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是一名普通青年,生活在長郡市一角。他沒有光鮮的職業,他沒有傲人的學歷,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搬運工。他是典型的摩羯,有着自己的執着;他也有諸多個糾結,時常糾結內心那些所謂的正與邪。他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畢業於三流大學,偶爾寫寫畫畫,過着平凡生活;對於某些女神而言,他不過是略帶些文藝氣息的屌絲。末了,李風有一個不同於旁人的區別,他是國際沖繩剛柔流空手道聯盟的黑帶高手。即便如此,他從未想要結束現在的平淡生活,然而正如師傅說的那句話一般“你不去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來找你”,這平淡如水的生活,即將開始有變……
今日很特殊,是李風挑戰【百人組手】(即一人以車輪戰形式挑戰百名黑帶)的日子,他期待這天許久,他曾以此爲夢想。師傅曾教導他“平時不流汗,危險時流血”,李風一直篤信這句話,並且每天拼命訓練;甚至爲了練好空手道,他也將原有一份輕鬆的工作辭掉,以搬運工的身份來增加力量訓練。
城南道場,百人組手場地上,教練大喊道:“第三位挑戰者,李風出場”。此時此刻,李風從冥想中睜開雙眼,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瞳卻不失憂鬱,這憂鬱似乎從骨髓中溢出。片刻後,李風開始他夢寐以求的百人組手。賽場上拳腳相交,賽場下人聲沸騰,李風很快便打完第七十二位師兄。而此刻的他,已然臨界點,幾乎無力面對剩餘的對手。
“果然,這世界級的榮譽不是輕易能取得的。”李風咬着牙對自己說道,隨即便苦笑:“抗過一個算一個吧,五年的汗水不能白流!”
李風不同於普通武者,他非以攻代守,反行其道,以守代攻。對手強攻,他則卸力;對手試探,他則閃躲;從中找出破綻將其擊敗——他體能原本是弱項,故無法做到強攻。
中段直拳、上段踢、下段踢……師弟攻勢犀利,但不論師弟如何攻擊,李風卻從未想過放棄,即便他早已無力反擊。只要不倒下,他便相信自己能站到最後。
比試仍在繼續,哪怕李風的身體已經無法站立,哪怕李風精神已然恍惚,他的意志力與求勝心卻不會倒下,筆直站立的他,要用信念與意志來見證勝利的曙光。讓所有人無法想象的是:霎那間,李風進入了無神的狀態,在這迷離之下,他雙眼透着詭異的光耀,他已遁入恍惚,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什麼,憑藉身體的肌肉記憶與腦海中那一閃而過的信念與意志死死堅持着。
這是規則,百人組手不必百場全勝,只須勝場達到51場,其餘比試僅需堅持即便算通過。毫無戰力,雙腿發軟,但李風卻遁入夢境:這不是學校,也不是小木屋,而是一處草地,不遠處有一池碧水;少女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少年,向他伸出手,似乎要將手中某個物件遞給少年,手中的物件清涼卻不寒冷,少年亦始終看不清那女孩遞給他的模糊的物件爲何物……
與此同時,迷離狀態下,李風倒下一次便站起來一次,倒下兩次便站起來兩次,不曾利用倒地來爭取休息時間,直至聽到師傅吼出:第一百位成員下場,他才從迷離中醒來,緩緩走向休息區,下一秒,他又陷入了那奇怪的夢境……
不起眼的角落,一位少女滿懷愛意的盯緊已昏死的李風,那便是李風的小師妹——倩倩。直至李風被擡上急救車,倩倩眼神依舊死死盯住,並未離開。只是,她並未隨着李風上車,雖說她不必參加百人組手。
……
少女抓起少年的手,送給他一枚閃閃發亮但是又近乎透明的水晶,這水晶在手掌之上可觸動如清水一般的涼意,卻又無冰塊那刺骨之寒……
“我們來做個約定!你要變強,變得很強……很強……”少女看着少年,眼中閃爍的光芒如同白晝中耀眼的陽光一般,少女嘴脣依然一張一合,可少年卻聽不到少女在之後訴說了什麼……
夢境再次跳躍……
