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年人,戴着一副老花鏡,他緩緩摘下眼鏡,苦着臉抱怨着。 “鐘點,對你父母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但是我真的無能爲力呀,這個問題警方已經問我無數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連警方都查不出來的案子,你說你一個學生能查出來什麼?我這兩天好累,既要接待各方警察,還要應付各大媒體,還要面對病人家屬,真的太……哎!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撐不住嘍。” “陳院長,陳叔叔,陳爺爺,求您了,您就把您知道的告訴我吧。”鐘點一臉焦急的肯求。 “不是我不告訴你,我真的很忙,孩子,這些事情自有警方去調查,你還是回學校好好上學吧。”陳院長十分無奈的揮揮手。 “陳院長……”鐘點不死心,卻在這時候,陳院長的電話響了,他又揮了揮手道:“快去上學吧,我真的很忙啊。” 鐘點好不容易請假找到這裡,沒有得到一點有關父母的信息,哪裡肯離開,站在原地遲遲不走。 陳院長將電話筒緩緩放到耳邊,還沒開口,他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他苦着臉接通手機,緩緩放到另一耳邊,卻對鐘點道:“孩子,我真的很忙,你父親的相關資料都交給警方了,要不你到警察局去一趟吧,看看案子有什麼進展。” 電話裡,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出來:“院長,您說什麼呢?有四家記者要同時採訪您,您看是怎麼安排,他們正在接待室候着。” 手機裡,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來:“院長,派出所的胡警官、張警官、揚警官等人又來了,說是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下,他們都在接待室等您呢。” “又要採訪,又要了解,我要怎麼辦纔好哦,這個院長當的累死人了!”院長用袖子擦擦額頭的汗,還沒有回答對方,門口有個護士急切的敲門而入。 “院長,您快去看看吧,鍾主任的六個病人家屬都開始鬧事了,強烈要求醫院給個說法。” “給什麼說法?鍾大千失蹤又不是我們造成的,讓他們轉院吧!”院長眉頭緊鎖,額頭的汗更多了。 護士快要急出眼淚,哭喪着臉道:“我說了,沒用的,他們都快把我吃了。院長,您
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六個人患的都是絕症,還是晚期,這種病除了鍾主任,沒人能治好,哪家醫院也不肯接收啊。院長,咱們收了人家的錢,卻做不了手術,的確說不過去,還是您親自去說吧。” 電話裡、手機裡、辦公室門口,各種催促聲同時傳出來。 “陳院長,記者們都在等着,您怎麼安排啊?” “陳院長,警官們都在等您,您得配合警方破案呀。” “陳院長,您親自去向病人解釋一下吧,求您了!” “讓我想想……”陳院長急的滿頭大汗,無助的目光轉向鐘點與石堅,彷彿在說:你們看到了吧,我老人家都快忙死了。 鐘點默默低下頭,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也感到無能爲力,她忽然覺得自己今天不該來,醫院裡每個人都很忙,她來這兒,簡直就是添亂的。 石堅拍拍鐘點的肩膀,悄然至陳院長面前,同時搶過他手上的座機話筒和手機。 石堅先對手機裡的人道:“告訴警官們,陳院長正在研究鍾大千失蹤前的各種資料,耗力耗神,不容任何人打擾,三天後有重要消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警方。” 石堅又對電話裡的人道:“告訴記者們,陳院長勞累過度暈倒了,正在搶救,一週後接受記者採訪。” 掛了手機與電話,石堅將一張帥氣至極的臉緩緩轉向門口的小護士,意味深長的教導。 “你要學着會說話明白不?遇事不要慌,告訴病人家屬,這種手術院長也會做,只是現在他暈倒了。病人家屬要是再鬧,就沒人再給病人做手術了。請你嚴厲的告訴病人家屬:擺在面前的有三種選擇,要麼等鍾主任回來,要麼等陳院長康復,要麼退費轉院,誰再鬧,就給他家手術安排到最後進行。” 護士有些驚愕,這麼說能行嗎?她剛纔差點被病人家屬拎起來教訓。 “愣着幹什麼?去啊,膽子放大點,語氣放嚴肅點,他們以後就再也不敢鬧事了。”石堅將護士推出門外,以最快的速度把門反鎖起來。 陳院長和鐘點簡直被石堅震驚的說不出話,沒想到石堅還有這麼威風的時候。鐘點更是刮目相看,原來“一代校草”的名號不是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