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蟻一貓對視了起來。
阿爾法拿出手絹給橘貓擦了擦口水，順便捂住橘貓的嘴。
致歉道：“抱歉，小孩子的話不能當真。”
富蘭特林：“不，可以當真的。”
“我們一族有個換肉的傳統，用你的肉換我的肉。”
聽到這句話橘貓瞬間失去了興致，被堵着嘴悶聲道：“那算了，我的肉太貴，舉你全族也不夠換的。”
阿爾法手掌一抓，把橘貓的嘴巴直接掐住，不讓說話。
平時挺乖的孩子，遇到吃的就犯渾。
氣氛已經不能再尬，不知該聊什麼的阿爾法在人羣中見到一個熟人。
曾登門推銷過商品的帕金斯。
“好久不見，最近生意如何？”
阿爾法一臉的和善走了過去，帕金斯見到阿爾法不免受寵若驚。
這可是炸了厄爾房子還什麼事都沒有的大佬！
“我那哪叫什麼生意啊，雜貨鋪罷了，讓您見笑了。”
阿爾法眼角的餘光打探了下富蘭特林，見到富蘭特林和厄爾上了二樓不由鬆了口氣。
帕金斯：“那個您手裡的S級兵苗，賣麼？”
阿爾法一擺手：“說笑了，我手裡哪有什麼S級兵苗，都是些不入流的雜牌兵罷了。”
如果能把厄爾親自培養的亡靈兵苗滅了的兵苗還叫雜牌軍，這世界可能在沒有好東西了。
帕金斯看出阿爾法沒有賣的意思。
轉移話題道：“那您要是挖到不要的東西，可以聯繫我，我一律按市場收購最高價入手。”
阿爾法應道：“好的，如果有的話，我會找你的。”
帕金斯：“那龍屍……”
阿爾法：“不賣。”
好吧……
隨便奉承了幾句，帕金斯找理由溜了。
會場人越來越多，時不時有人向阿爾法投來好奇的目光。
一個英俊的男人帶着他的貓參加聚會。
在不少女孩子眼裡，這幅畫面有無法抗拒的魅力。
“今天，我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
主辦人布魯走上二樓的講臺拍了兩下手，宴會隨之安靜了下來。
布魯指向臺下阿爾法的位置，“我相信大家已經都認識他了，就是脾氣不怎麼好，把厄爾房子炸了的阿爾法。”
衆人向阿爾法看去，阿爾法保持微笑。
布魯：“不過不得不說，這事本身是厄爾的不對。”
“來，第一杯，敬我們的新朋友，阿爾法。”
一杯酒下肚，音樂演奏，舞會開始。
一位觀察阿爾法很久的女孩走了過來。
“你想請我跳個舞嗎？”
橘貓開口道：“不，他不想。”
女孩愕然的看向橘貓，“但他需要一個舞伴，不是麼？”
女孩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隻自己認爲可愛的貓阻止了。
但看到橘貓懶洋洋的可愛樣又生不出責怪的想法。
跳不了舞，能擼貓也是好的。
不想橘貓躲開女孩的手，舔乾淨嘴巴上的奶漬，起身跳到地上的瞬間化作一個優雅的女孩。
白色禮服，銀髮高髻，一雙眸子秋水流波。
“我就是他的舞伴，你想搶我的位置麼？”
原來是一隻母貓！
女孩知難而退。
不過橘貓顯然沒跳舞的意思。
又變成橘貓大吃了起來。
“爲什麼要趕她走？”
只有阿爾法知道，橘貓並不是母的，也不是公的。
他的生命形態很特殊，算是能量體，但和普通的能量體又不同。
橘貓懶洋洋道：“她不配啊。”
阿爾法來了興致，問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配的上我？”
橘貓隨口道：“最差也要是普西那樣的吧？”
普西？神王？
阿爾法忍不住翻白眼：“別想她了，她可把咱爺倆貶到鳥不拉屎的地方。”
阿爾法和橘貓專心吃東西的時候。
二樓，富蘭特林驚喜的向其他幾人傳音道：“你們看！我沒說錯吧！那貓是母的！”
“阿爾法應該就是就是她養的小白臉！”
其他的幾位信了。
之前富蘭特林說過，貓纔是主子。
富蘭特林繼續道：“他們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噬神蟻的肉不是誰都能吃到的。”
厄爾提出疑問：“有沒有可能是裝的？深淵大部分人都知道你富蘭特林的身份，他……”
布魯：“要不試試？”
厄爾第一次感覺自己這個沒有腦漿的腦子確實跟不上這些傢伙的思維：“怎麼試？”
布魯看向富蘭特林。
富蘭特林心領神會，卻不願意：“沒搞錯吧？你讓我把自己的肉拿出來烤了？”
布魯：“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不是麼？”
富蘭特林：“那和什麼肉對比呢？一般的食材根本沒有可比性，換個傻子都能分辨出來。”
布魯：“不讓他選，就給他吃，問他是什麼肉不就得了？”
招是可以，但這種犧牲……
富蘭特林，“我是不會白割肉的，你們打算拿什麼好處換我的肉？”
布魯也是狠角色。
開口道：“你們噬神蟻不是有換肉的習俗麼？我拿我的肉給你吃換你的如何？”
富蘭特林扭頭看向布魯，她想吃布魯的肉已經很久了。
並且付出行動過，可惜沒打過。
“可以。”
厄爾一直以爲自己纔是最瘋狂的，畢竟沒有哪個神會選擇把自己轉化成骷髏。
但是他發現他錯了。
眼下這些人都不比他差。
忍不住開口道：“就算他分辨出來了，也不代表什麼，誰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吃到的？也許只是恰巧擊殺了一隻噬神蟻呢？有這個可能的吧？”
富蘭特林：“能不能證明什麼並不重要，你不覺得這個試探本身就很有趣麼？”
“就像我們在深淵挖掘寶藏，誰也無法預料深淵裡有什麼，無法預料自己的部下會帶回來什麼，不是很有趣麼？”
話雖如此……
厄爾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
交易敲定。
布魯和富蘭特林離開。
再出現時，富蘭特林端出兩個罩着餐蓋的餐盤。
富蘭特林和布魯都沒缺胳膊少腿，挖下去的肉已經自愈了。
“我特意爲你準備了些美食，來，試試味道如何。”
餐蓋打開。
阿爾法聳了下鼻子，狐疑的看了富蘭特林一眼。
切下一塊肉嚐了下。
這個味道……
“這是什麼肉？和噬神蟻的味道太像了。”
橘貓嗅了嗅鼻子，哈喇子止不住的溜：“這就是噬神蟻的肉，你叫富蘭特林對吧，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人欺負你就來找我。”
阿爾法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吃。
這種被邀請吃自己肉的神還是第一次遇見。
“你的肉……真香……”
富蘭特林：“謝謝誇獎。”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塊：“你……平常一定非常注意鍛鍊身體吧？這肉挺瘦的。”
富蘭特林：“不怎麼鍛鍊，體制原因，我的肉質就是這樣的。”
阿爾法：“哦，這樣啊。”
“那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吃你的肉怪不好意思的。”
噬神蟻開口道：“我對你的身份很好奇，你能告訴我麼？”
阿爾法切下一塊肉遞給橘貓。
回道：“相信我，那隻會給你帶來麻煩。”
“還是換一個吧。”
“嗯，我的肉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