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鼓聲之後,攀龍比賽正式開始,龍架下的人開始奮力向上攀登,只是還沒上去便被後方涌上的人拖下來,不消片刻便打了起來,混亂一片。
鹿溪白見狀脣角一抽,這樣擠在一起的混戰哪裡還能看到什麼。
青居微微蹙眉,不着痕跡移動腳步站到鹿溪白身後,幾乎將人圈進懷裡。
朝那片草地上看了一眼,驚鵲道,“小鹿,這裡太擠了,我們都到公子那兒去吧,那裡視野最好。”
見鹿溪白猶豫,青居道,“公子過去那邊看吧,我留在這邊,這樣纔不會錯過。”
身後的人羣不斷地向前涌動,氛圍漸漸有些詭異,鹿溪白察覺到不對勁,道,“還是一起去那邊吧。”
“可……”
“還有時間。走吧。”
原本驚鵲站在人羣裡就引起了衆人的議論,如今帶着兩個人過去整片人都跟着鬧起來。
“看!那是什麼人啊?居然是汀墨公子的貼身侍婢跟着!”
“方纔就有人說了,難道是新寵?”
“我看是……瞧瞧那身段長相嘖嘖。”
“連汀墨公子也敢靠近,這天下不怕死的可真多……”
將這些議論盡收耳底,青居經不住皺眉。
新寵?公子雖是女子,但身份到底是男人,難道那個汀墨……果然!公子不管到了哪兒都是不安全的。
正懊惱間身邊突然靠近一個人,青居驀地轉頭,那是一張與前面引路那人一模一樣的臉,“有什麼事說。”
這四個小丫頭怎麼看怎麼詭異,公子還說這船上不是壞人,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是救她的命。
鳴蟬沒有被那張冷臉嚇到,笑嘻嘻的道,“沒事兒,就是覺得你挺有趣想跟你說兩句話。”
青居眯起眸子,不予置否。
“看到那些人了沒,爲了搶我們公子的彩頭可真是夠拼的。”鳴蟬伸手指了指龍架頂端的龍首,一臉神秘,“想知道今年的彩頭是什麼嗎?”
“不想知道。”
“……”
吃了一記閉門羹,鳴蟬握拳又跟上去。
“若你知道上面是什麼,我就不信你沒興趣。”
聽了這話,青居心中一沉,“說。”
東拉西扯的試探,唯一的可能便是公子。而且方纔另一個提到那所謂的彩頭時被公子故意打斷了,難道她真有事瞞着他們?
壓下眸中的笑,鳴蟬輕咳一聲湊過去,“今年的彩頭是我們公子的一張畫,畫的人我想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青居聞言倏地眯起眸子,視線落在了頂端的龍首上,金色的錦盒被掛在那裡,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
居然是公子的畫,儘管這小丫頭的試探意味不明,但公子的東西決不能落入別人手裡。
那廂,鹿溪白已經走過了龍架,正欲轉身,臉上突然有溫熱的液體流下,觸手一摸指尖滿是鮮紅,頓時眸色一暗,擡頭便看見一個人擔在木架上,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血順着衣襟滴落。
原本以爲是喜慶的節日,突見血腥鹿溪白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是酒燈節麼?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