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真的。”白衣男子笑了笑,望着遠處說道。
揚淺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也一直這麼認爲。”
“你是來參加五載大賽的嗎?”白衣男子認真的掃視了揚淺的衣着一番,思量着說道。
“嗯,我是來參加這一屆五載大賽的。”揚淺沒有否認。
“很希望能夠和你成爲對手。”白衣男子一臉認真的樣子。
“你也參加五載大賽?”揚淺有點驚訝,不過認真看了看這男子,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年齡,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揚淺還是看到了那股稚氣,和自己一樣的稚氣。不是說還幼稚,是對於修仙者來說的那股稚氣。
修仙沒多久的修士,身上都會有一股稚嫩之氣。要隨着修仙時間的增加,這股稚嫩之氣纔會隨之消失,不要說揚淺了,即使依雲身上也仍舊還有一股稚嫩之氣,只不過依雲的沒有揚淺這般明顯罷了。
修仙者如果要真正磨滅那股稚嫩之氣,必須要經過長久的修仙生涯才能做到。像雲怡道人、流淙真人等這些長老級別的人物,在他們身上絲毫找不到任何的稚嫩之氣。
他們身上的稚嫩之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揚淺一感覺到這個白衣男子身上的稚嫩之氣,心中也便釋然,看來這人入門修煉的時間也沒有多長而已,有資格參加五載大賽不是什麼難事。
白衣男子聽見揚淺這麼問,點了點頭,看着遠處,不再說話。
揚淺也是向白衣男子一樣,看着遠處,心中想着思念的人兒。他現在明白,這個白衣男子心中也是有一個思念的人,像自己思念冰之一樣。
都是苦命人,揚淺不禁想到,如果不是在中原經歷了那番事,恐怕現在自己和冰之早就成親了。何必向現在一樣,來這神州之地,面對修仙者的各種嘴臉。神州最大,畢竟不如自己家鄉中原那般親近。
良久,只聽見白衣男子輕輕嘆息了一聲,“我走了,希望我們能夠在比賽中見面。”然後身影便緩緩消失在夜空之中。
“嗯。”揚淺答應着,看着白衣男子沒落的身影,心中一陣感慨。
兩人都沒有相互問各自的名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況且,如果有緣,自然會有交集。
“看來我也該回去了。”揚淺自言自語,不一會,整座僅有石塊構成的山峰之上沒有任何身影,恢復了深夜的寧靜。繁星也在這個時候出來了,剛纔因爲有云的原因,所以僅有幾顆零星,而現在風漸大,雲一飄走,漫天的繁星便顯露出來。
只不過,現在已經人去樓空,沒有人再欣賞星空的美妙。
當揚淺再次來到五載峰的時候,又再一次的被五載峰的廣大震驚了一下。在平坦廣袤的五載峰之上,只見一夜之間,便已經出現了許多擂臺。
根據依雲的解釋,揚淺知道這些擂臺正是五載大
賽比試所用。五載大賽作爲祁連門這個千古巨派的隆重賽事,圍觀者數不勝數,五載大賽是一個證明新人的地方。所用不管入門多久的,只要一到五載大賽,都會前來觀看。除了一些太上長老級別的修士沒有來圍觀之外,其餘的修士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耽擱,他們都會來看一看五載大賽情況。
看一看最近這幾年的新秀實力如何,天賦如何,還有功法怎麼樣之類的。所用五載峰上人山人海,整個祁連門也是萬人空巷。
以五載峰的廣闊,即使來了這麼多圍觀者,仍舊不顯擁擠。
這一次,揚淺也才真正看到了祁連門這個大門派的實力,聽說參加這一屆五載大賽的有一百二十五人,祁連門佔的足足就有八十五人,邋遢門、千山門、聽南門只有四十個名額。
揚淺苦笑了一陣,看了總派的確是總派,不是我們這些分支門派能夠比擬的。只要看看這些參賽者就知道了,不僅人數多,實力還不是分支門派能夠比的。從他們身上的神情和氣質上來看,揚淺這羣分支門派的人顯然就輸了一籌。
祁連門總派的新秀,對於三個分支門派的弟子,都是冷眼而看。
今天各自的對手已經分了下來,因爲人數差距的原因,所以邋遢門大部分人的對手都是祁連門總派的新秀,不過揚淺卻是個列外。
也不知道揚淺到底是什麼運氣,居然抽籤時他抽到的對手是同門的韓良,南通道人手下的弟子。記得在邋遢門時他和懷夢對決過,可惜不是懷夢的對手。
揚淺苦笑,韓良更是苦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揚淺的對手,在邋遢門時揚淺能夠和懷夢大戰了這麼長時間不敗,實力可想而知。
