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二樓茶閣,又是一翻天地。
一把栩栩如生鑲綠寶石的孔雀屏將四周的空間攔隔,設置出一間獨立茶間,那茶間靠窗,室內擺了張光滑涼玉做茶桌。
茶桌上茶杯用的是琉璃,一把金光閃閃金壺,桌上擺得是新茗茶閣的一些特色小食。
精緻盤裡有滷鴨,鴨舌,鴨扒,滷藕片,雞爪,滷花生,還有南瓜餅,油蔥餅,綠豆糕,再些堅果及水果。
這些食品都是錦玉通過現代知識釀製,基本雁國根本沒有,也不知道雞爪鴨舌可以滷。那人微笑輕聲道:“玉染公子請坐!”
錦玉眸子明亮,正要往那酸枝椅坐下,卻見對面那人語氣揶揄道:“哦,不,是玉染姑娘!”
錦玉身形一滯,眸一冷,凌厲看着那人,見那人正似笑非笑着。
錦玉脣一勾,也就坐下,只是眉揚道:“公子,向來喜歡不識趣麼?”
那人有着修長,塗着嫣紅的長指甲,給錦玉倒了杯茶,輕笑道:“姑娘,誤會了,我只是喜歡真誠待人而已!卻沒想到,姑娘也是有眼力人,竟可看出我是位公子。”
錦玉眉一皺,這人身上有一股怪味,說不出難聞,像迷人心志催情的麝香。
錦玉眼眸微瞟,見那琉璃杯裡是金黃色的液體,細聞有股葡萄香醇飄來,這是她自糧得乾白葡萄酒,看來並不是茶呢!
錦玉清脆問道:“不知公子,姓誰名誰呢?”
那紅衣男子拿起杯乾白葡萄酒對錦玉示意丟了個眼色,就一挽而盡道:“叫我鳳卿就好!”
錦玉眉角一抽,鳳卿,男不男,女不女,果然適合這廝。
錦玉揣測道:“聽公子口音似是內地人?”
鳳卿桃花眼淺笑,低聲問道:“姑娘想要打探我?”
錦玉神色一收,只是冷笑了聲道:“呵……”
鳳卿魅眼斜視,深意說道:“是不是這鎮國公府的幾位小姐都這麼有趣?”
錦玉神色一怔,凜然看着眼前這廝道:“公子,想說什麼?”
鳳卿似笑非笑道:“想必姑娘懂我意思!”
錦玉面色冷凝道:“公子調查我?”
鳳卿卻是一臉正經看着她道:“不,姑娘想錯了,我和姑娘一樣也是個生意人,前不久下面人告訴我,有人要採購大量貨資,而且是要規定時間裡要,問了那人爲誰辦事,卻被他敷衍了事,做生意的,越是聽人隱瞞身份越是好奇,畢竟不管如何,生意要做給有信譽人品良好之人,奈何對方出價高,於是我便叫下面的人去跟蹤瞭解,卻發現那人經常往鎮國公府的後門走進出入,想必姑娘也知道醉春樓其實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我只是不巧聽到裡面人說鎮國公府向來懦弱膽小的五小姐突然膽大敢對嫡母爭鋒相對,並且奪回自己尊嚴身份,光這些當然不夠看出姑娘身份,而是剛剛樓下鎮國公府的二小姐錦樂一句話徹底觸動我,說姑娘長得像她最討厭的一個人,據我所知鎮國公府二小姐錦樂最近最討厭之人莫過於鎮國公府的五小姐錦玉,聽說她這庶妹,可了不得,讓她當衆出了兩次醜!”
錦玉聽完後,卻一臉的深笑望着他道:“鳳卿公子,居然喜歡坦誠相待,那麼是否該把你的真正身份透露出來呢?”
鳳卿困惑道:“姑娘,我不是說了,我只是個生意人嗎?”
錦玉輕嗤了一聲,眼眸犀利,猜測道:“公子,是內地京都人,然而可能長久住在西北邊境……”
鳳卿眼眸一滯,不禁好奇疑問道:“五小姐猜得不錯,我確實是京都內地人,而現居住在西北荊州做生意,只是五小姐,怎麼猜出我在西北長期居住呢?”
