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達利修煉完,走出店鋪的時候。
劉達利被人叫住了,是一個僕人,年齡在十四五歲,劉達利很疑惑,這個小子叫本座幹什麼。
劉達利望着他,他連忙開口說道。
“小姐在前面的香軒樓早已設下了酒宴。”
劉達利話中之意,夾雜着一絲命令的意味,顯然是他口中那位小姐的原話,看來,這莫名的小姐,還真有點來頭。
少年連忙道:“我家小姐讓我告訴宗主,酒是好酒,宴也是好宴,宗主若不去,以後必會生出遺憾。”
劉達利轉身向着城外方向走去。
少年邊跑邊說:“小姐還說了,宗主大人您必定不會喜歡這樣神秘的感覺,但是宗主您一定會去赴宴的。”
“若是有她的幫忙,必會馬到功成,雖然宗主的實力,也可以平安度過,但不能否認的是,很難。”
劉達利他現在要做的是什麼,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少年話中的女子,卻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樣,這人,太讓人驚訝了。
“帶路。”
少年如釋重負的笑了一聲,趕忙在前面指路。
一座豪華氣派的酒樓便是出現在視線當中,絡繹不絕的rén liú,從裡面傳出來的喧鬧聲音,無不顯示出了這香軒樓的超強人氣。
當劉達利走進,被人發現之後,頓時,一陣陣恭敬而又羨慕的喊聲,便是此起彼伏響徹不斷。
那一道道火熱的目光,饒是劉達利自以爲心智夠堅定,此刻也是無法招架,吩咐了前面少年一句,二人快走幾步,從樓梯口上了二樓。
議論自己的聲音,不由的微微搖頭,看來,被人所這般敬仰,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他們有這樣的表現,在正常不過。”帶路的少年回身一笑,恭敬的說道。
大部分都不是星極宗的人,是星極宗的勢力,還是無痕殿的勢力,對他們來說,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啊。
少年笑着解釋道:“南天門在星極宗的統治下,已經很多年了,在這裡生活的人,大多是祖輩們就已生活在這裡,因此也是很有感情,萬一易主,誰知道無痕殿會否有其他的舉動。”
這少年人倒是聰慧。
已不在是酒樓的裝飾,而是被隔成幾個面積不小的房間,一股清幽的香味,從房間中緩緩的滲透進來,給人一種沉迷的狀態。
少年說完,便是身子閃到一側,垂首肅立。
裡面,一道清脆的聲音,徐徐傳出:“宗主請進。”
劉達利眉宇頓時一緊,這女子的聲音。
“就請先進來吧,若有責怪的話語,起碼也要見到我之後,纔有機會說啊。”
心中暗哼一聲,推開房門,劉達利大步的走了進去。
顯然是一個會客廳,那裡面,應該是臥室。周邊,統一的粉紅色調,將女兒家的閨房所獨有的氣息,毫無保留的提升到最高境界。
透過珠簾看去,一道分外妖嬈的身影,便是直直的進入眼瞳當中。
聲音一沉,劉達利喝道。
那如玉般光滑的雙肩,便是清晰的從透明的紗衣中呈現出來,紗衣之中,是一套緊緻的褻衣,將其上身,極具yòu huò力的包裹起來。
好似一風中的柳枝,讓人見了,便是止不住的想將她攔入懷中好好呵護
時刻透射出嫵媚衆生的目光,本就是一代尤物的她,此刻臉龐上,竟然是浮現出淡淡清純,這般看去,卻是一個仙子似的妙人兒。此女,不正是凌風兒
此刻竟在同一人身上出現,以劉達利的閱歷,此刻也不免是驚訝甚多。
凌風兒抿嘴淺笑,見的劉達利動也沒動,凌風兒接着笑道:“宗主您如此實力,難道還怕我一個弱女子麼?”
正如凌風兒所說,憑她還玩不出什麼花樣,況且,這裡是南天門,關注他劉達利的,可不在少數。
一股女子獨特的處子氣息,便是迎面撲來,清幽之中,有着淡淡的醇香,令人回味無窮。
已是好酒美食的擺着,倆雙筷子,倆只酒杯。
凌風兒隨後又抄起另外一隻酒杯,輕吟吟的笑道:“宗主,這一杯,先敬你挽救了南天門。”
凌風兒卻是說道:“酒名**,宗主難道不怕酒中有毒嗎?”
