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雖然風痕玉兒什麼都沒有用阿夜殤非的,但是現在就是看到他渾身就不自在,腦子裡老會不時現出那日在山洞裡面的親暱,倒是阿夜殤非卻好像失意了一般,完全都沒有異樣!連咳嗽都還是照常。
因爲他這般的隨意,讓風痕玉兒心裡徒生了一股怒火!這好歹也是華國小公主的人生第一次親密啊,他居然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就算是南疆皇子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不掌權,又病癆,想來這樣的皇子向來也不會受到他的父皇的寵愛。
那日在海角村,隨着索羅天離開之後,阿夜殤非始終覺得海角村似乎還有吸引自己的東西,於是便在這裡住了下來。海角村比天涯村是要大上許多,顯然在村裡裡面的那些村民使用的東西也比天涯村要好了許多。
阿夜殤非倒是也毫不客氣,直接找上了海角村的村長,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不會是將自己皇子身份暴露的話,居然惹得海角村村長在不知道他是皇子的情況下,對他和風痕玉兒十分友善。
村長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壯年男子,晚上喝酒邊和阿夜殤非倒是相談甚歡,讓本來就對於喝酒和談話不怎麼感興趣的風痕玉兒失了興趣,還好他家還有幾個孩子,其中最小的一個年約五歲,正是好玩的時候,風痕玉兒到底也還是個孩子,於是和人家小孩子便玩上了。
阿夜殤非在談話之餘看到風痕玉兒對待小孩子的面臉微笑,嘴角微微一咧。
“村長,向來知道海角村和天涯村素來有因緣,爲何天涯村如此荒涼而海角村卻這般富饒呢?”
“天涯村?夜公子,你去過天涯村?”一談到天涯村,海角村的村長臉色大變,好像遇見了什麼鬼一般。
“怎麼了?”阿夜殤非看到村長的臉色如此驚恐,想着怕有什麼發生,便來了興趣。
“海角村和天涯村已經是兩個上古的村了,如何得來已經未可知了,但是隻知道天涯村比海角村要早許多。海角村和天涯村本是兩個兄弟,本來兄弟感情甚好,後來好像是因爲什麼寶物產生了分歧,於是便分了開來。”
“弟弟向來人和善,人緣頗好,於是便帶了村子裡面最得力的一些人來到了這裡,就是現在的海角村,而哥哥便留在了那個地方。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怕是哥哥得了寶物的關係吧,這寶物怕是一個禍害!”
“之前的時候,許是哥哥陽氣壯,壓得住那邪氣,於是村子相安無事,但是那個天涯村裡面的壯漢一個個身患重病,雖然短期內都看不出來,可是時間過了很久,天涯村就開始慢慢沒落了。”
“到了最後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但凡有能力離開的都已經走了,因此別說是那邊早就沒有人住了!後來一次泥石流,就將整個天涯村都給埋沒了。因此,公子怎麼能夠進去天涯村呢?”村長抽了一口旱菸,然後看着阿夜殤非說。
“沒有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哦,那就遠了,是我爺爺時候的事情了。”村長想了想,似乎在回憶什麼似的,然後肯定地告訴了阿夜殤非。
阿夜殤非皺起了眉頭,居然已經是那麼久之前的事情了,那麼就說明那個天涯村早在自己踏足之前就已經是無人村了。但
是自己卻在那裡看到了那麼多像被蠱毒迷糊的村民,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夜公子,你當真是從天涯村過來的嗎?會不會是和別的村子弄茬了呢?”村長突然正色地看着阿夜殤非詢問道。
“不!我必定是從天涯村過來的。”
“難道傳說是真的?”村長臉上也有一絲絲的疑惑。
“什麼傳說?”
“那個天涯村是我們海角村不願意提起的地方。雖然那邊也算是我們海角村的祖地,但是天涯村的人都是怪怪的,鮮少說話,也不樂意出門。”
“後來泥石流被埋了之後,我們海角村曾經想去救助,卻總也找不到入口,而在迷霧中的天涯村又老是傳出一些令人可怕的聲音,勾人魂魄,因此我們就不願意再去了。只是覺得公子怎麼會知道入口呢?”村長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想必公子去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覺得有所奇怪了,那個天涯村遠看不易,總覺得好像就在煙霧瀰漫之中,但是進去卻又是一片乾淨的景象。據說是因爲有寶物在幫忙的關係。只是我們誰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寶物。”
“而且據說這個寶物是可以讓亡魂久居,不輕易離開的東西。反正海角村就是我們的家,也就在這裡安心常住了。”
風痕玉兒在一邊聽到了村長這樣的話,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天知道自己和那個病癆居然那麼堂而皇之地進去過那個可怕的地方了。如果說村長說的都是事實,那麼那天他們看到的人都是……鬼魂?不會吧!
