血還在流,看來是剛死不久。

張靖走向前,果然如他想的那般,血窟窿處少了一樣東西,是齊隆的心。

難道真是那飛賊所爲,可是他殺人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要挖去他的心,還有齊隆驚恐的眼神,他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麼?

”頭?“李望將齊颯安置好之後,便趕了過來,”你說兇手爲什麼要把齊隆的心挖走?“

“是啊,這一點我也很奇怪,咱這裡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現在外面本來就傳的沸沸揚揚,這案子一出,恐怕更是人心惶惶啊!”王通看着齊隆的屍體,想起之前聽他婆娘說的話,後背不免冒出一陣冷汗。

“是啊,我也聽說了!”李望馬上附和道:“聽說咱們城裡出現了妖,這個案子恐怕就是妖所爲。”

幾個衙役也紛紛說道,“是啊,是啊,我聽說妖最喜歡吃人的心,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妖。”

“休要胡說八道,這件事情都不準傳出去,知不知道?”這件案子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以訛傳訛,人言可畏。

“頭,恐怕不行!”李望有些爲難的說道。

張靖問道:“什麼意思?”

李望指了指院中裡那些議論紛紛的下人,張靖隨即明白,他們是最先發現屍體的人,越是不讓他們說,他們越會出去傳。

張靖揉了揉有些疼的頭,他不相信,難道這真的是妖所爲?

如果真的是妖的話,那這件案子他肯定處理不了,必須那個人出馬才能搞定。

“什麼味道?”在張靖進入這間房間時,便聞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經張靖這麼一說李望幾人好像也聞到了一股想問,“好像是胭脂的香味。”

“這胭脂的香氣是不是也太濃了。”王通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雖然他是衆衙役裡唯一一個結婚的男人,但是他的婆娘從來不塗脂抹粉,所以對胭脂香他也不懂。

這麼重的胭脂香氣,張靖心想也許是哪個女子身上的味道,“王通,你去問一下齊老爺,看看齊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或者說有沒有喜歡的姑娘,還有,問一下今天晚上齊隆在什麼地方,把他一天都做了什麼問清楚。”

“是!”王通領命前去詢問齊颯。

李望可不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把這麼一個身體健碩的男子殺死,“頭,你不會懷疑這起案件的兇手是一個女人吧?”

“我什麼時候說兇手是女人?”張靖看了一眼李望,“現在下定論太早,我只是想知道這個屋子裡爲什麼有這麼重的香味。”

“哦,是這樣啊。”李望撓了撓頭,他覺得齊隆房間裡有女人很正常,畢竟齊隆沒有妻妾,喝一些花酒也算是正常吧。

經過齊颯的回憶,齊隆早上用過早飯之後,便去了一趟書齋,在裡面挑了幾本書後便回到家中,因爲要準備明年趕考,所以齊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府中,很少出門,更別說有什麼相好的姑娘。

而且齊颯回憶說,齊隆除了吃飯時間都在房中,並未出門,至於他什麼時候死的,要不是因爲有飛賊闖入驚動了他們,他也不會去各方查看,也就不會發現齊隆慘死房中。

所以齊颯一口咬定,殺死齊隆的兇手,就是這短時間一直未被抓住的飛賊。

聽了王通的回報,張靖有些不懂,既然齊隆沒有相好的姑娘,那麼他房中的胭脂香味是從何而來,而且剛纔他也已經搜查過房中,並未見到胭脂或者是香包之類的東西。

張靖記得那人曾經送給他一個護身符,如果有妖物出現的話,那東西一定會有反應。

於是張靖指揮衆人離開,自己則把房門關上,然後取出放在懷中的一個琉璃小瓶,裡面有一極小的琉璃珠。

張靖晃動着琉璃瓶,裡面那顆透明的琉璃珠在瓶內滾動,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音,隨着琉璃珠不斷轉動,張靖發現原本無色的珠子開始慢慢變紅,這便說明,這個地方肯定有妖物出沒。

真的是妖怪所爲,張靖心中一驚,如果是妖物的話,他必定處理不來,一定要找那人出馬。

作罷決定之後,張靖將琉璃瓶收好,命衆衙役保護現場,他要去請那人。

吳縣令聽到這件案子大發雷霆,將張靖大罵一通之後,又打了三十大棍,儘管張靖身材強壯,這三十大棍也讓他臥牀幾天不起。

張靖臥牀養傷這幾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張靖追飛賊時遇到的邀月姑娘,和她一同前來的還有那個叫環兒的丫鬟。

男女相處一室多有不便,更何況張靖還有傷臥牀,於是便讓邀月在院中稍等片刻,他穿好衣衫之後,便來到院中。

“不知邀月姑娘來寒舍,可是有事?”張靖和邀月只見過一次面,他不明白這個時候邀月出現在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

邀月還沒有開口說話,那個叫環兒的丫鬟先開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小姐能來你這破地方那是給你面子,你哪那麼多話,再說了,我家小姐能來肯定是有事,誰沒事來你這個破地方,聽你那語氣好像不歡迎我們似的,怎麼?還要把我們趕走不成!”

不知爲何每次見到這個叫環兒的,張靖都會想起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在下並不是那個意思,環兒姑娘又何必這麼說?”

