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仇錦,拿着煮熟的雞蛋滾着臉頰上的傷口,狠狠地發誓,今晚的仇非報不可。
望着酒吧內的滿地狼藉,他認定是敵對幫派搗得鬼,正要撥通電話動用所有的關係,查出蘇天他們的來歷,卻有人伸手掛斷了他的電話。
仇錦很生氣地望着眼前人,卻是個小丑打扮戴着禮帽的怪人,不是自己的手下,奇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怪人衝他深深一鞠躬,彬彬有禮地說:“我是一個上門來做生意的人,只想爲老闆分憂解難。”
“你知道我出什麼事了?”仇錦盯着對方,他已經被這些奇形怪狀的人給整怕了。
“有兩個人得罪了老闆,我想他們應該受到懲罰。”怪人在他面前揮舞文明杖,跳了陣踢踏舞,最終停下了打了個響指變出張名片說道,“一人五萬,很公道的價格,絕無隱患。”
仇錦接過名片,那上面寫着“掃尾者,爲您解決麻煩的人,二次元出品”,微微一愣,正要收好名片卻自行燃着,他慌忙將燒着的名片扔進菸灰缸內,拿杯水澆滅了。
怪人看着他手忙腳亂微笑道:“我們從來不留把柄,多多包涵。”
仇錦望着怪人思慮了半天說道:“不就是錢嗎,只要你能幹掉那兩人,十萬塊一點兒問題沒有。”
“那麼好!”怪人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在仇錦面前伸出手來,“二成的定金,先付後殺。”
仇錦獰笑着從懷裡掏出一沓鈔票,放到對方手裡。
——————————————刺客篇開始————————————————
興奮的我回去酒店後怎麼也睡不着了,雖說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可精神好的像是剛喝下一箱紅牛。
既然睡不着索性下去走走,我下了樓來到客廳卻意外地發現這裡漆黑一片,似乎沒有開燈。
難道說停電了,俺記得以前說過大廳裡的燈常開着就成,剛從樓梯上走下去,忽然就覺得一陣頭重腳輕,心裡直犯惡心,扶着牆勉強才站好。
這感覺太怪異了,老子的腸胃一向好得很,怎麼會反胃,歇了沒有一秒,肚子上重重捱了一記,鑽心般的疼痛當時就蹲地上了。
面前突然有了絲火光,一個小丑般慘白的面容展現在我面前,他手裡舉着個火機,陰陽怪氣地說道:“正式通知,這裡將會成爲我們的地盤。”
我呲着牙搖了搖頭:“下輩子你去夢吧!”突然出手,狠狠將他手中的火機給撞飛了。
本來我想借着黑暗,好趁機開溜,但很快我後背上又重重捱了一下,然後四肢依舊無力,無可奈何地滾下樓梯。
直到我聽見一個女子的嬌笑聲,才立刻明白來的不止一個人,而且有心靈感應者,他們一定是對我做了手腳。
果然黑暗中我隱隱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走了過來,雙手似乎做了一個結界,口中振振有詞不知說些什麼,八成就是傳說中的巫女。
我身上依舊無力感十足,索性仰面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大廳裡的燈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助手,休要胡來。”
卻是狄青露了面,他老哥過來英雄救英雄了,我剛要出聲提醒,卻聽見撲通一聲換做女子的聲音說道:“倒也!倒也!”
我的狄大俠啊,你這更不給力,心裡剛嘆息了一聲,就有人過來將我扛起背到了客廳中央,往地上一扔剛好靠着狄青躺在了那裡。
我扭頭看看狄青,說了句好巧啊,狄青把眼一閉,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然後隔壁居然有人回話:“老大,你也來陪我們了?”
再往另一邊一看,張三李四蘇軾和珅他們都齊刷刷地躺在一邊,我怒道:“你們怎麼什麼人都抓,老少不分啊!”
“叮咚!猜謎時間到了。”小丑同志在我們眼前跳來跳去說道,“今天的有獎競猜是,猜猜誰會先死?”
剛纔揹我過來的那個壯漢冒出來,扛着一把雪亮的斧頭,往地上一砸悶聲說了句:“砍頭!”
“沒那麼容易!”專諸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忽然從樓上扔下來一人,“這種二百五,也想殺你專爺?”
