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過了沒一會兒,風就板着臉來找她了。
“風你來了啊,你看我是不是很好看?比以前漂亮多了吧?哎呀,你們以前多沒眼光,其實我原來是一個比王晚晚好看一百倍的大美人兒呢。”柳鳳虞開心地拉着風,讓他看她“美麗動人”的模樣。
風看了一眼,就迅速轉開了目光:“唔,娘娘,還是以前的樣子好看。”
說完,他又看着別的地方道:“那個,碎梨軒裡是不是有一個大銅鏡?管家的讓我拿走說那個鏡子不吉利是以前失去的梅姬娘娘用過的,讓我給您送了一個黃金做框的鏡子來,不知道娘娘意下如何?”
柳鳳虞看兩眼那黃金鏡子,心裡卻越發確定,這鏡子肯定是有問題,然後軒轅赫顯然被她噁心到了,所以爲了眼不見爲淨,就讓人來換下了這鏡子。
“黃金的是不錯的,不過,太素啦,我想在上面鑲嵌上無數寶石。”柳鳳虞不高興地道。
風點點頭:“可以。”
於是,柳鳳虞才准許人將那鏡子拿走,一邊看人拿走,一邊還碎碎念,“哎呀,這鏡子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啊。反而將本小姐照得好漂亮,你們不會是嫉妒本小姐的美貌,所以,纔將鏡子拿走吧?”
風忍無可忍,經過粉兒身邊的時候,低聲道:“娘娘該洗臉了,還有那些脂粉不適合娘娘,你趁着她不注意快點拿走。”
粉兒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自然不用風吩咐。
所以風走後,就以那脂粉過期了爲理由,給柳鳳虞洗了臉,柳鳳虞還抱怨道:“你們都是壞蛋,竟然不想讓本小姐變漂亮,哼,我自己有錢,我明天就自己去買一大堆回來,哼。”
粉兒心裡着急,哎呀,小姐啊,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風回去肯定會稟告王爺,王爺聽了就更不會喜歡你了,好不容易王爺多注意了您幾眼。
但是,她知道柳鳳虞忽然發作,肯定是有問題,所以,聰明的什麼也沒問,就和往常一般地照顧柳鳳虞。
直到柳鳳虞睡着了,粉兒這才離開房間。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一離開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飛了進來。
華麗的黑袍紛飛,再慢慢垂落,身姿飄逸而優雅,隨着袍袖如流雲般落下,露出了那張精緻無雙的面容。此時幽深的眸子裡,攏着暗沉的思緒,一雙星辰般的眸子死死盯着躺在牀上的小小身影。
此時正是被驚嚇到的軒轅赫。
話說他白天本來好端端地在書房裡看書,結果,有暗衛來回報說母鏡在發光。
母鏡發光就代表子鏡已經重見天日。
軒轅赫稍微一思索,就想起來,那子鏡可不就放在碎梨軒裡嗎?
話說過了好幾日,他都要將那傻乎乎的丫頭給忘記了,如今卻再次被提醒。
只是一念之差,如果他知道,他看着母鏡的時候,會看到什麼,他絕對不會心血來潮的。
可惜,他沒有未卜先知。
當讓人呈上母鏡,看到裡面搔首弄姿,自娛自樂的柳鳳虞,當場,優雅冰冷的睿王那張冰塊一般的面容就破裂了,他一氣之下還砸了手裡的酒杯。
然後軒轅赫用力按着自己的眉心,心裡想,自己竟然還一直懷疑柳鳳虞是裝傻,還以爲上次色膽包天的那個女人是她?
就憑着這個小傻子?!!
所以,他好不猶豫地讓風將子鏡給收回,以免自己下次不小心再來個“心血來潮”。
結果一向冷清冷麪的睿王爺,即便是如此了,還是在晚上失眠了,他以爲一個傻丫頭髮神經而失眠了。
麻痹,他都睡不着,她還敢睡?
所以,軒轅赫就偷偷地親自來找柳鳳虞麻煩了。
走到牀前,毫不客氣地將柳鳳虞抓起來用力抖了抖,低吼道:“起來,不準睡!!”
說完,他就嫌棄地將柳鳳虞給扔在地毯上,丫的,忘記了,這丫頭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
想到這裡,軒轅赫扯出手帕擦了擦完全沒有髒污的手,然後將手帕狠狠地扔在柳鳳虞的面前。
柳鳳虞是真睡着了,還睡得挺美,不過身爲特工的直覺,當軒轅赫一靠近她就醒來了。
所以此時,她也只是假裝懵懂地揉了揉眼睛,然後就看到軒轅赫亂扔垃圾了。
丫的,我有那麼髒嗎?