“環兒,你出去等我,我和公子有話要說!”邀月這次前來有件事要告訴張靖,如果環兒在場的話,怕是又要多生事端。

聽邀月讓自己出去,環兒可不放心,“小姐,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裡,你看這種破地方,萬一他要是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對於環兒的話,邀月有些許生氣,“看來平時我是真的把你慣壞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見邀月不高興,環兒急忙說道:“不是的,小姐,那你小心,我就在門口,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喊我。”

環兒臨走還是一步三回頭的看着邀月,她真的擔心這個野蠻人會對小姐無理。

見環兒走出院子,關上遠門,邀月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公子見笑,環兒平時被我慣壞了,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口無遮攔,如果有得罪公子的地方,邀月在這裡代環兒給公子賠了不是,還望公子見諒。”

張靖並不是什麼小氣之人,見邀月這般誠懇道歉,自然不會生氣,“姑娘說的哪裡話,環兒姑娘天性秉直,我怎會和她計較,不知道姑娘今天來這裡,到底所爲何事。”

邀月說出了心中疑問,“是這樣,我聽說前幾天齊老爺的公子齊隆慘死家中,有人懷疑是妖所爲,這事不知是真是假?”

沒有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才幾天時間,想來青山縣應該都傳遍了吧,“這事還沒有查清楚,在下暫時不能告訴邀月姑娘。”

邀月知道張靖對她有所隱瞞,不過這倒是並沒有讓她覺得不滿,畢竟她今天來這裡的原因不是這個,“我看到官府的衙役在尋找一種胭脂,對於胭脂,邀月略懂一二,想來應該能幫上公子的忙。”

張靖這幾天確實讓李望他們尋找那種想問到底出自哪裡,他們幾個男人對胭脂確實是一個外行,“有邀月姑娘的幫忙,在下感激不盡。”

“我想我應該知道公子要找的是哪一種胭脂的香味。”邀月聽到張靖對她的幫助並沒有拒絕,心中歡喜。

“哦?”張靖不明白,當時邀月並未在齊府,她怎麼會知道他們要找的是哪一種香氣。

邀月見張靖眼中疑問,笑了笑說道:“公子不必這麼疑心於我,其實我曾經見過齊公子幾次,從他的身上我曾經聞到過一種香味,那種香味並非薰香的香味,而是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的香味。”

“姑娘見過齊公子?”齊颯說過,齊隆大多數時間都在府中不出門,而邀月是邀月樓的人,她和齊隆怎麼會見過面?

對於張靖的疑問,邀月自然明白,“我並非在邀月樓見過齊公子,齊公子是一個極有學識之人,我自然是在書齋碰到過幾次齊公子。”

看來是自己多慮,“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姑娘可曾記得那香味是什麼胭脂的香味?”

“我當然記得,那種香味很奇特,我可以肯定在青山縣的任何胭脂鋪都沒有賣,那種香味我只聞到過一次。”

邀月對於那種特殊的香氣記憶猶新。“那是兩年前我曾經有幸認識一位姓白的公子,他的身上就有那種奇特的香味,我記得他曾說過,那種香氣叫做殘雪驚鴻,是他家鄉特有的東西,在別的地方絕對沒有。”

如果青山縣不曾賣過那種胭脂,那麼兇手必定不是青山縣的人,“不是青山縣的東西?那是哪裡?”

想起那位白公子,邀月雖然只見過他一次,可是卻給她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那公子並不像是人間的人,倒像是天人,有些不食人間煙火,“我也問過他,可是他只是指了指東方,說是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很美麗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戰爭,沒有傷害,是一個人間仙境。”

聽邀月所說,張靖懷疑也許邀月口中的白公子有可能和齊公子的案子有些關係。

既然這個白公子有可疑,張靖想知道他多一些事情,“不知道邀月姑娘對於這個白公子還有什麼印象?”

邀月也想再次見到那位白公子,可是一年過去了,除了那次見過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怕是讓公子失望,我也只是見過那麼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好像再也沒有出現在青山鎮。”

“原來是這樣。”張靖有些失望,“如果姑娘再次見到那位白公子的話,還請命人通報在下一聲。”

“這是自然。”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說道:“聽聞公子有傷在身,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對於外傷有很好的作用,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所謂無功不受祿,而且張靖看那裝藥的瓷瓶極爲精緻,想來裡面的藥應該也是價格不菲,“多謝姑娘,只是在下一皮糙肉厚之人,怕是要糟蹋了姑娘的好東西,還是收回去吧?”

見張靖不收,邀月有些失落的說道:“公子不收邀月的東西,難不成是嫌棄邀月是一歌女出生,怕這東西不乾淨嗎?”

見邀月眼中帶淚,張靖心中不免覺得可憐,急忙說道:“姑娘誤會,在下只是覺得這藥太過於貴重,並沒有瞧不起姑娘。”

邀月擡眼看着張靖,“既然沒有瞧不起邀月,那麼邀月便高攀和張捕頭做個朋友可好?”

“這……”張靖從未想過會和一個女人做朋友,心中不免覺得不妥。

見張靖爲難,邀月失落的低下頭,“看來真的是邀月高攀,告辭!”

“等等!”張靖並沒有瞧不起邀月,她特意來一趟告訴他案件線索這一點就讓張靖很感激,怎麼可能會瞧不起她,“既然姑娘屈尊當在下是朋友,那麼在下豈會不識好歹。”

聽到張靖的話,邀月急忙轉過身笑道:“既然張捕頭認邀月爲朋友,那麼朋友送的東西可是要收下嗎?”

張靖看了看邀月手中的白色瓷瓶,雖然有些爲難,但是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在下謝過姑娘。”

見張靖已經收下她的藥,邀月覺得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便轉身離開。“邀月不打擾公子養傷,先行告退。”

“請!”張靖將邀月送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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