韓良對揚淺倒是沒有什麼敵意,甚至還有一定的好感,因爲揚淺把懷夢逼得手腳大亂,韓良自然感到大快人心。
“揚淺師弟,這一局我認輸,我不是你的對手。”韓良直言說道,因爲揚淺入門時間沒有韓良長,所以韓良這麼叫揚淺師弟是合理。邋遢門,輩分不是按照實力來排,而是按照入門時間來排。
有的門派,則是按照實力才排輩分,比如魔道的一些門派,都是如此。
因爲韓良的自動棄權,所以揚淺在第一戰就不戰而勝。其實這也讓揚淺心中有點小鬱悶,他來參加五載大賽,他參加五載大賽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得到靈氣液,第二是鍛鍊自己的戰鬥能力,使自己的實力境界在戰鬥中提升。沒想到第一次就抽到了個同門的對手,不戰而勝。
聽說這一屆的五載大賽,實力高強的人有很多,不過邋遢門的衆人都是有所收穫,李沙、南宮靜、鄒紅豔、吳如輝等人都輕鬆解決了對手。雲怡道人也是笑得合不攏嘴,這一次,可以說邋遢門是史上以來最好的一次成績了,總共有五個晉級下一輪比賽。
這一次,好像聽南門和千山門都不太景氣,聽南門只有懷夢和蕭涯晉級下一輪,其他的全部落
敗。千山門呢,有三個人晉級下一輪比賽,玩之極、來無邊還有另外一個叫向紅思的女弟子。
這種情況,也更加顯露出了祁連門新修的實力如何厲害,差不多將三個分支門派所有參賽人數的四分之三。
難怪祁連門的那羣新秀弟子這麼高傲,看不起分支門派的弟子,人家有實力,有高傲的資本。
比賽結束之後,雲怡道人,流淙真人,書蘭仙子三個長老級別的人物被祁連門總派來的長老請去議事。揚淺他們則是皆大歡喜的打道回府,不應該說是回府,應該說回落腳之處。
“喲,今天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就你們這三個菜鳥門派,居然也能夠剩下十個人。恭喜恭喜,你們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一句輕蔑的聲音傳了過來。
揚淺擡頭一看,四個白衣修士高傲的走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個相貌清秀的男子,眼光中充滿了輕蔑之意。就向一羣高高在上的大家子弟看着一羣奴僕一樣,眼神之中,極度的傲慢。
聽到這句話後,在場的分支門派所以弟子都是臉色一變。侮辱,赤裸裸的侮辱。揚淺看了依雲一眼,依雲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也是變得冰冷。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沙不禁怒道,李沙這人揚淺很清楚,最沉不住氣,不過揚淺更加欣賞她這種豪爽的性格,能夠將心理所想的發泄出來,不想城府極深的人一般,將心中所想悶在心理,那種人,纔是最危險的。
“喲,是李沙啊!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不是走了狗屎運是什麼?想想以前,你們幾乎在第一局就全軍覆沒。哈哈……”白衣男子笑得很是狂妄。
隨他的笑聲,身後跟着的那三個修士也哈哈大笑起來。這聲音,聽在三個分支門派的耳朵裡,充滿了譏笑,諷刺。
“伏牛山,你不要太過分了。”揚淺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千山門的玩之極。
“玩之極,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伏牛山冷笑連連。
原來這人叫伏牛山,揚淺心裡冷笑着,想到。
“這人是祁連門的伏牛山,他的實力僅僅次於祁連三小龍,在上一屆五載大賽上,他的實力排在第四。”依雲低聲向揚淺解釋着說道。
“原來他的實力僅僅次於祁連三小蟲,怪不得他這麼狂妄。”揚淺點了點頭,眯着眼睛說道。“今天可能是因爲雲怡道人不再的原因吧,要是雲怡道人在,他怎麼有這個膽子來這裡耀武揚威。”依雲小聲的說着。
揚淺想想也對,他師父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是雲怡道人聽見這個伏牛山的話,保不準會被師父直接打成殘廢。
昨天晚上揚淺依雲出了解到,雲怡道人、流淙真人、書蘭仙子都是出自祁連門,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會去三個分支門派當長老,這三人在祁連門說話的分量很重的。雲怡道人如果要教訓伏牛山這麼個弟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