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火山灰，塵土，奴隸灣城邦之間的道路一直如此寒酸。
無垢者們都是步兵，在這種路上行軍速度快不起來。木天凌騎着一匹白色的馬，走在他們的最前列。
喬拉和他並肩而行，他特意向龍母請求讓大熊負責教他指揮戰陣，儘管喬拉不是特別情願，但他不得不手把手從頭教起。
“我還以爲你什麼都懂，原來是個空心菜。”喬拉眯着眼睛，語氣不善。
“我從未統帥過軍隊，也拒絕紙上談兵的愚蠢行爲，這才虛心求教。莫爾蒙，爲何你總是與我過不去？”
木天凌也十分苦惱，在他印象中喬拉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啊，不就是單挑輸了一次，至於這麼針對自己嗎？
“你不是厄索斯大陸的人，你的來歷不明，你是最危險的無垢者。我需要爲卡麗熙的安全負責！”
喬拉對自己的憤怒與嫉妒避而不談，口口聲聲說是爲丹妮莉絲着想。
木天凌則側頭笑道：“真的這麼簡單嗎？你全心全意爲她而戰，我也並未有何兩樣。我們不應該是敵人，起碼沒有成爲敵人的必要。”
喬拉掃了一眼他的下身，微不可察地點點頭道：“我們確實沒有必要！”
“莫爾蒙，你離開熊島多久了？”木天凌接着緩和兩人緊張的關係。
“很多年了。”
“你的父親是個令人尊敬的人，我亦知曉他的名字。聽說他爲了將熊島爵位傳給你，自願加入了守夜人？”
“我令家族蒙羞，無顏與他相見。”大熊嘆了口氣，捋了捋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
“傑奧.莫爾蒙公正嚴明，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統帥。虎父無犬子，我相信你不會和他相差太遠。也許他已經原諒你了呢？”
大熊偷眼瞧了一下前面的丹妮莉絲，用確保她聽不到的聲音小聲苦笑道：“我的行爲確實不值得他原諒！溫斯蓋，你應該最痛恨販賣奴隸的人了吧！我曾經幹過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情，雖然我是爲了愛。”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啊！”
木天凌輕嘆一聲，又道：“如果有機會，我到希望可以看一眼維斯特洛大陸的長城，聽說它有700英尺高。雖然比起我們那裡的長城，它短到可以忽略不計，但高度卻是無法企及的。”
喬拉皺眉問道：“你們那裡的長城？溫斯蓋，你到底來自於哪裡？”
“東方！”
“東方？”
“一個擁有真龍的國度，當然，和那三個傢伙不一樣。”木天凌朝龍母身邊飛着的三條龍努了努嘴。
“哪你怎麼會來厄索斯大陸，爲什麼會成爲一名無垢者？”
“誰知道呢？也許只有諸神纔可以爲你解惑。”木天凌咧嘴一笑，看向他前面的丹妮莉絲，輕聲道：“我會讓她坐穩鐵王座！”
“那也是我的責任！”喬拉的眼中現出一絲迷離，語氣卻十分堅定。
木天凌心中一動，默然不語。
……
經過十天的緩慢行軍，他們終於抵達了淵凱城下。
淵凱一面靠山，一面靠海。他的城牆看起來已經老舊得搖搖欲墜，但卻仍然十分高大。
“淵凱是黃磚之城，雖然同爲奴隸灣的城市，卻沒有像阿斯塔波那麼血腥，它以訓練牀上的X奴聞名。”喬拉給丹妮莉絲介紹着這座城市。
巴利斯坦瞟了一眼丹妮莉絲身後的木天凌，說道：“他們只有五千奴隸軍，與無垢者正好相反。雖然他們牀上的功夫聞名遐邇，但他們在戰場不堪一擊。我們可以輕鬆擊敗他們。”
“他們不會和我們進行野戰，只會躲在城牆裡慢慢消耗我們，而他們有充足的補給。”喬拉又道。
“我不希望在還沒有度過狹海之前，就損失大量的士兵。你們給我想辦法拿下他。”丹妮莉絲看着淵凱高大的城牆沉聲道。
“用兵之法，攻心爲上，攻城爲下；心戰爲上，兵戰爲下。陛下，我會派人去城門口勸降！”木天凌出言道。