“你既然不是牡丹,我自然也不會變成鬼”淡淡的笑了一聲,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顯然這句話,讓她好氣,卻又有些驚訝,自認豔麗無雙,凡是男子見她,無不神魂顛倒,而眼前中人,似乎並未有半點的情慾。
“做人也這般豪爽,來,風兒在敬你一杯,謝你救了風兒與爹爹一命。”
劉達利聲音一沉,道:“凌風兒,你與我之間沒有多大的關係,甚至我對你,還有一種不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稍微的愣了一愣,臉龐上,又在浮現出一個傾倒衆生的笑容,“宗主人中之龍,誰見了都要有心結交,風兒也不例外,以前是風兒的不事,在此向宗主賠罪。”
推開遞來酒杯,劉達利神色中,已然有了幾分不耐,凌風兒美則美矣,可自己也不是一見到女人就精蟲上腦的,尤其是這凌風兒,初次見她,頗有幾分不識人間險惡,但隨後就應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這個女人更甚。
凌風兒竟有潸然淚下的跡象,“宗主,我已經知錯了,而且改過,難道你大rén dà量,竟也不能原諒我嗎?”
劉達利眉頭一皺,便是起身。
“宗主,究竟有着怎樣的手段嗎?”
以凌家在星極宗內的身份,如何知道這些?
凌風兒道:“我是否知道,怎麼知道,你都不需懷疑,總之,我知道。”
似乎斷定劉達利會轉回頭來問她,然而大出意料,劉達利僅是在聽完這番話後,便是繼續向着外邊走去。
“宗主你真的不想弄清楚?”
“說不說在於你,以爲有着這個消息,你就可以拿來要挾我?凌風兒,你太自以爲是了。”冷笑了一聲,劉達利不曾有半秒的停留。
凌風兒突然笑的很是開心,“再就是權利與地位,什麼女色,金錢,都如骷髏,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中之龍,會不會也是個浪蕩之人呢?”
“雙重之下,便是地玄高手,在十數分鐘內,也會手腳無力,仍人擺佈,你修爲不至地玄,即便是呆的時間不長,這個時候,酒力,香味也是該發作了。”
“宗主,你轉回頭來看我。”
似在掙扎,不過視線卻是一直的靠向那具,此刻已經無比妖嬈的身軀。
胳膊,清晰的在空氣之中,蓮步小小移動,有着如蛇一般的扭曲,絕色容顏,嫵媚之極,彷彿似水,將要融化世間一切之物。
“宗主,我美嗎?”
“美。”
……
不時響徹起來的妖獸撕吼,震顫人心。而放眼看去,皆是陰黑的林子之中,時刻流動着一道犀利狂風,吹刮而過,帶起陣陣刺耳的呼嘯,爲這方山脈增添了好幾分的恐怖
一座巨無霸似的宮殿,巍然而立,自然所散發出來的磅礴氣息,令的周圍數千米範圍內,都無妖獸敢過久的停留。
陰森的感覺,便是時刻充斥在每一處角落。
一道森冷的笑聲,迴盪在這宮殿之中。
“嘿嘿,諸位,南天門的事情,該都是知道了吧?”
“不然的話,這一次就被無痕殿給鑽了空子。”
先說話之人竟是叢元,“鬼手帶隊,嘿嘿,這等陣容,這麼多年來,都很少見到無痕殿有這樣興師動衆了。”
“叢元,你想說什麼?”一道蒼老聲音緊跟着響起。
叢元冷冷一笑,道:“我星極宗費盡千辛萬苦纔是得知,卻不曾想,這舉動大的都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敢問各位,是情報來的不準確,還是以我的實力,都不能瞞的過對方?”
“叢元,你什麼意思?”蒼老的聲音,頓時凜然無比。
“大長老,你不覺得事情蹊蹺嗎?”叢元冷笑一聲,問道。
“照你的意思,是我們中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蹤?”回答的,是一道無比冷森的聲音。
叢元冷聲道:“也很難發現我的蹤跡,奇怪的是,無論是常木關血,還是鬼手,早就知道我在南天門,嘿嘿,若不是被泄露出去,那麼我真要害怕了,無痕殿中有這樣一名高手,我星極宗危險了。”
冷森聲音不屑的笑道:“什麼時候,你叢元的膽子這麼小了?”
