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經過一番顛簸,終於來到了西班牙最近的醫院,幾鬥被送上了急救牀後,亞夢的手還一直抓着他。
凌少寰的眼神暗了暗,說到“亞夢放手,讓幾鬥先去治療,不要耽擱了治療時間。”
聽到最後一句話,亞夢垂了垂眼簾,才輕輕鬆開手,護士們都抓緊時間將他推到急救室裡,一直到了急救室的燈亮起,亞夢的眼睛還盯着那個急救室。
“亞夢,你的後背受傷了,先去處理一下吧?”凌少寰提議着,見亞夢沒有什麼反應,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護士,護士就連忙走上前將她扶進病房內。
這一期間,亞夢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病房,呆呆的宛若扯線娃娃一樣琬。
“護士,請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你。”當護士扶着她坐到牀上的時候,亞夢卻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樣抓住她的的手說着。
“小小姐,你先別激動。”護士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只好用英語安撫她。
哪知,亞夢根本就不聽她在說什麼,搖着頭喃喃:“不他不能出事,我要去看他。”亞夢一邊說着,就推開護士,朝着房間門走去藤。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裡!”護士一時沒有防備,被她推開,等反應過來大驚,立刻追了上去。
這兩位病人可是院長親自吩咐下來要好好對待的,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她的飯碗就丟了!
但是,她的手纔剛剛碰到亞夢,亞夢就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護士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這一幕恰好被轉角處的凌少寰看見了,他嘆了一口氣,隨後讓護士將亞夢扶回牀上,深眸之中盡是滿滿的不安。
————————————————
“你的意思是,日奈森亞夢和月詠幾鬥已經死了?”男人嗤笑了一聲,慢慢拿起手中的咖啡,品着。
“是的,我們離開的時候西班牙正是里氏7級地震,據手下調查,那座破舊的房子已經倒塌,而他們又裝在特質的麻袋裡,根本不可能逃出來,哈哈,看來這一次連老天都在幫我們!”露露得意的說到,眼神中卻盡是落寞。
幾鬥死了,幾鬥和那討厭的日奈森亞夢終於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
沉默,在黑夜中飄蕩,露露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沒有注意到眼前男人越來越黑的臉。
“露露,你真是太不聽話了,我說過,我要月詠幾鬥死,要日奈森亞夢平安,你卻不會聽,不給你一點懲罰你怕是永遠不會學乖。”
男人完全失去了優雅,拍案而起“來人,將露露.堂.莫露塞露扔出去,凌遲!”
凌遲,在古代的說法就是千刀萬剮,而在組織中,凌遲這種懲罰也不亞於古代,準確的說,就是將人平放在地板上,用鋒利的刀將人身上的皮膚從從割到腳,一刀一刀,一寸也不可放過。
一般收到過這種刑法的人,要麼忍受不了懲罰後治療的疼痛而自殺,要麼毀容,這一次,露露算是觸碰眉頭了。
在看露露,她早就已經花容失色了,“撲通”一聲跪在男人的面前,說道:“主主上,我不是已經幫日奈森亞夢殺”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給脫了下去,露露尖叫着,想要掙脫,但是她怎麼可能是那兩個男人的對手?更何況是和她一起接受過特訓的男人。
“行了,別叫了,主上下的命令怎麼可能是你一兩句豬叫就可以收回的?”其中一個男人平時也經常受到露露的欺壓,好不容易等到她放錯受刑法,他又怎麼可能不報仇?
露露被他這麼一說,立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下去。
被拉到了“mashy”的地下室,這裡是組織中接受特訓和接受懲罰的地方,露露被拉到了一塊木板上,周圍是可怖的黑色,她只覺得,那兩個男人交代了一下,就毫不憐惜的將她推到在木板上,三下五除二就剝乾淨了她的衣服,又動作利落的將她四肢綁在木板上,離開。
“露露小姐,嘿嘿,真是難得你居然落在了我的手心,真可惜喲!”
露露聽着她陰陽怪氣的聲音,越發的覺得毛骨悚然,她說道:“我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了我,我答應你不論以後你想要什麼都滿足你。”
那人點點頭,拿起一把特製的鋒利大刀,在磨刀處一下一下的狠狠磨着,在磨刀的時候,他說道:“聽你這條件,我倒是很感興趣,你確定?”