柳鳳虞嘴角抽了抽,心裡不由得猜測,按上次,她強了他以後,他回來到底洗了多少個澡啊,怕不是將皮都擦破了吧。
想到這裡,柳鳳虞看着軒轅赫的眼神就充滿了的同情,不得不說,這次,她又真相了。
軒轅赫斜着眸子,居高臨下地瞪她:“醒了?醒了就起來。”
說完他自己找了個地方,端正地坐下來。
柳鳳虞撅着屁股將自己撐起來,然後得意地跑到軒轅赫面前道:“王爺相公啊,你今天白天怎麼不來啊,今天白天,夢兒自己打扮的,打扮得挺好看呢,可惜你沒看到,不然,你肯定會被我迷住的,不過你可千萬不要被我迷住,我可不負責的喔。”
原本軒轅赫聽到她自稱夢兒的時候,還有點滿意,這傻丫頭,人傻的,但是還是將他的話都聽進去了,不錯。
但是,聽她又提什麼白天打扮的事情,他居然就又感到一陣頭疼,這丫頭傻點也算了,還這麼自戀,這到底像誰啊。
“王爺相公,你這麼晚了找我何事啊?夢兒好睏喲,你要是沒事,可不可以讓我去睡覺呢?”柳鳳虞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是真的有點困了,這小身板體質太差,稍微一折騰就累困得慌。
沒想到,今天這個軒轅赫好像吃錯藥了一般,竟然不肯放過她,將她的小臉一捏,柳鳳虞一下子就被痛醒了。
也不是算是很痛,但是有一點點痛,反正將她的瞌睡都趕跑了,氣得柳鳳虞要發作。
“你說,是不是將本王爺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讓你每天晚上都去我那裡睡嗎?”軒轅赫不爽地道。
其實,是他自己將人家給忘記了,但是想到是柳鳳虞竟然不主動跑來,他就恨得牙癢癢。
柳鳳虞甩甩腦袋,想將他的手甩開,但是失敗了。
她只好就這這種臉都被捏變形的姿勢嘟囔道:“不要,*說裡,不領把王樂上工滴身體大幹!!”
不能將他的身體榨乾?笑話,以爲自己是誰就能將他榨乾了,那是這傻丫頭不知道他的厲害。
等等,問題不在這裡。
“小小年紀別學那些亂七八糟的,以後不準聽粉兒的話,她只是你的婢女,我纔是你的相公,聽明白了嗎?”軒轅赫惡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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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掉!!”柳鳳虞眼淚嘩嘩地道。
軒轅赫這才滿意地鬆開了手。
柳鳳虞一邊揉着自己痠痛的面頰一邊惡狠狠地想,原本對於強上你的那點歉意都被你捏沒了,活該,你個混蛋!!
“你在瞪我?”軒轅赫冷漠的眸子如影隨形。
柳鳳虞忙可憐兮兮地拼命搖頭:“王爺相公你好帥。”
哼,拍馬屁也沒用。軒轅赫冷冷地想着,卻不自居地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這是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的。
柳鳳虞被他的笑容閃得呆住了,好半天次找到自己的聲音:“那我陪着你去你那裡睡唄。”
睡醒了說不定還能偷學點內功。
自從上次軒轅赫用內力給她疏通經脈後,柳鳳虞就有開始意識地感受這些經脈。只是苦於體內還沒產生氣感,並沒有什麼卵用。
“是不是上次給你疏通,你很舒服?”軒轅赫道。
柳鳳虞鬱悶:“這傢伙肯定有讀心術。”
“是啊,王爺相公這次能不用腳踢來疏通嗎?”柳鳳虞可憐巴巴地道,本姑娘又不是小狗!!
“你如果幫我辦一件事情,我就答應你。”軒轅赫淡淡地道。
不會是——那件事情吧?
柳鳳虞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對安東侯府應該比較熟悉吧?去替我查查,乞巧節那天,是誰偷偷去了荷花池。”軒轅赫說到這裡,渾身的氣息忽然變得冰冷無比,眼眸裡也慢慢地泛起了冷冽的殺意。
柳鳳虞不由得感覺汗毛再次起立致敬,完了,這個傢伙是永遠不會忘記報仇的了。
軒轅赫確實是這麼想的,既然不是柳鳳虞這個小傻子,就讓這個小傻子去幫他查,就算是將安東侯府掘地三尺,他也要將那個大膽的女人給找出來,然後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麼形容呢?
喔對了就像粉兒說的那樣,榨乾,對榨乾她的最後一滴血肉。
瞬間,軒轅赫周圍的殺意猶如凝結的寒冰,凍得人渾身發抖起來。
柳鳳虞的小臉苦巴巴地道:“我,我不會呀。”
“不會也得會。”軒轅赫的俊臉一沉,惡狠狠地看着柳鳳虞,簡直比惡霸還惡霸。
“我不會我不會我不會。”柳鳳虞眼睛一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在地上打滾。
該死的這得多髒!!
軒轅赫感覺額頭的青筋又猛烈地跳了跳,恨不得馬上將這個傻丫頭提到荷花池裡去好好洗洗。
爲何不用浴桶?
那麼髒,不要弄髒了他家的浴桶!!
“你再躺在地上,我就將你扒光了扔荷花池裡去。”軒轅赫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