“只是時刻被人盯着,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出賣,這份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蒼老聲音沉聲一喝,道:“這一次確實是我們大意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查下去,任何人,包括在場的諸位,還有老夫,你都可以詳查”
“有沒有必要,我現在還不敢妄下定論,不過。”
“不過什麼?”
叢元正色道:“全賴劉達利之力,大長老,針對他之事,是否可以換一換?”
那道冷森的聲音立馬說道:“但有言在先,況且這一次,也並不是真的要殺你,些許的懲戒,是必要的,否則,以後人人效仿,我星極宗的規矩,豈不是形同虛設?”
聞言,叢元冷冷一笑,道:“被滅的是野馬幫,若是其他的,你會如此上心?不妨老實的告訴你,關血拿劉達利無可奈何,你的人,同樣也不行。”
冷森聲音一聲怪笑,喝道:“關血做不到的,並不是別人也做不到,況且,對劉達利只是懲戒,你懂嗎?”
若非有言在先,衆人絕不會認爲那冥方會放過劉達利。
聲音緩緩道了一句,隨後聲音一凜,輕喝:“南天門之事,不能這樣算了,找個時機,讓死亡山谷中所有人都知道,星極宗,還是原來那個星極宗。”
“無痕殿,他還真以爲我星極宗無人了?”
“是,大長老。”空曠大殿中,瞬間恢復原本的寂靜。
在迷濛的雲霧之中若隱若現,紫衣女子此刻盤腿而坐,雙手在身前不斷的變化着修煉法決。
使人無法看的清女子的真實容貌,但憑着那猶如柳葉般的細腰,以及散發出來的一股醉人氣質,也是能夠知道,就算女子容貌很差,這份氣質也足夠吸引着衆多人。
在女子的修煉過程中,被她所吸入的,並不是天地中的那些靈氣,換句話說,靈氣依舊還是靈氣,不過一縷縷的靈氣之中,竟然是夾雜着點點如星光般的光芒。
瀰漫着一道極爲恐怖的毀滅氣息,而這些氣息,正是從女子的身體當中緩緩的散來。
這小小的青石上面,竟然全都被這妖豔星光所覆蓋。
便是自青石下的地面,如蜘蛛網一般的擴散開去,頓時,大地猶如龜裂,這道裂縫,足足的延伸出了數十米範圍。
這般修煉,當真聞所未聞。
繚繞在她身邊的雲霧,如風一般飛速的消散,讓女子整個人,都是清晰的呈現在這方天地之中。
令她整個人,都具有一股衝破蒼穹的霸道氣息,好半天后,星光逐漸在眸子裡消散,其人,也是到了古井無波的狀態。
這便是紫衣女子所呈現在天地中的模樣,任何一點,都可以讓衆生爲之瘋狂。
“不知達利他,在死亡中谷過的可好?”
眼瞳深處,有着一抹強烈的殺機,她能夠想到,口中所說出的那個人,如何能活的好?
“然而晉級地玄境界,所需要的能量過於龐大,這樣修煉下去,起碼需要三月時間,可是我卻等不及了。”
“也不在乎這三個月,你千要不要急進,這星陰之力。”
紫衣女子一聲清喝,轉頭看去,下方一塊巨石後面,閃出一個青衣少年來,“可有達利的消息了?”
“而且曾於地玄高手一戰,全身而退,經此一戰,讓少爺聲名遠揚,想來,以後的日子,少爺會輕鬆很多。”劉五想了想,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紫衣女子黛眉一蹙,卻是擔憂說道:“他能夠生活的輕鬆嗎?”頗有幾分自嘲的笑笑,“他這個人,歷來都不願意把痛楚告訴別人,敖方所說,未必真實。”
是三人的心血,更是劉達利以後要面對落霞宗的根基,紫衣女子縱算冷漠之極,也不會去無視蓮花宗。
“有老魏及莊重等人,安穩的很。”
紫衣女子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宗內多了幾個御空高手,不能不小心一點,我這就隨你下山吧。”
聽的此話,劉五心中一喜,忙道:“那是最好,我們走吧。”
紫衣女子聲音陡然無比清冷,“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能瞞你,但要記住,達利那裡,你一句也不能透露給他知道。”
劉五說道:“以後必將更加痛苦,你對少爺,比對自己好上百倍,難道願意看着少爺日後一輩子的痛苦下去?”