“告訴奴隸主，如果他們拒絕投降，這裡將落得和阿斯塔波一樣的下場！”
……
阿斯塔波被解放的消息早就傳到了淵凱，讓淵凱的奴隸主們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木天凌派出的使者一到，奴隸主們就選出了拉茲達爾.莫.厄拉茲前來談判。
以前野蠻的多斯拉克人一來到淵凱，只要他帶着禮物奉獻給卡奧，就能讓他們撤兵。多斯拉克人的戰俘也是他們訓練中的奴隸來源。
合作共贏纔是淵凱人信條。
厄拉茲做着十二擡大轎，前面還有奴隸敲鼓開道，做足了氣勢，纔在丹妮莉絲的大帳前落腳。
“賜座，看茶！”
丹妮莉絲高坐主位，三條龍在她身邊玩耍，侍女搬來一個小凳子，彌桑黛給厄拉茲到了一杯茶。
“古老而榮耀的淵凱，我們的帝國源遠流長，早在瓦雷利亞的龍攪亂世界之前。無數侵略者在我們的城牆下流盡鮮血。沒有人可以征服這裡，卡麗熙。”
厄拉茲一上來就吹起了自家的歷史，聽得站在旁邊的木天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正好，有人建議我讓無垢者見見血。”龍母儘管個子低，但她坐着的椅子高，明顯壓了厄拉茲一頭。
“若您要的是鮮血，儘管讓他流淌。但又何必呢？”厄拉茲拍了拍手，四個奴隸擡着兩箱黃金進入帳中。
他略微得意道：“在您的船上還有更多的禮物等着您。只要您回到屬於您的維斯特洛大陸上去，這些都是您的。”
“我也會給你們一件禮物，你們的性命。只要你們釋放所有的奴隸，並給與他們多年服務應得的報酬。我就饒你們一命。”丹妮昂着腦袋提出了自己的談判條件。
“你瘋了？”厄拉茲站起來嘲諷道：“我們不是魁爾斯或者阿斯塔波，有強大的盟友，非常樂意毀滅你們。活下來的人會再次成爲奴隸，也包括你在內！”
卓耿發出一聲怒吼，將他震退幾步。
“帶上金子！”
談判破裂，厄拉茲示意奴隸們拿回金子。
“金子，我的。你已經送給我了，我會好好利用。希望你們也能好好利用我的禮物。”
“哼！”
厄拉茲拂袖而去。
……
木天凌則在他們談判的過程中，悄悄檢測起了丹妮莉絲的數據。
【姓名：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年齡：17歲，
身體強度：45，
戰鬥力：30，
身體狀態：不孕，
技能：血火同源，初級馴龍術，空手套白狼】
龍媽的數據雖然不亮眼，但這技能看起來就十分上檔次，開掛就是不一樣。
“不能生育的女人……可惜了！”木天凌暗地裡道聲可惜，直到厄拉茲離開，他纔出來說道：“陛下，奴隸主和奴隸永遠都不會是一條心的，淵凱人民苦奴隸主久矣，奴隸軍心潰散。我可以親自入城招降奴隸軍。”
“你怎麼進去？淵凱的城牆很高。”龍母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後山，靠近淵凱的城牆不過三米多高。他們守衛力量不強，我可以輕鬆潛入進去。”
“你還需要什麼？”丹妮莉絲有些擔心，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大將，折了就賠大了。
“喬拉.莫爾蒙！他將帶領一百名無垢者守衛淵凱正門，直到陛下進城。”
木天凌底氣十足，讓丹妮莉絲也莫名地多了一絲信心，決定聽從他的話，行險一搏。
“卡麗熙，溫斯蓋如果可以打開城門，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在淵凱的金字塔頂層休息！我願隨他一同前往。”
喬拉看到她投過來的目光，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那好，我這就去籌備精銳小隊。”
木天凌轉身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