此時的少女充滿敵意盯着少年,那眼神中射出仇恨!那眼神,似乎不共戴天,彷彿只有殺死眼前這年少的李風方纔解恨!少女透露出極其厭惡的表情,眼神充滿恨意,口中發出各種毒咒的話語,甚至話未說完便一記上段踢直接擊中少年的頭部,少年李風捂着頭,無力跪倒草地,眼前是那暴怒少女,體膚痛極不及神魂之一。少年李風張着嘴,微動的嘴脣似要開口,卻無法言語……
這一次再醒來李風已在醫院,睜開眼睛後他見到的第一人便是他的女友——簡靈。倆人交往已十月有餘,在這十個月當中,他們如普通情侶一般約會、吃飯、看電影,甚至約戰麗景大賓館。
看着眼前凹凸有致的美女,李風微笑伸出右手,輕撫她臉龐,摩挲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並告訴她:自己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一半了。李風正與簡靈一同分享自己的喜悅,這份最高的殊榮,是李風獻給簡靈的,雖然他已然忘記了最初學武的原因是與少女的約定。但是,自從與簡靈相戀之後,她成了他變強的理由。李風已將她當作妻子,不論何時何地,任何喜怒哀樂都會第一時間與其分享。
“明天你就能出院了!”簡靈開心說道。
“嗯!嗯!嗯!”李風用3個“嗯”字來表示他的開心,當然不止因爲出院而開心。
“明晚,我不回家。”簡靈玩味的對李風說道:“陪你……當作獎勵!”
“嘿嘿嘿……”這會的李風笑起來自然顯得比較猥瑣……
作爲凡人的李風,卻最終逃離不了世俗中那些最狗血的劇情……
經過一夜折騰,李風摟着宛如爛泥般渾身發軟的簡靈離開房間,這是剛柔流的特色之一,長期訓練確實有增強能力的效果(筆者親身體驗)。倆人緩緩前行,這閒逛並非亂逛,來到他們曾經用餐多次的餐廳。坐下來之後,簡靈看着菜譜,尋思着晚餐的菜品。
這是一家西餐廳,主打意大利菜、法蘭西菜,據說廚師長分別在意大利與法蘭西進修過,更是米其林三星主廚,這風格獨特的餐廳在長郡市也算本地一大特色。這樣一座二線城市,很少會有如此特色的餐廳,最重要的是餐廳價廉物美,屬中等消費。
點完菜,簡靈說了一句“離開一會”便到洗手間去補妝了,李風則突然心血來潮觀摩這家餐廳的裝飾。這是一家裝飾很有特色的餐廳,簡約中透着一種雅緻與高貴,讓人覺得別有風範。不經意的回頭,李風突然一驚!隔着3個桌位外,一名外國女性吸引到他,那一襲銀白短髮、那端莊的氣質,竟與自己夢境中那少女有幾分神似,而她身邊坐着一位相貌平平的夏朝年輕人,青年人看上去與李風年齡相仿,他其貌不揚的外表存在感不強。李風甚是疑惑,目不轉睛盯着倆人,似乎在觀察,也似乎在欣賞。
李風緊盯女子,不多時,女子似乎發現李風,轉頭預支四目相對。
如此,李風些許尷尬,只有點頭微笑,女子亦微笑着點點頭,似乎在迴應李風。直到此刻,李風纔看清楚那位女性的真容,彷彿公主一般的高貴氣質;白皙的皮膚,恰到好處的五官,實在是讓人甘心臣服於其氣質之中。雖然夢境中的少女看不清容貌,但此情此景下,李風恍若回到夢境,而女子也與夢中少女合二爲一,恍若一個人……
此時,女性招招手,對身邊的服務生吩咐一番。不一會,一位服務生來到李風桌前,送上了店裡的一個招牌菜——法式鹽焗蝸牛;順便將一杯鮮榨果汁放在李風身前的桌上。而這名女子也跟着來到了李風這一桌的旁邊,居高臨下看着李風……
“這是本店的招牌菜之一,這道鹽焗蝸牛是廚師長親自做的,我是這家店老闆之一,我叫瑪麗安·瓊斯·韋恩。”女性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你叫我瑪麗安的話,那便是我的榮幸。”
隨着女性的這句話,李風突然感受到一種縹緲,卻虛實結合的未知。他猛然回頭,看向那名與瑪麗安一同進餐的男性青年,眼簾中他仍“埋頭苦幹”不曾擡頭。那有着實質性的、指向性的殺氣全消逝,隨後那名男性擡頭看向李風,微微一笑並繼續用餐。感受到殺氣,李風確信殺氣就是其貌不揚的男子發出來,只是他沒有任何證據,畢竟殺氣這種飄渺無痕的東西是無法當作證據。並且,餐廳中的其他人並未受到影響,所以他敢肯定這男子單獨對他釋放那縹緲虛無,卻又真是存在的殺氣!