“當達利身邊有了紅顏之後,會慢慢的將我忘記,屆時,痛苦也不復存在。”想了好一會,紫衣女子緩緩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劉五聲音更爲嘶啞,“若是少爺出事了,在小姐心裡,會將少爺忘掉嗎?”
紫衣女子聲音猛地提高,片刻後方是弱了下來:“不管怎樣,我不想親眼看到達利再次爲我而受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忘記我,但是知道,若此刻他知道了,那麼,這份痛苦將會從此刻開始,讓他晚一些知道,痛苦就會來的晚一些。”
“小姐。”
“什麼都不要說,劉五,這是我的請求。”紫衣女子看了劉五一眼,旋即腰身一扭,便是對着山峰之下暴射出去。
卻是道出了紫衣女子心中的無助。
方是重重吐出一口氣,“少爺,我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來面對你的怒火,又該如何讓你走出這份巨大的痛苦?”
“上天,你似乎太不公平了。”
人影已消失不見,聲音猶在徐徐飄蕩。
天空一片驚雷響徹,似乎是在發泄着方纔一人對它的不敬。
……
再回到劉達利這邊,由內而外,處子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無不是吸引着人的yù wàng,即便是這小小房間,乃是刀山火海,也攔不住前進的步伐。
珠簾之後,一道嫵媚到了極致的聲音,輕輕的傳了出來。
腳步便是順着聲音的響起,緩步的穿過了珠簾,慢慢的走了進來。
不由得在心中,更添了幾分火熱與急切,**酒,孽欲香,雖不曾在大陸上流通,也沒有經過品階的劃分,可是她知道,這倆種藥粉的威力有多大,即使是地玄顛峰高手中下其中一種,都會在十多分鐘內毫無抵抗之力,如今倆者齊下,非是看到後者眼瞳中的無神以及那隱現出來的渴望,凌風兒真要以爲藥粉無效了。
此等人物,確實人中之龍。
凌風兒眼眸一柔,無盡的柔情,化爲條條纏絲一般,牢牢的將眼前人所纏繞。
“宗主,*宵一刻值千金,你還在等什麼呢?”
將自己的身體使勁的往着他的胸膛上靠去,一股火熱之感,便是如火山爆發一樣,從二人身軀之間涌動出來。
感受着身前人那急促的喘息聲,凌風兒不禁一笑,剎那間風情萬種,拉着對方的手,伸到自己的後背,輕輕用力,緊緻的褻衣,輕巧的落下。
波濤洶涌,山巒聳立,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那一股股不斷散發出來的誘人氣息,呼吸更爲急促。
擡起頭,那雙如水般的眸子,便是射出溝魂奪魄般的目光,令人無法移動。
“要,想要。”
凌風兒抿嘴一笑,身軀一扭,爭脫了身前人的懷抱,半側躺於牀榻上,說不出的妖嬈,“世界上,最珍貴的,不是那些gōng fǎ武技,最神秘的,也不是絕世高手所留下的洞府,而是女子的身體,宗主,你懂嗎?”
