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麼晚不睡覺,還要在這看題目,我這麼久不在,你怎麼變得這麼自覺了?”江絮晚說着,還把衛戈的書拿到眼前來,認真翻來翻去看了一遍。
衛戈用筆頂住自己的下巴,無奈的嘆氣,“女朋友都沒了,我不得認真學習呀……”
“這樣啊。”江絮晚不中衛戈的套,點點頭,好像聽進去了,但其實沒聽進去。
她再度把那本習題推到衛戈的面前,“那你繼續認真的做吧,這些題目其實不算價值特別高,不過你做一份也會有提升的。”
“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嗎?”衛戈直接用自己的大手蓋住習題冊,眼巴巴的望着江絮晚。
“我……”江絮晚確實有一些話想對衛戈說,可總覺得自己現在說出來,倒顯得過分矯情了。
“怎麼個意思?你?”衛戈又朝江絮晚靠近了一些。
“我確實有一些話想對你說,可我覺得現在說出來不合時宜,大概是這麼個意思。”這句話,江絮晚倒是不吝嗇表達出來。
“唉。我……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情緒綁架你。”衛戈雙手掰着自己的頭,讓自己面向習題冊,“趕緊走,趁我現在還算有點理智。”
“天哪,我就活該,不能說那些話的……”江絮晚緊緊皺起眉頭,因爲現在的衛戈可愛的讓她想親一口。
而她不能這樣做,因爲他們分手了。
“怎麼辦啊衛戈,我現在好想親你一口,可是,我不能這樣做,因爲如果我這樣做了,我就等於啪啪打自己的臉了。”
“不行不行,我也得趕緊逃跑!”
“啊!”
然而話還沒說完呢,江絮晚被得到消息的衛戈直接拉住,扯進了懷裡。
“你幹嘛?!”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實在很難不讓人想歪。
“讓你親。”衛戈直接閉上了眼睛。
江絮晚瞪大眼睛眨了兩下,“你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喂,我可是跟你說過分手的,不管我再怎麼動心,我是不可能做出逾越規矩的事的。”
衛戈依舊閉着眼睛,一個字也不說。
“喂,你快放開我。不放開我的話,我可能真的要亂作爲了。”江絮晚感覺再這樣下去恐怕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小宇宙了。
“3。”
“2。”
“1.5。”
“1.25。”
“喂,你快放開我啊,求求你了!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滿腦子胡亂思想的大壞蛋!”
“那我來做壞蛋,我也忍不住。”
衛戈說着直接低頭用吻堵住了江絮晚的喋喋不休……
“一夜之後被分手,要這麼點補償應該不爲過吧?人家電視劇裡面一夜之後都是要負責之類的,那我既然都被分手了,就要點補償吧。”
“……”江絮晚實在無話可說了,乾脆的推開了衛戈,“既然這樣,我就當做……當做是這樣吧。晚安!”
說完江絮晚立刻跑回了自己房間,並且把門還反鎖了兩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這是遇到了妖魔鬼怪呢。
關上門之後,江絮晚才感覺稍稍自在了很多。
實在是奇怪得很。
自己真的是……下意識的,她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嘴巴,“天哪,爲什麼更心動了要命……無語死了!”
……
第二天江絮晚直接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當她睜開眼睛,反應過來時,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遲到的記憶慢慢的填充了江絮晚的腦海——今天暫時不用急着去上學,因爲自己之前昏迷的緣故,一直請着長假。
索性反正已經起晚了,乾脆就好好休息一天吧,也讓自己適應一下現實的世界。
“真奇怪,爲什麼衛戈沒有叫自己呢?”江絮晚小聲嘀咕着,一邊爬起牀來。
然而等她走到門後邊,拉動門把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昨天晚上被自己反鎖了。
那衛戈就算再怎麼叫自己,也沒辦法開門來叫自己。
本來還在想着衛戈應該已經去學校了,然而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推開門以後,又看到衛戈坐在桌子前,寫着習題。
“是我的錯覺嗎?你怎麼還在?”一邊說這話,一邊把自己的頭髮挽上去,“沒有去學校嗎?”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衛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江絮晚自然知道現在已經過了中午,“我知道啊,那你怎麼還在家裡?”
“我是說今天是星期天的下午。”
衛戈這麼一提,江絮晚纔算是完完全全的想起來了。
高三隻有每週的週末下午放假。
“原來是這樣。”
可能是還是沒有睡夠吧,江絮晚說出來的話也是輕飄飄的,話音跟着她,一直飄進了衛生間。
衛戈看着江絮晚的背影,抿了抿脣,“得好好休息才行。”
洗漱完之後江絮晚也拿出自己的一套習題來,坐衛戈邊上跟他一起刷題目。
剛打開習題冊,拿起筆,江絮晚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今天你不去訓練嗎?你那個考試在高考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需要訓練的。”
“但你剛回家,頭幾天,我看着你才安心。”衛戈皺眉解着一道數學題,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擡。
“我現在一切正常。不用擔心。”說完這句話,江絮晚又想到了另一個點,“對了,我都回來了,他們……我是說,羅成航先生和陳婉茹女士,他們沒有找回來嗎?電話沒有打嗎?”
“感覺這麼安靜,不像是他們的做法。”
“確實打過電話來了。”他說得輕描淡寫,似乎並沒有起什麼衝突。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江絮晚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問着。
衛戈稍稍回憶了一下,“他們就說讓你好好休息,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們會過來看你。”
她輕輕地笑了笑,“他們就沒有問,我有沒有記起來之類的。”
“沒有。”衛戈低聲。
江絮晚彷彿被傳染了一般,聲音也低了下去,“也是,怎麼可能有良心和膽量來問我有沒有恢復記憶。”
“畢竟是他們,是他們在我受過傷之後拋棄了我。”
“好像我就是一隻得了絕症的寵物一樣。”
“說丟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