她下意識地走到阿夜殤非邊上,然後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阿夜殤非轉過臉來,一臉的茫然看着風痕玉兒。
“你說我們見到的那些人……”
阿夜殤非搖搖頭,沒有說話,不過這也是他詫異的原因。總覺得這個小小的天涯村,遠比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說那耶赫支使用了小小的蠱毒,將村子變得那麼烏煙瘴氣的話,那麼那些個村民可能並不是他零時找來的人。
更何況,他們離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帶你屍體,當時他就有疑惑,覺得怎麼會沒有屍體?那耶赫支如果覺得解決這些人太麻煩,那麼死去的屍體,他必然也不會去動,怎麼會那麼勞累將屍體去藏起來呢?
所有的原因似乎都在指向一個結果,那就是幻境!就是說在那耶赫支蠱毒的外面還有一層幻境,這些幻境的存在就讓所有天涯村的人都似乎在按照自己的行事路線做。甚至還可以因爲環境的改變而產生相關的變化。
就如同那耶赫支的蠱毒一消失,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一樣。恐怕這也是一個幻境!那麼如果那個人具有那麼高的使用幻境的能力,普天之下,他阿夜殤非只認識一個人!只是這個人真的會和這顆斑斕石有關係嗎?如果如此,那麼南疆就真的有危險了!
風痕玉兒不知道阿夜殤非在想些什麼,她只知道他就只會搖頭,點頭和皺眉。想想天涯村的一切,似乎還在眼前,那麼人都還在和自己說話呢。
“咦?村長,這個是什麼酒?真好喝!”阿夜殤非突然轉變了話題,然後看着杯子裡面就詢問道。
“這個酒是用我們海角村自己種植的莊家所釀,味道可好了!公子若是喜歡,便拿去就是了。
”村長看到阿夜殤非那麼喜歡自己的酒,自然臉上也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啊?那!好!好!”
風痕玉兒狠狠甩了他一眼,這個阿夜殤非真是一個十足十的混蛋!還真不害臊,人家說給就說要!
“哼!”風痕玉兒實在忍受不住便在鼻子裡面冒出了氣來。
“我也不是什麼都要的。但凡被我要的,都還是我喜歡的。”突然阿夜殤非就好象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突然湊近了許多,然後用輕的只能是風痕玉兒聽得到的聲音說話。
風痕玉兒頓時臉上紅潤不堪,又開始想起那山洞的一切,難道他說的是那個吻不成?
看到風痕玉兒的臉,阿夜殤非偷偷笑了一下,說了那個親密必定成爲她的軟肋,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那麼“軟”!
酒足飯飽之後,在海角村村長那邊小憩了一個晚上,兩人便已經告辭了。
“阿夜殤非,我問你,那幾個黑衣人是什麼人?”糾結了一個晚上的風痕玉兒終於忍受不住這般的冷清,於是開口說話,打破僵局,也好讓自己將放在自己心裡的問題給解決掉。
因爲一路上面向來呱噪的阿夜殤非卻似乎也是一夜沒有好睡的樣子,此刻也是無精打采。就像被吸走了三魂七魄一般。因此風痕玉兒倒是開始忍受不了這樣的冷清了,只能找個話題來說了。
“他們?是我的貼身侍衛。”阿夜殤非對於風痕玉兒的問題倒是回答地十分順暢。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那,他們現在在哪裡?”風痕玉兒看了看周圍,一片平原,根本就沒有半點有人在身邊的感覺。
“你看不見的。他們所用的不是一般的武術!”
“那,你看得見?”
“看不見!”阿夜殤非很誠實地回答。這也黑衣人是自小就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人,而這些人是自己的母后從孃家找來的高手,武術於這邊的不同,向來以藏匿和出其不意爲主。因此用來作爲暗殺或者保護的工具是在合適不過了。
“那他們在不在位子上,你也不知道?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風痕玉兒好奇地問,看樣子這個阿夜殤非雖然是個皇子,但是似乎沒有半點武功的底子,如果真的有什麼高手的話,他豈不就翹翹了?
“他們一定在位子上。”阿夜殤非回答地十分肯定,這些朝夕相處的人,他是十分肯定的。
在暗處的黑衣人聽到阿夜殤非的話,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卻中卻是無比的欣喜和崇敬。不過下一句話卻讓黑衣人差點跌出了他們的隱藏。
“就算不再位子上,你當作他們在位子上辦事情就好了嘛!”阿夜殤非笑呵呵地看着風痕玉兒回答。
“那你不就危險了?你的身家姓名可是都在他們的身上呢!”
“身爲皇家的皇子,本來就是身不由己,你又不是皇家的孩子,自然不會明白!”阿夜殤非故意揮了揮手說。
“誰說的!”話音一落,風痕玉兒頓時知道自己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沒有再往下面說。然後她看着阿夜殤非那依然十分無辜的側臉,卻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而一旁的阿夜殤非一半對着風痕玉兒的臉十分正常,而另外一半的嘴角卻已經暗暗翹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