一遍一遍不斷的**着的身體極限。顯然,凌風兒所精通的,是豔絕天下的媚術。
在凌風兒眼中,便是待宰的羔羊,然而,如何才能讓這個男子在春風一度之後,還能夠死心塌地,並且終生唯名是從,這就是凌風兒傲然的手段。
對於男人的心理,凌風兒把握的十分到位,就算是現在劉達利已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她也並沒有馬上採取行動,而是要將對方最大的yù wàng給勾引出來,然後,纔可以讓這個人中之龍,從此以後,只屬於自己一人。
眼睛之中,此刻盡是如火一般的目光,那從鼻孔中所傳出來的呼吸,也是喘息如牛,此刻在他腦海中,存在的事情,應該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將視線中那個妖嬈女子一身衣衫盡數給撕裂。
凌風兒輕聲一笑,上身並無一物,卻是一條絲帶從其手中飛速射出,纏繞在劉達利的脖子上,輕輕一拉,後者便是順着力道,三步並做一步的來到了牀榻之前。
身子猛然壓下,將那牀榻上的身子,重重的壓倒,雙臉幾乎相接,四目相對,都可以看到彼此眼瞳中的那個人影。
然而就在此刻,她卻是驟然發現,劉達利眼瞳中的那道身影,竟然不是她自己。
“宗主。”不敢相信,凌風兒再度輕喚了一聲。
手腳並用,如猛獸般兇狠。
頓讓她震驚萬分,那雙已經是被yu火所填滿的眸子之中,確實不是她的身影,而是一道模糊,看上去,很是美麗的影子。
凌風兒咬咬牙關,旋即釋然,以劉達利的優秀,足以讓許多女子暗聲仰慕,但同時,凌風兒又失落不已,“便是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還是想着那個人,到底她有多麼不凡,居然令他時時不忘。”
這般念頭之下,凌風兒的心火,猛然上升,“不管你在想着什麼人,過了今晚,你就永遠是屬於我的。”
“宗主,要了我吧。”
“哼。”
驟然在她耳邊響起,放眼看去,只見,那劉達利眼瞳之中,此刻漆黑一片,再無情慾,有的,是一道凜冽的殺機。
怒喝聲中,一道無比磅礴的勁氣,從劉達利身中暴涌而出。
“蓬。”
房間之中,頓成一片狼籍,身下的牀榻,周圍的桌椅,均是化成一片廢墟。而凌風兒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衝破了牀榻四周的欄杆,重重的砸在牆壁上。
“轟。”
在凌風兒無力的落下之後,快速的蔓延開來。
砸在四周的牆壁上,生生的出現無數個小洞,一道道冷風,從這洞口中傳進,讓得劉達利心頭殺機,更爲濃烈。
“凌風兒,我殺了你。”
“劉宗主,手下留情。”
“憑你也來攔我。”
劉達利面色一寒,頭也不回,手掌狠狠的甩了出去,一道銀芒破空而現,與那勁氣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咳咳,劉宗主,不要殺風兒。”倆個月的時間,劉達利實力精進如斯,凌浩駭然不已,急呼:“劉宗主,看在大家都是星極宗的份上,饒了風兒吧。”
望着那臉色已經無比蒼白的凌風兒,劉達利面色極度冷煞,“有什麼遺言,儘快交代。”
“即便是今天讓我得逞,你便未失去什麼,只是多了一個女人,難道這樣,就讓你無法接受,以至於要將我殺之後快嗎?”不知從那裡翻出一件衣服套上,凌風兒依着殘亙牆壁,艱難的站起,面對那股滔天般的殺機,竟是在眸子中不見有半點害怕的情緒。
聲音如獸,劉達利閃掠而進,手掌呈爪,停留在那白皙的脖子中。
凌風兒話語,因此斷斷續續,但是眉宇間的堅定,卻是不曾有半分的減弱。
“因爲你該死。”
此刻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唯一一點清楚的,就是手中這個女子,絕對不能活着。
體內的驚天殺機,便如開水一般的沸騰。
凌風兒竟然笑了,“這樣,縱算是死了,我也甘心情願,達利,動手吧。”
聞言,劉達利一怔,旋即一笑,道:“還以爲你不懂世情,原來那只是表面上的,明知必死,也要來激我一番,不得不說,你確實聰慧如狐。”
“要殺就殺,你到底想怎樣?”
一件衣衫掛在身上,甚是不整,香肩袒露,一道溝壑,清晰的出現,格外誘人,本來凌風兒就是存着yòu huò之心,怎樣都是沒有關係,然而現在,劉達利恢復清明之後,那一雙注視着自己這具美豔的身軀,竟是無比的放肆,這樣子,就像是一個浪蕩子的目光,雖有yù wàng,更多的卻是隨意。
凌風兒眼瞳中的堅定不在,所剩下的,是一片軟弱的無助。
居然都不能將這個年輕人俘虜,她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人,爲什麼可以衝破心中慾念而恢復清明。
身前,也在沒有了那道濃烈殺機,凌風兒連忙睜開眼睛,見到那白衣青年正往外邊走去。
“爲什麼不殺我?”凌風兒如野獸般的咆哮。
“今天一切,就算你得逞了,我也沒什麼損失,何況,你並未得逞,對我來說是件好事,那麼何必殺你?”
