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哈登的媽媽還沒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許彥信誓旦旦地說，但沒有人鳥他。
以前在部隊學過心理學，做臥底的時候確實有點用，而現在，許彥可以輕易的從人羣不加掩飾的眼神中讀出他們心裡的OS：自我安慰的話誰不會講，這個小屁孩就只會放屁！
何苦來哉。
何苦放屁！
許彥惆悵地嘆了一聲。
……
“噠噠！”
格爾頭也不回，徑直走往井口的方向
“噠噠……”
腳步聲很急。
看在缺彈少糧的囧境下，還能給自己做十一碗炸醬麪的份上，許彥覺得自己有必要勸勸他。
“等等！”
卻是阿方索搶先道，他拉住了卡格爾。
卡格爾的聲音充滿着疲憊：“放手！”
阿方索的手拉地更緊了，“我知道你急，但你出去於事無補！阿拉身法了得卻也不能倖免，那就證明兩點，一是食物源實在太少，二是他們做了大量的陷阱和計劃請君入甕……”
說着，他看向掛在身上的“洗腳盆”……
“只要阿拉還有威脅的價值，那她就還有活命的機會，我太瞭解阿爾泰了，那頭金毛熊絕對不會閒着沒事發廣播炫耀自己的獵物……”
“你先等等看，看他到底要說啥？！”
卡格爾神情複雜地沉默了幾秒鐘。
“好~”他突然沉聲，“那我就看他到底要說些什麼！如果是以命換命，我這老骨頭更適合熬湯~！”
……
等着。
“呲！”
阿方索又燃起一根菸，他的手在抖，火點了四五次才把煙點着，
狠狠地抽了幾口之後，將煙夾在指間，點了點“洗腳盆”的方向。
菸蒂落了一些，粘在洗腳盆上。
……
安靜！
大家安靜地等着，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這裡的信號不大好，洗腳盆內隱隱有“滋滋滋”的聲音傳出，在這突然安靜下來的地下據點中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滋滋滋……”信號斷斷續續。
“滋滋滋……”
“……”
阿方索迅速抽完最後一口煙，吐出一臉嗆人的煙氣。
“呼——！”
信號終於艱難地續上，洗腳盆那頭傳出一陣低微的呼吸聲，還有艱難地說話聲。
“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
“……”
聲音幾乎弱不可聞，但耳利的還是聽出來了。
“是阿拉貝拉的聲音……”
人羣躁動了，沒想捱了那多計熊掌之後，阿拉還能活着，要知道成年馬來熊一個巴掌可是能將樹給拍折了的。
“……”
“殺了你！？呵……這可由不得你！”洗腳盆那頭傳來那個討打欠揍的大嗓門再次顯露着囂得張不可一世的本色，“阿方索，你的妹妹跟死神還差一個巴掌，如果你不想我最後這個巴掌落下去的話，那麼就把那個人交出來……”
“我知道他在你那裡！”
阿方索將菸頭扔到腳下踩熄，試圖理解着阿爾泰話裡的意思。
他按住塞子，人羣自動安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以人換人？”阿方索道。
“是的！”
“……”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洗腳盆那頭要求換人，難道是嫌棄阿拉貝拉一個女流之輩太瘦小，肉不夠多嗎？
那麼……
據點內比阿拉貝拉壯實的男丁理論上都可以成爲交換對象。
“換我……”人羣有人當先一說，之後那種響應，那種唾沫橫飛，就如排山倒海……
“換我……”
“換我！”
“……”
阿方索拉着塞子，不讓聲音傳遞過去，許彥看他不斷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本來就是一個嗑瓜羣衆，但基於“人”這個立場，許彥十足負擔地看着事態發展，總之，這件事情，自己想管都管不了，而這些人也根本不指望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可以頂這個樑子，既然事不關己，許彥就只看着不說話。
阿方索再次示意大家安靜，他按住塞子，想探知阿爾泰的目的。
“換誰？”他問。
洗腳盆那頭那個囂張的聲音再次傳出：“這個人沒有名字，標籤上的代號是——”
“AK——48！”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