錦玉眼眸精亮說道“因爲這孔雀屏和玉桌,想必是公子自帶得吧?京都的屏風講究線條細膩,圖工精緻,而西北地帶屏風注重外觀點飾和外在的粗重,京都地帶空氣溼潤,西北地帶空氣乾燥,這玉桌雖然完美無瑕,可是細看有些擦痕,我想是從荊州來往京都路上馬車嗑碰才導致劃痕,公子雖然膚色不及那地帶乾燥,但眉眼看起來其實並不太好,你的眉眼邊緣隱約浮着層陰影,想必是周車路上嗑碰,讓你沒睡好覺吧?還有我下面的人購置東西除了去別國外,打交道就是西北地帶,我看重那地方的東西實物更精緻……”
錦玉一通話說完後,鳳卿拍掌誇道“五小姐,果然聰慧!”
錦玉眼眸一眯,周身冷凝,幽冷道:“想必之前那女婦來粉玉閣作賊,恐怕和公子有關吧?”
鳳卿不解道:“五小姐爲何要如此說?可有根據?”
錦玉輕哼道:“公子,不過是想給我不一樣的開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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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 一樣讓她討厭PK 求
鳳卿嘴脣挽起抹邪笑,就從旁邊得一個花瓶裡拿起一朵紅豔玫瑰花。
錦玉看得眼眸一眯,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朵玫瑰和他很像,一樣妖治,恐怕還帶刺。
接着慢慢的扯下一片花瓣,直接利落將那玫瑰往屏風一射。
那屏風就破開個洞,頓時屏風一倒,只聽到一聲驚嚇聲,錦玉環頭望去,就見背後站着一個穿淺青色齊胸褥裙的女子,那女子不就是被上官珊瑚欺凌得很慘的那個嗎?
此時那女子正左手握着受傷流血的右手,而地上掉着一片帶血玫瑰。
錦玉眉微皺,她在偷聽?那女子恐慌看了下鳳卿,又看了看錦玉,便走上前一臉歉意弱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的,我只是想感謝公子之前的相救!”
錦玉眼眸冷冽寒射道:“也就說你知道了我是玉染公子身份,而且也知道了我是鎮國公府的五小姐?”
那女子臉色一白,慌張說道道:“請公子不必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然而那鳳卿桃花眼魅惑,聲音卻是邪冷道:“要不,五小姐,我幫你除了這礙事的?”
說罷,他正要出手,錦玉面無表情揚手一攔道:“公子,多慮了,就算她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鎮國公府的五小姐會是江湖上毒辣邪肆的玉染公子。”
說完錦玉就直接無視這兩人,直接走人。
彩月回神來立即跟了上去,只剩下那女子和鳳卿兩人眼對眼,那女子怯怯的對他行了個禮,就向錦玉追了上去。
錦玉從二樓下來,旁邊彩月問道:“公子,那人是誰呀?好像好厲害!”
錦玉腳一停,眼眸微眯,很是忌憚的說道:“這人,惹不得,怕是惹了,麻煩不斷!”
彩月心裡一震,在她眼裡,她家小姐誰都不怕,連聞風喪膽攝政王都不怕,爲何會怕這個長得像女人,怪怪的人呢?
便驚愕問道:“爲何?”
錦玉突然問道:“你信他說得那些鬼話嗎?”