“不可否認,在心中,就會出現你的影子。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傲的地方,給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並不是將她殺死,而是摧毀她心中那道堅強的防線,使她以爲,自己最值得驕傲的東西,在他人面前,實際上是一文不值
然而一想起方纔所發生的事情,劉達利心裡,再無半點內疚之感,若是此事真的被髮生了,他以後有什麼臉面。
這個時候,劉達利臉上,突兀的浮現出一抹恨恨的神色,隨後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但不等她說什麼,劉達利霍然轉身,臉龐之上,不見一絲人類情感:“凌風兒,今天的事,僅此一次,如若不然,你該知道有什麼下場。”
凌風兒淡然一笑,或許已經是無慾無求,或許在知道劉達利仍舊有殺她之心時,重新點亮了希望之火,此刻的她,又是擁有了如狐一般的狡猾聰慧。
“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劉達利冷冷笑道:“凌風兒,你若想凌家還有你爹,從此消失,那麼請便。”
凌風兒話音一顫,卻是極爲堅定,“劉達利,你也有蓮花宗,我便不信,,你是重情重義之人,若蓮花宗有半點傷害,恐怕對你也是個不小的打擊吧。”
劉達利淡淡笑着,面對凌風兒,他不想,其他的兄弟要是想,他也不介意,至於劉達微與劉五,劉達利面色陡然一冷。
“怎麼,還是有你顧忌的人吧。”凌風兒笑的十分之歡。
劉達利話音一冷,眉心一顫,一道靈魂之力,便是飛快的鑽進了凌風兒身體之中,隨後心念一動,那絲靈魂之力,便永遠的停留在了後者的腦海之中。
靈魂之力初入腦海,並未讓凌風兒有什麼不適之處,但僅在片刻之後,突感一道酥麻的感覺,涌遍其整個身體,彷彿是被雷電所侵,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
“日後你想幹什麼,只要我想,都可以感應到,凌風兒,安分的做你凌家大小姐,這一輩子還可以平安的活下去。”
這一輩子,是不可能擁有他的了,神色頓黯,弱弱的問道:“劉宗主,你可以告訴我,浮現在你眼瞳中的那道身影,究竟是誰?”
隨即恍若未聞般,大步的走了出去。
劉達利沒有目標,足足跑了數十里之外,當轉頭再也看不見南天門的時候,腳步纔是重重的停了下來。
便是百里之上,也不會有半點的難受,但現在的他,喘氣如牛,就連那雙腳,都在微微的顫抖,彷彿是讓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一般。
“凌風兒,你該死。”
劉達利漆黑的雙瞳中,頓時迸射出驚天的殺意。別看之前,在面對凌風兒的時候,表現的無比鎮靜,實際上,在心中,已是一糟亂麻。
不然,這一輩子,是無法擺脫那個妖嬈女人了。
拍拍胸口,似乎是在安撫着這顆依舊還有些悸動的心。
“只是以後要加倍的小心了。”輕聲呢喃了一句,劉達利臉龐上,也是浮現出極大的疑惑,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爲何自己能夠這麼快清醒過來。
自己本不該是在那個時候醒來的啊。
總之,沒有犯錯,就是最好的。
那絲靈魂力量所傳出來的信息,劉達利不禁冷冷一笑,若是可以,他真不想就這樣的放過凌風兒。
不過劉達利沒有辦法,凌風兒的手段太過毒辣,自己現在見識過,而且對那倆種藥粉不太感冒了,自是不懼。
以她的容貌及手段,會很輕鬆的引起蓮花宗一干兄弟的好感,進而接觸劉達微與劉五,也不是件太難辦到的事情。
劉達利想想,都會心悸如鬼心念一動,在遠處的凌風兒,突然感覺到身體宛如是被雷電所擊一般,疲軟無力,而在靈魂之中,更是有若一團火在燃燒,分外痛苦
比起劉達微二人的性命與清白,這些都算不得什麼。
算是讓其他高手求助,也很難辦到,別忘記了,自己的靈魂之中,有着一絲天雷之力,這天雷之力,固然數量不多,但靈魂可比不上肉體那般強悍,一個不好,毀了他人靈魂,都很容易。
確實是不容易下去手,有這樣一個法子,雖不曾完全免了後患,起碼也算是有了震懾之力。
劉達利眉心一緊,殺機隱然成型,遠處凌風兒,則是在瞬間被殺意若包圍,冷如凜冽刺骨般的寒風,讓她生不如死。
“呵呵,對我來說,得不到你,是很不甘心,但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凌風兒,我不是聖人,做不到視天下蒼生如己出,然而,即便是聖人,都視生命如草芥,如果你真不識相,我也只能殺了你,區區一個影子,我便不相信,在時間的推移中,會無法將之驅除。”
“劉達利,你?”
