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比賽之後,展昭依舊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黯然下臺,尋了個位子到底睡覺,臺上裁判尷尬地宣佈勝利者是懶貓,然後在小小的插曲之後,繼續新的比賽。
我見這位同志恐怕還要睡上好一會兒,乾脆到門口的*機上買了兩罐咖啡,準備等會兒套個近乎,誰知回到剛纔那地方,卻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外國人正拿腳丫子使勁踩着展昭的頭說:“fuckyou!居然敢贏了比賽,還想不想繼續混了?”
看樣是賭外圍的黑社會,領頭的人操着十分不熟練的漢語,正在朝展昭發泄,我心說老兄你也不反抗,就是瞌睡也不能這麼懶吧,都欺負到頭上了。
俺實在看不去,走到那人跟前,一腿把他的腳丫子給踢開了:“sonofbitch!居然敢欺負我們中國人。”幾個人一看有人管閒事,就想跟我動武,我一把從兜裡掏出了一沓美鈔,亮了亮說,“有什麼事跟money說。”
那幾個人見有錢,就開始流口水了,從我手裡接過鈔票數了數,也有一兩千:“good!good!不過還不夠,他讓我們賠了好幾萬。”
我一聽還他媽想討價還價,一拳擊在旁邊的牆壁上,深深砸出個窟窿:“多的就沒你們的份,不想交朋友的話就連這點錢也都不給了。”我伸手一抓,亮出火中取慄的功夫,又把對方手裡的錢給搶了回來。
這下幾個外國人驚呆,好半天才豎起大拇指說:“chinese功夫,verygood!”
我見恩威並施的差不多了,就把錢遞給他們說:“我不想您們再找我朋友的麻煩,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看着幾個人乖乖離去,轉回頭來去看懶貓同志睡醒了沒,誰知人家手裡拿着我買的罐裝咖啡,一邊喝着一邊把另一罐遞給我說:“咖啡不錯,你新來的?”
我心說你什麼把咖啡偷走了我都不知道,我接過咖啡就覺得身上好冷,懶貓同志的行蹤實在太飄忽不定了,誰知展昭站起來摸摸肚子說:“餓了,去吃飯,我請。”
吃就吃,我也不急着道明來意,且看他還有什麼安排,於是跟着展昭離開的拳擊場,這傢伙出了門就把拉到了唐人街的夜市,話說入夜的唐人街相當之熱鬧,街頭表演的,賣小吃的,打情罵俏逛街的,什麼人都有,我和展昭一人買一把燒烤,就着加了一大把冰塊的可樂,四處瞎逛。
我心說這樣的人生也不錯,天天當個流浪漢也值了,正想着呢展昭忽然把我拉進人羣裡讓我看什麼表演,我擡頭一看就見兩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帥哥,正在當衆表演魔術。
街頭魔術我以前也看過一些,尤其是國外的那些街頭藝人,風格之獨特,創意之奇妙,可不是劉謙之流能比的,我見這兩位帥哥不僅服飾華麗,而且風格相當大膽,同樣是大變活人他們就玩得很絕,居然將人置於熊熊的火圈之中,在衆人驚叫之時,一揮手火圈突然化爲玫瑰花堆,被變走的人就被圍在當中。
我看完點頭:“這兩人一定是魔法師。”反正俺現在見識的也多了,異能什麼的不在話下。
表演間歇,兩名帥哥居然還與展昭打招呼:“懶貓今天又來看我們表演?”
“剛剛打完拳,帶朋友過來吃飯,你們兩個演完了也一塊喝酒去?”展昭居然拉兩人去吃飯,似乎很熟的樣子。
兩人笑笑,聲音出奇的合拍:“啤酒就算了,要是有免費的奶昔,我們兄弟就去。”
“你們就那麼愛美吧?”展昭不理兩人,帶着我轉移陣地,“這地方熟人特別多,都是咱們自己人,我慢慢給你介紹。”
我看着那兩位帥哥,心裡正有些奇怪,聽展昭一說忙問:“剛纔那兩人是誰啊?”
“丁氏雙傑啊,舊金山一流的魔術師,你不知道?”展昭好奇地瞅瞅,“我還以爲你是專門過來旅遊的?”
果然如此,得來全不費工夫,還真是雙俠,沒想到這麼帥,我趕緊記到iphone上,誰知登記完了一擡頭展昭那廝不見了,我說這個懶貓不會又躺在那裡就地睡覺了吧,誰知旁邊一個笑容特甜的MM對我說道:“你找懶貓啊,他剛纔看見本小姐後逃難去了,你們兩個很熟嗎?”
這個懶貓這麼不負責任,我看着眼前的MM,心裡疑惑頓生,這位又是誰啊?
MM見我特迷茫的望着她,就伸出手來自我介紹:“我叫丁月華,那兩個演魔術的是我哥,在唐人街沒有人不知道本小姐的大名,有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好了。”
丁月華?我的天,展昭的未婚妻啊,我就問她:“你跟展昭也挺熟的?”
“我纔不跟他熟呢!”丁月華一聽到展昭的名字,氣呼呼地說,“他欠了本姑娘不少賭債,每一次找他要都藉口不還,還越欠越多。你是他朋友啊,有錢沒,先幫忙還點。”
她把手往我面前一伸,還一點不客氣,我心說展昭你好狡猾,怎麼把我給賣了,於是哈哈大笑道:“其實我根本不認識那人,他剛纔借了我幾十塊錢說是買彩票,我還想問你知道不他去哪兒了?”
