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什麼意思?”王東完全跟不上朱儁漂浮的思維,只能傻愣愣的被牽着走。
朱儁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接着說道:“說之前,我要知道你對這件案子的瞭解程度是多少?”
“這件案子我瞭解的並不多,因爲死者家屬來局裡鬧過,所以多少知道一點。”王東皺眉想了想,繼續說道:“因爲是命案,所以出警的是刑偵支隊的老張,哦,他叫張陽。前後也聽老張說過,一開始是一個小女孩失足從樓上摔死,後來是她表姐因爲想不開也跟着跳樓自殺了。後來死者家屬來鬧過,也去法院告過,但因法醫兩次檢驗都不屬於他殺。最後工廠方面賠了點錢,這事也就過去了。”
說完,奇怪的看着朱儁,“朱隊長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你也覺得這案子有蹊蹺?”
“不是有蹊蹺。”朱儁搖了搖頭後,肯定的說道:“這就是兇殺案。”
“什麼?”王東頓時大驚,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老張是老刑警了,怎麼可能看走眼,“不可能,我相信老張不會看錯。”
“你瞭解特案大隊嗎?”朱儁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突然又轉到了自己身上。
“我怎麼不知道,特案大隊號稱警隊王牌,但凡他們出現在哪個兇案現場,就一定是能轟動全國的特大疑難案件。可以說是每一個警察的都向往的部門。”王東若一所思的看着朱儁,道:“而且,我也知道,朱隊長就是特案大隊的人,一定還是裡面的翹楚。”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要相信我的判斷。”朱儁道。
但王東還是搖了搖頭,“這案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現場早已破壞,屍體也已經火化,你憑什麼能判斷案子有問題。”
“有時候斷定一個案子是自殺還是他殺,現場環境並不一定就能給我們正確的答案,人才是重點。”朱儁笑了笑,道:“我不希望用一個上司的身份去命令你,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來看看這個案子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你要我怎麼配合?”王東打心底裡恨不得給朱儁一耳光,但如果對方用身份命令自己執行,自己也只能執行命令。他倒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會玩出什麼花樣。
“派人傳吳偉元,就說我告他連同部下打我,到時你就知道了。”朱儁繼續擺出欠打的笑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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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狹窄的審訊室裡,只有三個人。
主持人王東,原告朱儁,以及臉上的腫還沒消的吳偉元。
“這位先生,就算我的錯行吧!我都不告你了,你怎麼反而誣告起我來了,我可是有人證的。”吳偉元莫名其妙的被警察帶來,心裡別提多冤枉了,原告活生生的就變成了被告。
朱儁沒理會吳偉元,而是轉頭對王東說道:“這裡隔音效果怎麼樣?”
“還不錯,這間屋子已經是隔音效果最好的了........”王東一開始不明白朱儁話裡的意思,剛說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朱儁,“你想幹嘛?”
“把監控關了。”朱儁當然知道王東看他眼神的意思,依舊不理會,繼續說道。
王東沒辦法,只能照做,拿起坐上的遙控板,關了監控。
見監控的指示燈熄滅以後,朱儁才轉頭笑眯眯的看着吳偉元,“你很奇怪我爲什麼會告你是吧!給你看樣東西,你就知道了。”
說完,衝兜裡掏出那塊在車間門口找到的玉佩扔在桌子上,“認識嗎?”
吳偉元在見到八卦玉佩時,頓時瞳孔放大,臉皮不自然的跳動了起來。但很快,又恢復正常,搖了搖頭道:“不認識,這和你打我有關係嗎?”
“繼續裝,這上面有大量屬於你的皮屑組織,很肯定是你一直帶在脖子上的東西,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朱儁以前看過不少香港的警匪片,對於皮屑組織檢查出dna,這句話聽過不知道多少遍,這次正好借來用用。
“是我的有怎麼樣,丟了好長時間了,我還要謝謝你幫我找到。”吳偉元滿不在乎的說完,伸手就要去拿,卻被朱儁一巴掌甩開了,“你什麼意思?”
“剛纔說不認識,現在被識破又說是你的,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嗎?你爲什麼要戴一塊八卦玉佩?別告訴我是你家祖傳的。”朱儁說道。
“就是我家祖傳的,剛纔一時沒看清楚,現在看清楚了。”吳偉元冷笑道。
“知道我爲什麼要問王隊長這房間隔音效果和讓他關了監控嗎?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朱儁道。
“你想怎麼樣?屈打成招不成?我可告訴你,我也是有背景.......”
吳偉元本來有恃無恐,卻沒想到話裡卻有漏洞,愣是被朱儁打斷,“屈打成招?我還沒說你犯了什麼法,你怎麼知道我要打你?你這叫不打自招。”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吳偉元還是咬死不說。
“說實話,我對你乾的那點齷蹉事真沒什麼興趣,只要你告訴我,是誰給你這個玉佩的,他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在什麼地方就行。”事實上,朱儁是因爲感應到玉佩上有那個在西城分局殺楊四一幫人的道士氣息,才懷疑吳偉元,刑警隊長張陽都有可能是屬於那個勢力的人。至於倒黴姐妹的案子,真的只是順帶幫個忙而已。
“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吳偉元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卻不知道,這樣子終於還是把朱儁給惹毛了。
只見他起身,猛一伸手,一把抓住吳偉元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手掌,跟着將其手掌往手背一壓。
只聽‘咔嚓’幾聲脆響。四根手指,瞬間如同泄了火,失去雄風的小弟弟一樣,頓時耷拉在了吳偉元的手背上。
“啊........”吳偉元頓時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是手,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
“朱隊.......”
王東也傻眼了,要說警察遇到難纏的嫌疑人時,難免會用的肢體動作,但想朱儁這種自己把人搞殘廢的警察,他還是第一回見到。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儁揮手打斷。
朱儁也沒理會王東,又伸手一把扯過吳偉元,怒道:“說還是不說,如果你不想剩下的六根也一樣折斷的話,最好放聰明點。”
“啊.......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吳偉元全然不理會朱儁的威脅,還一個勁的逞能。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朱儁搖頭笑了笑,又一把扯過吳偉元的左手,扭住他的大拇指說道:“說不說?”
說着,手上慢慢使勁,直道掰成拱形,手指終於堅持不住,‘咔嚓’一聲,又斷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