“不要以爲自己如何如何,而看輕了他人,我心中所想,又豈是你可以知道的?凌風兒,不要來惹我,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喀。”
然後雙方間的交流,生生被切斷。
逐漸變成了似海般的恨意,旋即一陣瘋狂的笑聲,響徹在小小的房間裡面。
“到底是否如你所說的,你給我等着,再次見面,必會讓你大吃一驚,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你還能不能不動如山。”
有着一道如鬼般的猙獰與瘋狂。
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隨着天色的暗淡下來,居然是在周圍虛空中,浮現出一道灰濛濛的氣流來。
整片天空裡,連黑夜都無法阻攔住灰濛濛的顏色蔓延,讓人感覺,好象是回到了死亡外谷中一般。
伸手出去,感覺不到空氣中的溼潤與流動跡象,入手的,是一片乾澀,還有淡淡的一種怪異之感。
在這方區域中,現在的自己,竟然是感應不出什麼,若非是神智清醒,劉達利還真以爲自己是在夢中。
腳步所立之處,仍可感覺,自己是站立在大地之上,這些真實的感覺,讓劉達利稍稍安穩了一些。
幾乎是在霧氣之下,顯得不足一米之寬,就好象,自己是踩着獨木橋一般。
不免心頭些許的悸動,好在劉達利並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倒不至於因此而有所害怕。
如此濃郁的霧氣,當真是聞所未聞,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左右前後的景色,依舊是如之前的那般模樣。
果然頗多古怪。
也沒有多想什麼,沿着腳底下的路,劉達利一直向前方走去。
終於是出現了一道微弱的光芒,放眼看去,是在前方無盡的霧氣之中,好象是天空中掛着的星星。
“呼。”
同一樣的景色看多了,也會覺得視覺疲乏,何況這是漫天的霧氣。
沒過多久,視線之中,灰濛濛的霧氣,果然是散了許多,正常的黑夜,終於是出現了。
這一片天空,似乎是有些奇怪。高空上,雖有星辰,但仔細看去,這星辰數量極少,而且你會看出,所有星辰的位置之間,無論是間距,還是亮度,都奇異的相似,好象是人爲一般
沒有任何的花草,石子,更不用說什麼聳立的山峰,就連此時的地面,也是無比整潔,平坦之極,似乎這裡有人經常整理。
竟已不在,之前所見到的,似乎是一片幻覺。
“有古怪。”
並不是天氣在作祟,而是這方龐大的區域中存在了極大的問題。
劉達利身形如電一般,飛速的向着來時之路倒飛而回。
竟然沒有了那一片灰濛濛的霧氣。
退回去的時間,已是有了數分鐘之多,卻是沒有再看見有霧氣的存在,這方天空下,寂靜的很。
那爲數不多的星辰,竟是在隨着自己一同移動,讓人以爲,其實你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不免讓劉達利破口大罵,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周圍虛空之中,終於是讓他感應到一絲能量的波動。
除卻前方,左右後方,都是波動的跡象,並且是在快速的向着自己靠近,這模樣,似乎是要逼着自己一直向前。
狠狠的擊打在後方虛空之中。
“蓬。”
卻能夠感應到,這些波動着的漣漪,威力很不弱。
隨即,劉達利身形一動,直升天空,然後急速的掠向遠處。
便是鋪天蓋地而來,逼得他生生的回到了地面上。
“一入黃泉,無生有死,生生世世,在此輪迴。”
“黃泉路。”
“上至九霄,下至黃泉,無路可逃。”
“以己之力,橫斷萬古。”
“這就是宿命,受死是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