“哇,鹽焗蝸牛,非常感謝你。”說話的是簡靈,她已經補好妝回到李風這一桌,坐在李風的對面,露出玩味的微笑盯着瑪麗安。
“您一定是這位先生的女朋友吧,這是本店的招牌菜,您一定要試試。”瑪麗安·瓊斯·韋恩不緊不慢介紹道“這一份法式蝸牛是很特別的存在,是與我同桌的那位先生創立的菜品,他的廚藝可是世界級的。今天有幸見到二位,就請二位品嚐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是他女朋友,而不是妻子之類的?”簡靈收起玩味的笑容,嚴肅說道:“我叫簡靈,正如你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簡靈小姐,我叫瑪麗安·瓊斯,來自法國圖盧茲;若你稱我爲瑪麗安,那便是我最大的榮幸。”瑪麗安這次並未加上韋恩那姓氏:“你們對視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不是夫妻的親密,而是熱戀中的愛意,所以我斷定二位並非夫妻,而是情侶。”
“噢,你來自法國啊。”簡靈開口了,她生澀的法語說道。頓了頓,她似乎在思考要如何組詞成句,隨後繼續用法語說道:“你爲什麼給我們送上這道菜?你身邊那位男士不會介意嗎?”
“嗯,就是如此,不聊了,我先不打擾二位了。”瑪麗安對簡靈的問題置若罔聞,隨意開口卻依舊用中文,張着嘴的她似乎還準備說什麼,最終卻沒有出聲。言畢,瑪麗安便離開餐桌,回到自己的座位與那名據說是世界級廚師的男性談論着什麼。
那名看起來很普通、很平凡的男性青年,似乎毫無特點。即便平凡如他,卻是世界級廚師。對,這個世界非常奇妙,你永遠不知道你身邊的人有怎樣的才能,或許你身邊最最親密的人,亦或要好的朋友,也有着不爲人知的另一面。就好比剛纔簡靈用法語問候那名女性一般,雖然李風以爲那是問候。
回到酒店,簡靈醋意橫生,開始詢問起李風關於那女人之事。對於這一點,李風也是莫名其妙,雖然瑪麗安看起來與自己夢中少女神似非常,但兩人卻存在一定差別,具體何處不同,他也道不明。在聊天中,李風告訴簡靈,自己與那女人並未交流多少,是她突然走過來送上那道鹽焗蝸牛,個總原因李風自己也不知曉。
只是,李風對於夢境之事,他並未坦白,瑪麗安與夢境少女是否是同一人,李風也不確定。當然,李風也從未與任何人聊起過自己那些詭異的夢,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夢是怎麼回事。
是夜,並無昨夜的香豔,簡靈似乎在生悶氣,背朝李風,亦無言語。李風知道簡靈並未睡着,不過是因生氣不搭理他罷了。無奈,從背後輕輕抱住簡靈,對此這女人未加反抗。於此,矛盾中的小情侶毫無交流,但也漸入夢鄉。
……
偌大的廣場一片灰茫,少女拉着少年不停奔跑,他們似在奔逃……少年在少女的背後看到一襲銀白的長髮。還有,那……閃閃發亮的鎧甲……
……
這是一座有純木質小屋,從遠處來看小屋並不大,小木屋內部只有2個房間,其中一個是臥室,而另一個房間則是客廳,小木屋內的桌椅均是木頭製成。少年好奇看向臥室,卻是一片雪花,仿若電視機沒了信號,他只能任由少女拉着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