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還希望誰這樣對你?”
季林冉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在一步步靠近她,但是這個時候軟弱不是她的性格。
“誰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只有他不行!
這句話像一根刺,梗在他的胸口。
“是嗎?你好像說反了。”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兩本紅本子,帝少焱的笑容陰森冰冷。
以前不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用,現在居然三天兩頭都需要拿出來亮亮,看來以後他得隨身攜帶着了。
“這、這個爲什麼還在?你……”不知是雀躍還是驚訝,季林冉連話都問不清楚了。
“帝太太,現在你該履行你的義務了。”他忽然勾脣笑了,季林冉看呆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初次竟然會和他在車上度過。
即便她不想承認,但是有那麼一刻,她覺得很幸福。
“下車。”
啊?季林冉以爲自己聽錯了,她還沒有穿好衣服,身上像是被碾軋過一般疼,他讓她下車?
“昨天你還是帝太太,今天卻未必是了。當初我風風光光的娶了你,還讓你當了兩年帝太太,這一次我們纔是真正兩清了。”帝少焱將寫有她簽名的離婚協議書丟在座位上,整理好衣服坐會駕駛室。
無盡的羞辱感爬上她心頭,眼淚像雨水,止不住地滴落。
她以爲他對她有感覺纔會要了她,哪怕只有一點點。
原來是她想多了。
“裝可憐?你在龍麟釋的牀上也是這幅表情?聽說那天你被他抱走了,心裡是不是在感激我?季家現在成了喪家之犬,說不定他能幫你度過這一劫。”
季林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穿戴上散落一地的衣物。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她愛的那一個了。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從今往後他們兩清了。
看到季林冉不出聲,帝少焱以爲她默認了,剛剛熄滅的怒火再一次呼嘯而來。
“我送了一份大禮給你,今天最遲傍晚,季氏的股票跌停。你哥哥昨晚應該整夜都沒睡,你還是早點回去看看他,省的他一時想不開跳樓了。”
正在穿外套的季林冉雙手一頓,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悽美如畫,單薄的像是很快就會倒下去一樣。
“帝少焱,季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不僅人品比不上小釋,就連技術也比他遜!”說完,季林冉重重的甩上門,硬撐着離去。
這回,她不用再忍着了,想怎麼哭就怎麼哭。
可是……她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輛白色跑車停在商務車邊上,一個人影從車上下來,手裡拎着一桶汽油。
“你可真有能耐,居然把車開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跑沒油了都不知道,讓夜玦找拖車得等到什麼時候?幸虧我在附近,要不然你就等着……”
獨孤倩雲一臉嬉笑地走向商務車,卻在見到車門上大大小小的坑窪時,住了嘴。
帝少焱靠在車座上,神情淡漠。
“車門招惹你了?還是……你拳頭癢了?”這個世上只有她敢這麼和他開玩笑,這一點是她最爲驕傲的。
直至加完油,帝少焱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