“切!不想給就算了,本小姐和你開玩笑的。”丁月華把身子轉過去,繼續帶路,“說吧,你要去哪兒,本小姐保管把你送到地方。”
“這個?”我想了想問道,“石玉昆你知道嗎,有熟人託我給他帶話。”
“你說書呆子啊,剛纔還看見他呢,八成又抱着筆記本去哪兒寫書了。”丁月華往人羣裡左右打量了一下,搖搖頭。
“寫書?”根據博士給我的資料,石玉昆是自由職業者,沒想到他還在寫書,在美國難道他是用英文寫作嗎,正想不明白的時候,前面忽然有人高喊:“抓小偷啊,強盜。”
標準的中國話啊,看樣是有同胞被人劫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丁月華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大膽,敢在本小姐的地盤搗亂。”
我在後面一路跟着沒想到丁大小姐的身手還不賴,才跑出去兩道街就被追上了一個賊,飛起一腳把那人踢到在地,那人吃了個狗啃屎,爬起來就想罵人,扭頭一看是丁月華,嚇得把手高高舉起說道:“大姐,我們錯了,再也不敢搶東西了。”
“知道錯了就成了?上一次你們也是這麼說的。”丁月華捏着自己的拳頭咯咯作響,我在旁邊剛剛制伏了小偷的同伴,這時偷眼一看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好恐怖的怪力女,堪比第五代火影綱手。
卻見丁月華毫不客氣地上前,一拳把那人揍飛了,然後意猶未盡地來到我面前,對着我身下被俘虜的同志,狠狠又是一拳。
這一下可把俺害苦了,直接連帶我殃及池魚,也被揍成了空中飛人,就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飛快的倒退,眨眼間我就到了不明地帶。
老子爬起來摸摸腦袋,差點摔成腦震盪啊,正想看看到什麼地方,誰知面前圍了一羣金髮碧眼的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望着我,充滿了敵意。
這個?我不是闖到黑幫的地盤裡吧?
果然一個吸着雪茄的外國人操着不太純熟的漢語說道:“哪裡來到中國人,居然敢打擾我們交易,幹掉他。”
我一看不好,這幫傢伙全都從懷裡掏出手槍,對着我就要開火,我趕緊使一個輕功提縱術,嗖的一下跳到旁邊的大樓上,然後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又施展壁虎遊牆術嗖嗖爬進了大樓的窗口。
躲進了大樓裡,我心說好險啊,差點就變成了屍體,不過現在還不是喘氣的時候,這幫傢伙一定會上來滅口的,我還是儘快往樓上爬吧。
一路往樓上衝去,幾乎變身成跑酷運動員,心裡不停地詛咒着丁月華MM,瞧你把我害得,好不容易爬上了天台,我偷偷往樓下一看那羣黑幫分子還在下面交易。
我說你們怎麼不撤退啊!
我正猶豫着要不要大展雄偉,直接把對方剿滅,不過偶纔剛來就搞這麼大動靜,不利用我往後展開工作,思前想後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的好,後腳沒有離開,忽然聽見下面有人問道:“喂,對面的小子們,你們看見沒看見一個新來的華人?”
咦,這聲音好熟,不是丁月華嗎?
我趕忙用上了寫輪眼,放大了十五倍視角才清楚地看到下面殺出來一個女孩子,居然赤手空拳向這幫黑社會要人,大姐啊你說是該感動還是悲哀?
乾脆也不用跑了,下去會合得了,我又原路跑下了樓,中間遇見幾個拿槍上來捉我的傢伙,全被我扔到樓底下去了,等跑到樓下丁月華已經跟對方談崩了。
領頭的一個胖子惡狠狠地說道:“丁月華怎麼了,老子在做交易,你看見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不用廢話,幹掉她我負責。”
那些個手下登時掏出了手槍,就要大開殺戒,我心說你們除了掏槍帥點,還會別的不,一腳踹了過去,把那個胖子老大踩成了人肉火燒:“你們他媽的知道到底得罪了誰嗎?”
胖子被用千斤墜踩在腳下,爬都爬不起來,氣呼呼地說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得罪了我……”
我不等他說完,又狠狠一腳把他的腦袋踩進了地裡:“我管你是誰,老子是主角,老子說了算。”
這下胖子的手下不願意了,就想開槍把我打成馬蜂窩,可惜老子也不是白給的,抓起胖子擋在身前:“你們要開槍就先把你們的老大送上天吧?”
丁月華一見我生龍活虎還這麼威風,忍不住扒着人羣一個華麗的瞬閃,跑到了身邊:“沒看出來,你也挺厲害的。”
“女俠在場,俺也不能太丟人啊。”我與丁月華背靠背說道,“說吧,想拿這個胖子怎麼辦,要不交到警察叔叔手裡?”
“找警察?警察來了只會把他們放跑,不如我們代表月亮消滅他們。”丁月華忽然變魔術似的亮出一根奇怪的棍子就要開打,我急道:“你演美少女戰士呢?對方手裡拿得都是手槍,這不找死呢?”
“那可不一定啊!”丁月華手一抖,那棍子突然嘭的一聲爆炸了,跟着化作一團煙霧,隨即噴出大量綵帶一樣的禮花四射開來,那幫傢伙居然一愣,等明白過來,才發覺手上衣服上落了不少粘糊糊的東西,一摸全是刺鼻的氣味。
“我這可是魔術師專用的道具啊!”丁月華調皮地衝我眨了下眼,我叫那個不可思議,說你像月野兔你還真演上了。
剛一分神,突然人羣裡有人喊道:“上頭說了格殺勿論,不必在乎老大,開槍。”
我一看這幫人要玩真的,心說不好就想拉着月野兔,啊不是丁月華逃跑,誰知憑空突然空降下兩人,月光下如同舞臺上的紳士一般,帶着詭異的面具華麗麗的登場。
“是誰在這裡爲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