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麼猛......”前來支援的警察們剛衝進配送站大院,就看見院子裡很七豎八躺着十幾個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抱着大腿哀嚎的人,領頭的直接爆了句粗口。
受傷的年輕警察看見援軍衝進來之後,頓時就跟見了親人一樣,熱淚滿盈的衝領頭的喊道,“所長,我在這,救命啊......”
那知道太激動了,一不留神又碰到了傷口,頓時疼的哇哇直叫。
被叫所長的領頭的警察,並沒有如臨大敵的樣子,安排人把傷者送往跟他們一起來的救護車上後,才直徑走到朱儁跟前說道:“我是西城派出所所長馮宏源,你和楊四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管,但襲警這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他爲什麼那麼肯定就是朱儁?
太明顯了,還站着的,而且身上還沾有血跡的也就朱儁一個。
派出所長的態度完全出乎朱儁意料之外,不急不躁,沒有一上來就拿槍威脅,更像是討個說法的苦主,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呵呵。”朱儁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我也沒興趣知道你跟楊四是什麼關係,走吧!我跟你們回去。”
朱儁想幹嘛?
費這麼老大勁,還是爲了進局子?
如果僅僅只是爲了雪恥,他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把幾人解決。何必這麼大動干戈,搞的生怕人不知道似得。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配送站同事們還以爲朱儁是爲他們出頭才被經常抓的,一個個感動的稀里嘩啦,不停的在馮宏源面前說好話,幫忙解釋。
但特種兵出身的馮宏源卻反而感覺不對勁,至於到底是那不對勁,他怎麼也想不出來。反正,在他看來,朱儁這麼做一定有目的,沒準是故意做給誰看的。
“怎麼?抓我不用手銬嗎?”朱儁見馮宏源完全沒有給他戴手銬的意思,不由打趣道:“你也不怕我跑了?”
馮宏源搖頭笑了笑,掏出一盒玉溪,從裡面抽出一根遞給朱儁,見他搖頭便自己含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後,才接過話,“我只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會給你戴手銬的。況且,以你的本事,要逃走早就走了,既然都在這等我們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爽快。”朱儁擡手打了一個響指後,回頭衝配送站的同事們說了句,最晚明天,這頓飯跑不了。
說完,變和馮宏源肩並肩,上了警車。
好像他不是嫌犯,而是來破案的警察一樣。
.............
西城派出所,審訊室。
“坐,把隨身物品都放在桌子上。”一進封閉的審訊室,馮宏源便指着一把特殊的椅子對朱儁說道:“現在,咱們也該按章辦事,好好說道說道。”
說完,自顧走到對面坐下,把煙掏出來點燃吸了兩口之後,才翹着二郎腿說道:“開始?”
“今兒個你纔是主角,你說了算。”朱儁把錢包,手機放到桌子上之後,也跟着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同樣表情的馮宏源。
“我看,不見得吧!”馮宏源笑了笑,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吧!”
話落,放下腿坐正後,從一沓文件裡抽出一張畫着表格的a4紙,“姓名?”
“朱儁。”
“性別?”
“女。”
“嚴肅點,這裡是警察局。”
“這不明擺着的嘛!我全身上下那有一點特徵像女人?”
“這時必要程序,你應該嚴肅對待。”
“男........”
“民族?”
“漢族。”
“籍貫?”
“川蜀省南郡..............”
.........
..........
“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填寫完朱儁的一些基本情況之後,馮宏源放下筆問道。
朱儁雙手一攤,很無辜的說道:“什麼?什麼怎麼回事?”
“咚咚咚......”
馮宏源敲了敲桌面,打斷了朱儁的話,板着臉說道:“都到這來了,裝什麼糊塗?我念你也是部隊出來的,也算一個系統的戰友纔對你這麼客氣.........”
“不是,等等,部隊?什麼部隊?”朱儁徹底懵圈了,難道馮宏源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對,不對,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問了一大堆廢話。應該是看見自己對楊四一干人等的手段,才猜測自己是特種兵出身的吧!
想到這,朱儁伸出雙手,向上攤開,說道:“不信你看。”
馮宏源只是撇了一眼朱儁的手,頓時心裡一驚,“你到底是什麼人?”
朱儁笑了笑,聳了聳肩膀道:“路人甲。”
“嘭......”
馮宏源大怒,一巴掌按在桌子上,正要說話,桌子上的座機卻響了,“叮鈴鈴........”
“說。”馮宏源撇了眼朱儁後,抓起電話,嗯了半天后,又'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朱儁見馮宏源冷笑着看着自己,毫不在意的說道:“是不是醫院來電話了?”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吧!”馮宏源不急不緩的說道。但心裡也確實吃了一驚,剛纔醫院打電話過來說,楊四雙臂不但粉碎性骨折,血管和神經線也全部斷裂,雙臂算是徹底廢了,必須截肢。而老警察的右手也保不住了,至於其他人受傷程度各不相同,有兩個肋骨斷裂刺破內臟,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出手之狠辣,遠遠超過了他對特種兵的認知。
“有什麼好交代的,我什麼都沒幹。”朱儁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繼續裝無辜。
“你。”馮宏源指着朱儁,氣的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其實朱儁在去見姚春華的時候,就發現院裡的監控還是壞的,爲這他還笑姚春華吝嗇,都過了半個多月還沒找人修,而支援的警察並沒有親眼看見他動手傷人,只有楊四一干人等和配送站的同事。
楊四一干人就算死咬着他不放,也拿不出證據來。
至於配送站的同事,朱儁雖然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幫自己隱瞞,但他自己還有最後一個大招沒使出來。
所以,朱儁從來就沒爲自己擔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