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救人一命

不多時,明軒看到前面有人圍觀,走過去看時,原來是一篇榜文。上面說本城張員外病重,延請名醫,如果能奏效,一定有重謝。明軒聽周圍人議論,大體得知那張員外也算得是個善人,時常賙濟窮人,而自己剛好缺錢,便決心去試一試。

他雖然算不上是大夫,醫術也不太懂,但剛纔翻看物品,發現不少元陽子早期所煉的丹藥,對修真者作用雖然不大,但對於凡人,卻是難得之物,祛病救災還是很有效用的,所以伸手揭下了榜文。早有張府的下人擡轎在旁等候着,見他揭了榜文,連忙請上轎來,急奔張府而去。

張家不愧爲本城第一大戶,府邸內房屋櫛比鱗次,雕樑畫棟,氣派不凡。明軒到時,早有一華服中年男子站立門口迎接,到了客廳,分賓主坐下,那人道:“敝人張中常,張員外是家父,半月前突然患了重病,臥牀不起,我請了本城無數的名醫,誰知都不奏效,無奈之下只好張貼榜文尋求神醫。先生貴庚幾何,仙鄉何處,以前可曾行醫?”張中常對明軒雖然不敢怠慢,但是看他的模樣,十足一個少年書生,哪有絲毫大夫的模樣?

明軒自然不能是說自己其實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便拱手道:“我是外地人氏,今年十八,對醫術略懂一二,倒也並沒有什麼行醫經驗,只是曾獲仙人賜予了一粒良藥,所以前來一試。”

張中常又驚又喜,連忙站起身,急切問道:“先生這話當真,您真的有仙藥在身?”明軒笑道:“自然當真,我聽說張員外是本城的大善人,衆人十分愛戴,所以才揭了榜文,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自然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張中常躬身行禮,道:“真是太感謝賴先生了。請您隨我來。”便將明軒青島了張員外的病榻前。那張員外年約九旬,臉色蒼白,瘦骨嶙峋,閉目仰臥牀上,張中常輕輕喚道:“爹,這位就是揭榜的先生,有仙人賜的神藥在身上,您這次總算得救了。”

張員外聽到兒子呼喚,睜開眼來,乍看到明軒時,並不信任,心想他一個年少書生,哪裡懂得施藥救人,先有了幾分失望。後來聽到他有仙人賜藥,不由驚喜異常。天降城本就在昆嵛山下,居民對神仙之事深信不疑。既然有仙人賜下的良藥,藥到病除,那絕不在話下。連忙顫巍巍把手伸給張中常,掙扎着就要坐起來。

明軒忙上前一步,坐在牀沿,抓住張員外的手笑道:“老員外快些躺好,讓我先行診脈。”又笑對張中常道:“我診脈時不能有旁人打擾,請你帶下人們迴避吧。”還沒等張中常說話,那張員外已連忙喘道:“常……兒,你們……都下去,快……下去。”張中常連忙答應着,帶下人們出去了。

明軒說是診脈,只是障眼法而已,實際上是探出真氣,檢查張員外的經脈,發現他全身竟有十幾處經脈阻塞,氣血不通,難怪衆多明義都束手無策,於是運用真力幫他將鬱結的經脈打通。以他的修爲來說,做到這些是輕而易舉。又對張員外道:“老員外這病不妨事,你先躺着休息,我去去就來。”

明軒出來房門,見張中常正搓着手急步徘徊,焦急等待,便咳了一聲。張中常見明軒出來,連忙跑上前來,雙手抓住明軒的胳膊,問道:“先生,我父親可還有救?”

明軒笑道:“你放心吧,老員外的並不妨事,你把這粒要玩用開水花開,給老員外喝下就行了。”說着,將早已取出的健體散遞與他。

“多謝先生。”張中常面帶喜色,雙手接過藥丸,親自去伺候父親吃藥,又命下人將明軒請到書房裡面用茶。

張府的書房則顯得非常樸素,碩大的房間,一排排到處都是書架,中間正對門的位置擺了一張大桌子,也擺滿了書,桌子左前側擺了兩張椅子和一個茶几。下人上茶後便退了下去,明軒一個人覺得無聊,伸個懶腰,便走到桌前找書隨便翻看。

只見桌上有一塊鎮尺,形狀古樸,上面有奇怪花紋,很是漂亮,明軒便拿在手中把玩。玉簡是修真者傳承資料的最主要載體,因而所有的修真者都有拿到玉器而不自覺放入神識察看的習慣。明軒也不例外,試着放入一絲神識。這一試不要緊,卻讓他大感驚異,這古玉竟然抗拒他的神識入內!

一般的玉簡,如果曾被修真者記入資料,一般會散發靈氣,很容易被修真者覺察。而這塊玉簡靈氣並不外泄,明軒開始也以爲是塊普通玉石,只是習慣性的放入了一絲神識,想不到竟遭到抗拒,便知此玉絕不尋常。連忙加強神識,仔細入內體察,發現古玉之內竟然布有陣法,防止靈氣外泄,也阻止外界靈氣進入。

洞天福地是五大修真玄門之一,對煉丹、煉器、陣法都有造詣,明軒在閉關期間獲元陽子傳授了不少,然而對此陣卻一無所知,便試着催動元嬰,不斷加強神識,試圖穿透大陣。不多久,明軒神識果然穿透大陣,玉簡內容瞭然於心,不禁興奮異常,暗自慶幸這次前來張府,獲此機緣。

正在這時,明軒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連忙將鎮尺放回,端坐椅中。房門開時,張中常攙着顫顫巍巍的老父走進門來,明軒也連忙起身。張老員外看到明軒,撲頭就要跪倒行禮,明軒連忙伸手攔住,扶他坐下。張老員外坐定後,緊握着明軒的手,激動地道:“小老兒多虧先生相救,實在感激不盡啊,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先生有所吩咐,張府上下萬死不辭。”明軒道:“老員外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不用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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