露露以爲看到了希望,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沒錯,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人輕蔑的望了她一眼,然後嗤笑一聲,笑話,她能給他一切,前提是,他有沒有命去享受這一切。
“露露小姐,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受了懲罰以後,回去多祈禱祈禱,小心第二次來我這。”
露露被氣的不輕,不是說這老東西最喜歡受賄賂嗎,怎麼如今又是這種模樣?
她哪裡知道,在這之前,那之前被她欺壓過的那男人早就塞給這人一塊價值不菲的玉石。
露露還想在說什麼,那人就準備開始動手了,他用那把鋒利的刀在她的臉上比劃了一些什麼,似乎在找下手處。
露露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害了那麼多人的生命,真正鋒利的刀抵在自己面前,卻是越發害怕起來。
從額頭開始,那人在她的額頭的頂端淺淺劃了一道痕跡,由於刀太過鋒利,刀子劃在臉上的時候起先是出現了一道白痕,然後白痕慢慢腫了起來,接着,腫着的地方有一點一點的冒出鮮血。
一刀又接着一刀,露露從頭開始密密麻麻的出現了傷痕,這些傷痕依次的冒出鮮血,不管她齜牙喊痛,還是皺眉,都會牽扯到數十道傷口,最後,她只能瞪着眼睛,身體蹦的僵直,忍受那難以忍受的疼痛。
最後一刀落下,那人解開了綁着露露的繩子,露露便尖叫一聲,赤.裸着身體跑開了。繁華的大街上,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正赤光光的跑在大街上,但令行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女子的身上有些密密麻麻的刀痕,橫向的佈滿了女子的身體,連胸前的嫣紅也不放過,就像切蛋糕一樣。
更令人感到驚悚的是,女子在尖叫,但是面部表情卻是扭曲的。像是西洋畫中得了精神病的病人一樣。
“主上,露露.堂.莫露賽露.山本的懲罰已經完畢。”
“嗯!”男人輕哼了一聲,目光落在大街上精神明顯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的露露,自言自語道:“以前是我太相信她了,以爲她和亞夢是情敵便可以成功將她帶離月詠幾斗的身邊,哪知道,女人變態起來,當真是比男人還變態!”
————————————————
經過搶救,幾鬥終於從危險期度過,但唯一不幸的是,因爲棍棒的擊方向和方位的原因,左肺的傷勢比較厲害,不過只要堅持治療,也一定能夠康復。
可能平時幾鬥就比較注重鍛鍊,在推出急救室的第二天就醒了過來,麻煩的是亞夢不知怎麼搞的,後背的傷口也處理過了,自從那次暈倒後就不在醒過來,幾鬥心急火燎的每天守在她牀前,她卻仍然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醫生,爲什麼她還是沒有醒過來,是哪裡沒有處理好嗎?”
“月詠先生,這個病人清醒是需要很多因素的,不單單是因爲治療的問題,病人的心境也很重要,如果病人自身不願意醒過來的話,那麼我們做醫生的也沒有辦法。”
幾鬥輕輕的撫開她微皺的眉頭,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低聲說道:“亞夢,我已經醒過來了,你怎麼還在睡?快點醒過來吧,你不是你不是還要和我一起生孩子嗎,我們還要生一大推的孩子,帶上凌月,你是她他們的媽媽,我是他們的爸爸,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分開”
一夜,幾鬥都趴在她的牀上和她說話,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的他拒絕了醫生讓他休息的好意,一直守在亞夢身邊,直到睡着。
清晨,當日光照射到亞夢身上的時候,她垂在牀邊的手指動了動,嬋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緩緩睜開。
“唔”或許是睡了太久的緣故,當陽光照到眼睛裡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閉上眼。
一聽到她的聲音,幾鬥便一下子清醒過來,看到亞夢此刻的樣子,他連忙繞過牀,將日光擋在背後。
“幾鬥”亞夢看他,然後上前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間“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是呀,我醒了。”幾鬥輕扶着她的背,這才發現自己的頸間已經沁溼了一片。
“我還以爲,我還以爲你在也醒不過來了你這個傻子,爲什麼要擋在我前面?”亞夢像是氣不過,張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