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汀墨愣住，“小鹿你……你這是什麼反應？我有說很奇怪的話麼？”
“沒……沒有。”雲鹿輕咳一聲一聲止住了笑，“沒想到在你眼裡的魔君是這樣的？不過你們都彼此知道身份嗎？”
二魔頭不是說都隱瞞身份的嗎？還是說看得出身份跟道行深淺有關係？
汀墨揚眉，輕輕點了點頭，“我基本都知道。因爲毓舟山原本就是我發現開創的，只是我不想被人拜師，何況後來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我離開妖界原本就是尋找自由的，又怎會願意再被套住。”
雲鹿聞言愕然，“你說毓舟山是你……”
怪不得他會在毓舟山擁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原來是因爲這樣，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
這麼說那二魔頭他們的身份他都瞭若指掌了？不知道翁清意跟鬱懷雪會是什麼人呢。
汀墨輕輕應了一聲，伸手拉過雲鹿的手放在掌心裡，手指輕輕撫上了拇指上的指環，“我從不想勉強小鹿，給小鹿戴上這指環的初衷也是爲了保護小鹿的安全，畢竟束楚還是不能小覷的。當然，我不否認我有私心，原以爲我可以等的，可現在我等不了了，危機感已經嚴重到我想就這樣將小鹿搶回去，什麼也不管了。可是我知道不能，即便我能這麼做小鹿也不會跟我走。所以這指環我不會取下了，小鹿起碼也要給我機會對不對？”
指尖偶爾擦過皮膚癢癢的，彷彿在瞬間從手指麻到了背脊，雲鹿忍不住縮了一下反射性的便將手抽回來，“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何況我說的話你也沒聽不是麼。”
雖然她原本也沒對他抱什麼希望。
察覺到掌心那隻手的抽離，汀墨驀地收緊抓住，“小鹿說這樣的話讓我心裡很不安，你眉間的魔後印記是……自願的麼？”
他想知道，迫切的想要知道，卻又害怕知道。
自願？聽到這兩個字雲鹿立時皺了眉，“你不安什麼，不安的難道不是我嗎？我倒是想知道你跟那妖……跟魔君有什麼恩怨，爲什麼你們好像很敵視對方的樣子？”
跟宿敵似的，即便遠隔千里萬里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恩怨？”汀墨聞言揚眸，緩緩湊近，“沒有，好端端的我與他能有什麼恩怨，若有也是妖界與魔界之間的事與他本人無關，小鹿爲何要這麼問？”
“我……”雲鹿愕然，“我就是感覺，感覺。”
“不過現在有了。”
“嗯？”
什麼意思？雲鹿有些莫名。
對上那雙疑惑的清眸，汀墨勾脣，“他搶走了我的小鹿，變成了敵人。但願以後也不要因此之外爲敵。”
雲鹿聞言脣角狠狠地抽了抽，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誰是你的小鹿？這樣的話可千萬別再說了。”
她承受不來。
“爲何？”汀墨不解，“我說的是事實啊？”
“……”雲鹿無奈，捏上了眉心，“總之你別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