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炮聲轟鳴,硝煙瀰漫在炮臺上,32門大炮不斷噴出耀眼的炮焰。各種炮彈呼嘯着劃出死亡的弧線,像流星般的不斷落入進攻方的隊列裡。
每一顆實心彈就會在隊列裡趟出一條血衚衕;每一顆鏈射彈都會像絞肉機一樣,在隊列裡製造出一場血肉旋風。而葡萄彈就可怕了,那些像葡萄串一樣的炮彈,在出膛後就會在動能的作用下碎裂,隨後藏在其中的幾十顆鐵丸就會製造出一片死傷。
血肉之軀根本扛不住這些鋼鐵與火焰的產物,魔法的力量倒是可以抗衡,但是這麼多的士兵可沒資格用上這些高大上的力量。
當龍獸人的軍隊冒着驚人的上萬衝進大炮的死角後,早就準備好的步兵們又開火了。
“預備!瞄準!開火!”軍官們大聲命令着。
“乒乒乒乒……”槍口的火光此起彼伏的閃動着,鞭炮似的槍聲不斷的響起。
“呯……”隨着一聲沉悶的爆裂聲,一隻正在衝鋒的龍獸人突然一震,脖子上猛地爆出一團血霧,就像木樁一樣斜斜倒下,他丟下手裡的兵器,捂着脖子在地上慘叫着打滾。
15毫米直徑的鉛彈就像一把可怕的重錘,無情的敲碎了他的鱗甲和肌膚,並把小半個脖子炸飛了。這樣的傷勢,除非是有牧師及時救治,或者有着超人的體質,高階以上的體術職業者才能堅持住。
但這隻龍獸人一項條件都不具備,牧師老爺們是不會冒着被打死的危險,跑到前線來救他的。而他也只是普通戰士,遠遠沒有達到高階,體質也不到超凡,所以他就沒救了,沒有掙扎幾下就果斷的蹬腿了。
其他的龍獸人視若未見一般的繼續進攻,硬着頭皮繼續監督着奴隸兵們進攻。
鉛彈雖然無法附魔,但是在強大的動能作用下,仍然產生了不遜於魔法的殺傷力,甚至一些一環二環的低階法術還有所不如。
“爲什麼?夜晚對於他們的影響幾乎沒有?命中率太高了!和白天沒什麼兩樣!”面對這可怕的傷亡率,一名龍獸人的軍官終於忍不住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爲啥守軍的槍炮命中率會如此之高。這尼瑪是晚上啊!不是說人類沒有夜視能力嗎?不是說矮人火槍的命中率很低嗎?
“沒錯,他們的火槍幾乎沒停過,不是說火槍的開不了幾槍就會過熱不能用了嗎?”另一個龍獸人軍官也也是一臉驚恐。
雖然對於這些高階職業者來說,槍彈的威脅不大,他們要麼身上有防禦遠程攻擊的魔法裝備,要麼自己身手了得,面對這種速度的槍彈無論是用盾牌擋住,還是閃避都可以做到。
但也看情況,魔法裝備雖然可以有效防禦槍彈,但是防禦的總量也有限度,要是中槍的次數超過了臨界點,一樣擋不住。無論是防禦還是閃避也一樣,幾把槍甚至十幾把槍都不怕,可要是被上百隻火槍集火的話,他們也同樣要跪的。
在前幾天的攻擊行動中,已經有好幾個膽子大的高階戰士因爲衝得太前,被火槍打成蜂窩了。
“開火!開火!”士兵們有條不紊的裝彈,然後瞄準衝鋒的敵羣發射出子彈。看着一個個敵人被兔子一樣打翻在地,敵軍陣列就像收割麥子一樣,一片片的倒下,他們就非常的高興,這都是錢啊!
槍膛過熱當然不能繼續使用,但是換一把不久好了?蒙德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槍多,每個士兵都有兩把甚至三把槍呢。槍管發燙了,換一把繼續。誰規定了一個人只能用一把槍?
至於夜視能力就更好解決了,要是在地球上,那得要點出“夜視裝置”的科技樹才能解決,但是在這個魔法世界就簡單多了。一個“羣體夜梟之眼”就能讓一羣士兵獲得一定時間的夜視能力,如果讓施法者來施法當然成本不低,而且法力有限,用不了幾次,但是背靠法師塔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呵呵呵,我現在也發現,在大規模戰鬥中,輔助型法術比攻擊型法術更有效啊……”
在指揮中心的蒙德看着這一幕,心態也是很放鬆的。
這些天他一直沒有讓法師塔直接釋放攻擊法術,但各種輔助法術卻是用的不少。增加夜視能力的,增加命中率的,增加判斷力的各種低階法術都不要錢一樣使用了,現在看起來他的判斷果然是沒錯。如果使用那些攻擊型法術,戰果還不會有現在這麼大。
“果然,用法師當炮塔太浪費了,還是控場和輔助王道啊!我以前都想錯了……”他不禁想起了前世玩過的一些遊戲。
那時他用的法師角色就全是炮塔型的,大火球啊,閃電束啊,使勁轟就是。這也是他當初爲啥那麼迷戀“五火球神教”的原因。習慣了嘛,不過在真正成爲了法爺之後,他才發現了法術的真正用法。控場和輔助纔是法術的正確用法,特別是在大規模戰爭的時候。
在大規模的戰爭中,即使是最強的攻擊型法術,如流星爆、怪影殺手、女妖之嚎等等九環法術,起到的作用也不大。不是說這些法術的威力不夠,而是殺傷範圍有限,就算是一位大師階巔峰的大-法師,如果只是用這些攻擊法術的話,哪怕用光了法力也殺不了多少敵人。
但如果是換成控場和輔助型法術,再加上一支稍稍像樣的友軍,完全就能改變一場戰鬥。正是因爲有了這種覺悟,蒙德的法術水平纔開始突飛猛進。
“殺啊!”
大羣的龍獸人帶領或者說監督着奴隸兵們瘋狂的衝向城牆。前幾天的重大傷亡也沒有完全浪費,他們把城牆外的壕溝、女牆、陷阱等防禦工事都蕩平了。
而且他們還用法術在城牆下堆起了四個土堆,土堆頂部距離城牆只有不到三米高,使得他們的攻擊可以比較順利的衝上城牆。
在指揮中心的屏幕上清晰的顯出了這一點,蒙德嘴角露出一絲計劃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