我一聽竭盡全力喊道:“專爺小心,他們會妖術……”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刺耳的磨刀聲傳來,專諸沙啞的聲音怒道:“歪門邪道,可惜專諸不吃這一套。”
又是方纔那個女子的聲音厭惡的說:“可恨,居然還有這一招。”
我當即明白,這是專諸用噪音破解對方的催眠術,當即覺得身上一輕,趁機跳起揮拳擊到面前壯漢的胸口上,可他媽的這傢伙的肌肉就像橡皮泥似的,俺的拳頭一下子就陷進去了。
你丫是魔鬼筋肉人啊,幸虧我會北斗神拳,當即來招北斗柔破斬,快速在對方肚皮上飛腿斬擊,趁着對方吃痛的剎那,抽拳逃了出來。
我退後幾步,一看廳內,一二三四一共來了四個人,除了小丑、巫女、壯漢還有一個當日在東京遇見的破面烏爾奇奧拉,最後這位一直冷冷觀戰沒有行動。
眼前這種局面,分明就是一邊倒的不利,俺只有信奉打不過就跑的原理,嗖的一聲穿到了樓上。
說巧不巧,正好來到玉環的房間,我剛一露頭就見玉環拿着炒鍋差點砸俺頭上,我一手接過她手裡的鍋柄,一邊說道:“幹嘛,是我。”
玉環見是我才長出了一口氣,擔心地問:“外面怎麼回事?狄青下去都好長時間了。”
“有點麻煩,總之你別出去,把門鎖好。”我檢查了窗戶都關好了,才偷偷開門確認走廊上沒有對方的人,才立刻玉環的房間,並吩咐她輕易不要開門。
來到走廊上,心說得去找臭師傅白眉,酒店裡的同志除了他沒人是那些個變態異能者的對手,於是來到樓梯口和專諸同志會合,兩人碰了個頭。
專諸說:“這裡我頂着,你快去找援軍,順便通知老弱婦孺都躲好不要出來。”
我說:“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你自己當心。”轉身向樓上走去,同時用心靈感應通知酒店裡的每一位同志,誰知剛感應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干擾了,大概是頻段沒加密,那個女巫居然假傳訊息,通知大家速速下樓集合。
這豈不是要壞事?我只好加快速度,去找七俠和五鼠,剛到三樓卻驚見COSPLAY烏爾奇奧拉的那位同志,面無表情地站在走廊上,向我拔出了斬魂刀。
那一瞬間斬魂刀歸刃,我眼見他一點點化虛,靈光一閃間一點寒芒刺向我的胸口,我施展瞬移快速移動,迅速進入第三重七煞境界,正要予以反擊,奈何慢了一步。
我變出來的天龍盾牌終還是沒能擋住那流星般閃過一擊,胸膛在那奇妙的一瞬間被刺穿,然後聽見整個酒店裡響徹着小丑的聲音:“各位同志,請注意了!大家排好隊,請在大廳集合。晚來的同志將要受到懲罰。”
“懲罰就是,殺死一個人質。”
“你們敢!”我憤怒地捂住胸前傷口,冷冷盯着面前的烏爾奇奧拉,“你們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來,想要殺我就別牽連別人。”
烏爾奇奧拉沒有回話,他眼神閃爍了一下,變身後的虛化狀態似乎只有死氣沉沉的殺意,手中靈光閃了幾閃,卻又一次擊中了我的身體。
連着留下好幾個傷口。
我終於躺在了地上,仰面望着天花板,輸掉的感覺就是這樣吧,爲什麼我感覺不到悲傷。
逆境之時,小強自當奮起,誰能給我熱血。
生當學路飛。
我的手憤怒的一擊,橡膠強打,勘堪停在烏爾奇奧拉的面前,他用手中虛無之槍狠狠洞穿了我的手掌。
可惜我卻已沒有疼感,只有渾身的憤怒。
怒火中燒,金剛怒目。
一次,兩次,三次……直到不知是第幾次,我揮舞的拳頭終於重重突破對方的防守,在他千年不變的面容上狠狠一擊。
那一刻,我看着他面容扭曲,有了一絲怒意。
你也不過是個模仿他人的山寨貨。
“生氣了?”我收回拳頭瞬移到他面前,昂然迴應道,“態度正確,我也一樣。”
突然擡腿,戰斧攻擊,猛然一腳砸下重重落在對方肩頭,烏爾奇奧拉吃力不住身子一沉,單膝跪倒。
“小輩報上名來。”我張狂地問他。
烏爾奇奧拉微微擡頭,慘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悸動,在那一刻瞬間二段歸刃,身體再一次發生變化,上半身的衣服驟然消失,眼中默默淌下兩行綠色的淚痕,背上的羽翼徒然增大,胸前空虛的洞口一絲絲的擴大,彷彿能吞噬下一切。
我收回腳去,望着他的詭異變化,不由訝異:“你究竟是何等生物,難道真是從那動漫中穿越而來?”
“一切也許要等你到地府才知道了。”烏爾奇奧拉難得開口,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宣言,左手猛然一揮,恐怖的雷霆之槍驟然發動。
可惜我不是黑崎一護,沒法完全虛化,抵擋他這一招,只好全力躲避,然後趁機反擊。
但是烏爾奇奧拉攻擊的速度太快了,即使我用瞬移也只能勉強躲避,我心想總有什麼辦法能夠反敗爲勝,正要狠下心來進入二檔狀態,卻聽見小丑的聲音說道:“蘇天同志請注意!蘇天同志請注意!有一位朋友想和你說話。”
“啊!蘇天,你不要聽他們的。”忽然十孃的聲音慘叫道,只說了一半卻被打斷了。
這麼老套的手法,身爲主角是否逃不過這種俗套,我苦笑一聲,身法慢了那麼一步,胸前又一次被洞穿,這一回傷口更深,卻和之前的傷口左右對稱,並派而立。
我捂着傷口,不再拼命躲避,望着腳前滴滴答答的血跡,伸出手指舔了一下指尖的鮮血,好腥的感覺。
那一刻,我淡然,我無畏,生死超然,無法無天。
鬼神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