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臻沒說話,起身。
“你的傷口該處理一下。”想起,她說,幾分冷漠。
可熙言聽了卻開心,“你還是關心我的。”
“你不要想多了。”她說。
“我想多?”熙言逼近她,根本不去管自已的傷口,逼視着她的目光,“你確定嗎?”
“隨便你,你想傷口繼續流血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她冷漠的說,雖然她心裡其實並不想他有事,如果關心只是引他的誤會的話,那她就不關心。
不再理會他,她想走開,卻被他握住了手臂。
他將她板過去,直視着她的眼睛,“如果我死了呢?”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個,雷臻看着他,沒回答。
是不想回答也沒必要回答,更況且她根本從來沒想過。
“如果我死了,你也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追問。
“是的。”她冷漠,是逼着自已冷漠,她不愛他,但並不代表她希望他死。
“是嗎?”熙言卻是不相信,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移到自已的傷口上。
血。
他的血染到了她的手,似乎還帶有一絲絲的溫度。
她猛的把手抽回,後退了兩步。
“你在怕什麼?”熙言問她。
雷臻難以置信的盯着他,他瘋了嗎?都這個時候了不想着處理傷口卻只想着知道她是否在乎……
重要嗎?
她對他的在乎比他的性命更重要嗎?
瘋了。
到底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我的死對你來說是沒感覺的一件事,那你怕什麼,爲什麼後退?”熙言逼近了她,他就是要親口聽她說她在乎。
他在逼她。
一直。
他真的是瘋了,連着她也快被逼瘋了。
“瘋子。”她突然吼道,轉身跑出了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