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黃泉路上也要作伴。”黑衣人提起腳尖,飛向她們兩人的身前,從腰後掏出另一把匕首來,對準司顏若的心房刺去。
寒茹看了一眼黑衣人,繼而轉頭看向司顏若,抓準時機,硬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替她擋那刀。不知爲何,黑衣人一見是寒茹,就連忙收回了匕首。
“救你只因爲你腹中的孩子。”寒茹回眸瞥了眼司顏若,慌忙的推開她的身子,“不想死就趕緊走。”
司顏若就這樣看着她,縱然她看上去那般的風情,但,她那雙眸子卻是異常的清澈,從她眸子裡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烏黑色的眼球一動不動的盯着,不容她做任何的拒絕。
“走啊…”寒茹見她杵在原地,不由得着急了起來。那個孩子,是風哥哥唯一的孩子,就算是死,也要將他保護好,這是她如今的心願了,誰若是想傷害孩子,她絕不放過。
黑衣人依舊笑着,看着她們在那裡姐妹情深。只是肩負重命,再這樣下去只會驚擾了更多人,那時就不要收拾這一切了吧。
司顏若還未邁出步子,黑衣人扔出了匕首,手柄處直落落的對準了她的雙腳。
一擊即中,刀鋒順帶割破了她的衣裙,血跡斑駁。
寒茹見狀一把扶住了她失去重心的身子,從地上拾起匕首,握在手心中。
黑衣人步步靠近,緊握成拳,衝着司顏若的背影,狠狠的敲了下去。
司顏若按着受傷的腳,只覺兩眼一黑,身子就緩緩的倒在寒茹的懷中。
“你這是做什麼?殺了她,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寒茹盯視着黑衣人,陰沉的說道。
黑衣人從寒茹手中拿過匕首,用衣袂擦去上方的血跡,“你確定四周沒有人了?”還不時的打量着任何有風吹草動的角落。
“眼下這個時候,下人們都在吃飯呢。說吧,他這次叫你來,是爲了什麼?”寒茹鬆開司顏若的手,仍由她摔倒在地上,也全然不顧。
那個孩子,暫時還保得住。方纔的那一切,都只是在做戲罷了。
黑衣人來這裡的目標只有一個,替她完成一直所擔心的事情,這也就是爲什麼黑衣男子這幾天不安的原因。
君天懿至今還沉迷其中,但一直置身事外的林慕澤卻開始起了疑心。再拖下去,難保不會被亮穿。
“公子說了,習武只認要廢去全身功力,法子有二,其一便是自廢武功,你沒有武功且沒有那個理由,其二便是自斷筋脈,公子讓我來這裡斷了你的筋脈,應當沒有問題。”黑衣人娓娓道來,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着。
望着那鋒利的刀鋒,寒茹不吵也不鬧,只是極其冷淡的說道,“我瘋了嗎?斷了筋脈,跟四肢不健全者又有什麼區別,我寧願用別的方法。”
自斷筋脈,虧他想的到這個方法,還不如直接讓自己死了得了。不過,由此也可見,他到底還是緊張自己的,想到這裡,寒茹不禁揚起了脣角。
黑衣人看着她的笑脣,一臉的不解,“筋脈斷了只要醫治得當還是能行動自如的。被發現了,死的卻只有你一人,公子說了,要死要活,你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