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江市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苗豔芝,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張文靜,公安局長李世軍,檢察院副檢察長嫌反貪局長張小帥聽說聯繫上了魯一民,和秘書敬清廉景晨陽放下手裡的工作分別直奔石窩鎮,大夥焦急的心情可想而知。看到樂呵呵的魯一民大夥都放了心,但張文靜一顆懸着的心始終沒有輕鬆,看到魯一民這個樣子,也許是太過擔心,也許是太過着急,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公開場合,看到魯一民就一下撲到魯一民懷裡,兩隻小手不停的擊打着魯一民的後背,哭着,喊着,罵着:“魯一民你還是個男人嗎?自己闖了大禍像烏龜一樣躲起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大庭廣衆之下,一個市委書記,一個市委常委宣傳部長摟抱在一起,就像久未見面的小情人,讓在場的人非常尷尬,大家都面面相視,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家知道他們是非常要好的同學,但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有什麼瓜葛。
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苗豔芝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帶記者來,否則將無法收場”外面是謠言四起,魯一民的各種傳言滿天飛,苗豔芝來之前本想帶着記者,以魯一民考察天河區石窩鎮的名義,讓這種謠言不攻自破。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場景,如果自己真帶着記者來,拍到這種鏡頭,那魯一民真可謂雪上加霜。
苗豔芝不無擔心的擡頭看了看四周,這一看不要緊,讓苗豔芝大驚失色,不遠處的樹林裡不停的閃光,苗豔芝一拍李世軍,大聲的說道:“不好,有人偷拍”。李世軍也是心中一驚,順着苗豔芝指的方向望去,閃光燈仍在閃爍。李世軍轉身衝上去,就在苗豔芝說出有人偷拍之時,張小帥也發現了問題,和李世軍幾乎同時衝上山去。
看到李世軍和張小帥衝上山去,張文靜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後悔的直跺腳,知道自己又給魯一民增加了一項罪名。而魯一民根本沒把這當回事,樂呵呵的說道:“哈哈,看來關心我魯一民的人還不少啊”又一語雙關的說道“我魯一民向來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仕途就是個大賭場,願賭服輸,他能耐我何?”說完魯一民大手一擺“走,上車”。張文靜很想上魯一民的車,正在猶豫當中,魯一民一把把張文靜來進車裡“你怕什麼?”
坐在車裡的張文靜還沒回過神來,魯一民拉着張文靜的手輕輕的帶着些無奈的說
道:“姐姐,剛纔我們站的地方就是龔大寶的大理石料場,因爲我在那裡路過十九秒,導致龔大寶傾家蕩產,如果我離開天江市,你一定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絕不能讓我們的老百姓受到一點點委屈。”
聽到魯一民說自己如果離開天江市,張文靜又開始難過的落淚,默默的點點了頭。此時的張文靜心中五味雜陳就少甜。自己來天江市就是苦戀着魯一民,死纏硬模苦苦哀求爺爺才被調到魯一民身邊,自己沒有什麼奢求,能天天看到魯一民就是最大的幸福,沒想到短短的相聚又要分開。張文靜越想越傷心,大聲的哭起來。
魯一民當然知道張文靜心裡想什麼,輕輕的把張文靜攬在懷裡,好像對張文靜說又好像對自己說:“姐姐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至始至終陪着走完,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捨也很難改變,不如快樂的揮手道別。姐姐要學會堅強,被人誤解的時候微微一笑,這是一種素養;受委屈的時候坦然一笑,這是一種大度;吃虧的時候開心一笑,這是一種豁達;無奈的時候達觀一笑,這是一種境界;危難的時候泰然一笑,這是一種大氣;被輕蔑的時候平靜一笑,這是一種自信;失意的時候輕輕一笑,這是一種灑脫。人生途中,有些是無法逃避的,比如命運;有些是無法更改的,比如情緣,與其被動地承受,不如勇敢地面對現實,路越艱,阻越大,險越多,勇敢走過去,你的人生就會更精彩。我們無法改變環境,但可以改變自己;你改變不了過去,但可以改變現在,姐姐,我們現在生活在兩個軌道上,這就是現實,我們不能延伸生命的長度,但可以決定生命的寬度。你理解我的意思是嗎?”
一個一流大學畢業又能當上市委常委宣傳部長的張文靜當然不是凡人,當然能聽懂魯一民的意思。魯一民勸自己早日找個對象,成個家,不要再苦苦愛着自己,因爲各自的環境已經改變了,魯一民早已結婚又有了自己的家,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讓自己想開看開創造自己的美好生活。
聽到魯一民這麼說,張文靜狠狠的扭了一把魯一民,心想:“我何尚不想這樣?我在心裡千萬次的勸過自己,魯一民已經結婚了,是個有家室的人了,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了,放棄吧。但越是這樣越不能忘了你,越是放不下你,我對自己這種固執也
很無奈。”有人說,真正的愛是忍耐,是支持,是耐得住寂寞與孤獨,守得住清貧與淡薄,可張文靜做的比這多幾倍,張文靜愛的是那麼純那麼真,讓魯一民難以啓齒說出“不可能”三個字。
李世軍和張小帥追了半天也沒能追上偷拍的人,兩人很是懊惱坐上車直奔市委。魯一民一進市委大門,消息很快傳開,市委大樓裡的人有的探頭張望,有的打電話把這一消息告訴親朋好友。其實,自從聽說魯一民失蹤以後,大樓裡的人根本沒心思辦公,有的人爲魯一民惋惜,有的人高興,有的人感到機會來了,找門路找關係爲自己將來的職位做打算。有的人專門打聽魯一民的消息,然後添油加醋的打電話傳出去,以此顯示自己消息靈通,更多的人是在觀望。
魯一民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u盤拿出來,把自己在天降山莊寫好的事情經過及檢討,傳真給中央辦公廳,軍委,外交部以及省委書記鄭永泰和潘彪。然後坐車直奔省委,臨走之前讓秘書敬清廉通知市長侯天晴和副書記焦健同,下午三點召開書記會。讓景晨陽把自己手裡的材料以不同形勢發出去。景晨陽接過來一看,驚的張着大嘴,兩眼疑惑看着魯一民“看什麼看?按我說的去做”魯一民厲聲的訓斥道。景晨陽心想“看樣自己這位書記大人真不想幹了,哪有自己給自己造謠的?”
各種勢力就像泰山壓頂般的直奔魯一民而來,除周老爺子和潘彪之外,沒有人不爲魯一民的政治命運擔憂,就連省委書記鄭永泰壓的透不過氣來,坐在辦公室裡愁眉不展,唉聲嘆氣。即爲魯一民惋惜,又氣惱魯一民的莽撞。面對西南省這樣的亂局,鄭永泰在辦公室裡坐了一天一夜了。自認爲是個老江湖,面對這樣複雜的局面竟然束手無策。鄭永泰很想問問魯一民這麼做是什麼用意?可是電話打不通,想接的電話不來,不想接的電話響個沒完,上層的,派系大佬的,外交的,部隊的,各省主要領導,親朋好友的等等接個沒完,一遍一遍重複着同樣一個話題,一樣的內容。有的老領導對自己的回答大發脾氣,直接說到臉上,你這個書記不稱職。鄭永泰心想:“我事先根本不知道魯一民會這麼做,事後又與魯一民聯繫不上,我怎麼知道魯一民他爲什麼這麼做啊?”爲了找到魯一民鄭永泰把秘書和公安廳長罵的狗血噴頭,讓他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魯一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