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臻遺憾歸遺憾，卻也不好當着其他人的面真就這麼繼續佔齊安然的便宜下去。
只得一面將手收回來，一面同紀晟楠使眼色，讓他趕緊撤離，別在這給他們當電燈泡。
紀晟楠會意，輕咳一聲道：“將軍，齊小姐，我還有事得過去處理，就先撤了。”
霍亦臻讚賞的瞥了他一眼，點頭道：“你剛剛做得很好，去吧。”
紀晟楠的迅速撤離，齊安然怎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想到霍亦臻離開前問的那些話，面上的表情也禁不住有些微妙了起來。
兩人這會都還在走廊上，霍亦臻相當自然的上前拉住齊安然的手，與其十指相扣，半拖半拽把人拉回了辦公室。
齊安然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辦公室裡了。
霍亦臻將她壓在門後，低頭迎視着她的眼睛，氣氛霎時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你……”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
霍亦臻好似突然注意到了齊安然掩藏在平靜之下的緊張，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低聲道：“你先說。”
齊安然被霍亦臻看得莫名心虛，只得偏過臉去，儘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你剛剛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霍亦臻眸光微閃，臉色也有了一瞬的變化。
齊安然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眉峰微挑：“不能說？那算了，當我沒問過。”
齊安然話音剛落，霍亦臻便開了口：“之前那個泄露了我行蹤，在我車上安炸彈的傳信兵自殺了，就在剛剛。”
“自殺了？”齊安然臉色驟變，“你們沒讓人盯着他嗎？怎麼會讓他在裡頭自殺？而且他早不自殺晚不自殺，爲什麼偏偏在這時候自殺？”
如果這人從一開始就動了自殺的心思，那爲什麼都過了這麼久才突然自殺？
還是在軍部人員層層監管之下成功自殺，是真的因爲承受不了壓力終於選擇自我了結，亦或是有人已經感覺到了威脅，提早……殺人滅口？
“派去看守他的人在這之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上來看應該是昨天晚上後半夜的時候就死了。”
“昨天后半夜？怎麼死的？”
“割腕，他趁着吃飯的時候打翻了碗，偷偷藏了一塊陶瓷碎片。”
齊安然擰了擰眉，沒再說話。
霍亦臻卻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慮，試探的問了句：“你懷疑他其實並不是自殺？”
“只是覺得他能在你們的重重看管下還能死得這麼容易，有些奇怪罷了。尤其是後半夜就死了，卻在今早才發現，感覺看守的人也有疏忽。對了，之前你不是說要親自去問問他，看他是不是知道什麼特別的秘密。結果呢，有問出什麼來嗎？”
霍亦臻搖了搖頭：“我問的東西他倒是都會說，可真正有用的訊息卻是一句也沒有。”
齊安然眉頭微蹙，低頭沉思片刻道：“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掌握了關鍵信息，可這落在那些幕後主使的眼裡，他就是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便索性在他引爆之前提前把他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