彩月神情一怔,頓時迷糊住了。
錦玉此時眸子深沉,神色模糊了起來,卻是沒有說出來告訴彩月,那人表面上說是透過這些才知道她是鎮國公府的五小姐,其實恐怕說法太簡單了,若不然爲何會安排那女婦偷東西的事,他的目的就爲了挑釁於她。
也就說他一早就知道她要來粉玉閣探查消息,一早就安排了人要挑釁她。
不是試探,因爲他早就安了眼線在鎮國公府。
王氏門風甚嚴,他卻知道那麼多事,想必鎮國公府的這半月發生事他都知道。
而奇怪是他並不介意暴露他的一些痕跡,叫那女婦在她面前偷東西,是爲了告訴她,這雁國不是她玉染公子的天下,也告訴他的手段和頭腦。
這人簡直是暴露狂,只是他只所以暴露這些一半是爲了他能吸引她的注意,另一半在鎮國公府。
錦玉手一握緊,鎮國公府果然有秘密,而讓她疑惑是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他不僅知道她是玉染公子身份,還是鎮國公府五小姐,此時的錦玉只覺得自己得身份被人看破,有點惱怒及鬱悶。
正當她煩躁不安時,突兀被一道柔弱女音道“請公子,恕罪!”
錦玉眉一皺,見那穿淺青色齊胸褥裙女子正埋頭跪在地上,錦玉輕嗤一聲,冷漠道:“姑娘,本公子並沒追究於你,你可以回府了!”
那女子擡頭,兩眼閃着淚花,猶豫了下,就哭求道:“求公子收留我吧!我把公主得罪了,我家父家母一定會怪罪於我,她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無路可歸,也受夠了被欺凌的日子,求公子帶我走吧!”
錦玉眉皺道:“姑娘,你這不是爲難本公子嗎?總不能讓本公子平白無辜帶個女子回府,豈不讓人笑話?”
那女子暗咬貝齒,便立即說道:“公子,讓我做奴婢吧!我什麼都會!”
錦玉疑問道:“你是?”
那女子低聲道:“我是戶部侍郎之女,叫葛清幽!”
旁邊的彩月臉色大驚道:“什麼?你是戶部侍郎之女?你居然要做我公子婢女?”
彩月撫額直接替她家小姐拒絕道:“別瞎折騰了,我家公子不需要奴婢。”
錦玉直接轉身,扔一句道:“收了!”
彩月頓時驚呆,葛清幽卻歡喜起身,便立馬向錦玉跟了上去。
未時,幾個小廝把錦樂擡回了鎮國公府。
方嬤嬤一路慌張跑到溫閣把錦樂受傷事稟報給了王氏。
王氏聽後一臉陰沉得就走到錦樂的樂閣閨房內見錦樂仍然情緒失控得在牀上大喊大罵,頓時眉皺得向旁邊人質問怎麼回事?
錦樂的貼身丫鬟翠竹恭謹的把錦樂今日遭遇受傷的事一一稟報給了王氏。
王氏聽後,頓時眼眸一縮,既震驚又是一臉得不可置信。
衆人以爲王氏要當場發飆,頓時都低頭冷汗起來。
誰知王氏情緒竟沉靜了下來,只是淡淡吩咐要她們好好把二小姐錦樂照顧好了。
王氏便臉色憂慮得回到溫閣,一直坐在軟榻上不哼聲,好像在思索什麼。
方嬤嬤忍不住問道:“夫人,你看這事?”
王氏冷冷吸口氣,眼眸精光一閃,卻是神色嚴謹說道:“不久前,我倒是聽過京都出了這麼個邪肆人物,一直沒留意,卻沒想到,僅僅幾日,他就挑釁到我鎮國公府來了,只是此事不可魯莽,他竟然把當今皇上最寵的嫡小公主打了,就算皇上不說話,皇后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且先看看皇后怎麼做。”
王氏沉吟了下,再凝重吩咐道:“方嬤嬤,近些日子要樂兒好好靜養,不可讓她出府再和珊瑚公主胡鬧!還有,找幾個可靠人去暗地查查這玉染公子的真實來歷。”
方嬤嬤聽後卻是猶豫問道:“那這二小姐欠得銀兩……”
王氏微嘆一聲,揮了揮手道:“去庫房取五千兩吧!”
方嬤嬤這才恭謹低聲道:“好的,夫人!”
王氏袖下手一握,眼眸幽寒閃爍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這玉染公子的邪肆和那小賤人的放肆,總之一樣的,天生就讓她感到反感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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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你們才能看見我家女主錦玉與男主對招日子。只要你們不拋棄我,我就不會放棄你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