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願殿出來,寒夢雪憑着記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古聲古色,榻上還有一假寐的男子。
“娘子回來了,事情可還順利?”秦子陌睜眼坐起。
“師父說,思樹那可能會有答案。你我一同前去”
“好,難得娘子肯賞臉邀我”春朝園思樹下,秦子陌皺着眉頭看着又爬上樹的寒夢雪,生怕其有一點閃失。
“殿下不上來可就進不去了”寒夢雪提醒一句便繼續慢慢的往上爬。
秦子陌在樹幹上輕點一腳,便站在樹上,一把摟過寒夢雪的腰,躍進了樹中的洞口。
寒夢雪並未在意,掙脫了秦子陌的禁錮向洞內走去,秦子陌也並未在意寒夢雪的疏遠,緊隨其後。
還未走兩步便有一道白色屏障擋住了寒夢雪兩人的路。
寒夢雪看了看腰間的玉佩,直徑走了過去,無任何阻礙,而秦子陌則被擋在外面。
寒夢雪思索片刻,拽着秦子陌的衣角走了過去,確實也無任何阻礙。
秦子陌看着寒夢雪不經意的小動作,笑了笑,將人一把摟在懷裡。
“做什麼?”寒夢雪好看的眉宇皺了皺,有些不悅。
“這樣才安全些,娘子與我走散可就不好了”秦子陌歪頭看着寒夢雪十分認真道。
寒夢雪快速從秦子陌懷中掙脫,將手腕擡到秦子陌面前。
“握緊手腕,別跟丟了”
秦子陌盯着寒夢雪纖細的手指,伸出手與之十指緊扣。
寒夢雪愣住,有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指間延至心臟,她可從未和誰十指緊扣過。
寒夢雪反應過來,再一次毫不猶豫的掙脫秦子陌的束縛。
“殿下若想葬身於此,我也不介意送殿下一程!”寒夢雪已經與秦子陌拉開了安全的距離,沒想到秦子陌竟是個鍥而不捨的登徒子。
秦子陌也愣住了,他剛纔在做什麼,他竟然鬼事神差的與雪兒的手十指緊扣!可他明明是想握住雪兒的手腕的。
“本王未……”秦子陌的話還未說完,身體便不受控制,向寒夢雪撲了過去。
未走兩步,便又清醒過來,艱難擠出一個字“走!”
寒夢雪片刻便反應過來,秦子陌的毒又發作了,來不及多想,寒夢雪快速封了秦子陌的穴道,又撒了一把強劑量的安神散,秦子陌這才沉沉睡去。
“這個時候發作,這是要對我下手了嗎?”寒夢雪冷笑一聲,將秦子陌扶出洞口,掛在樹梢上,吹了個口哨羽穆便適時出現。
“把他安頓好,不讓任何人進出”
“是!”羽穆帶着秦子陌快速消失。
寒夢雪看着兩人走遠才轉身再次走進洞口,這次不再拖拉,不久便找到了思樹。
思樹並非是樹,而是一株碩大的花藤。
“何人?”周圍無人,仔細一瞧竟是這花藤的聲音
“自然是你等的人”
“哦?可有信物?”
寒夢雪將腰間玉佩晃了晃,卻並未拿出
“你以爲我是怎麼進來的,你不先表誠意又如何讓我表誠意”寒夢雪一手把玩着髮絲,不急不緩
“你這丫頭倒是不吃虧”花藤微微晃動,憑空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影子,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
“陶村長?”
“正是老頭子,上次一見雪兒姑娘便覺得不俗,今日在此相遇便也證實了老夫之前的猜想並不無道理”
“陶村長說笑了,陶村長是這花藤的守護者?”
“正是,在此等待有緣人,爲其解答,今日看來就是雪兒姑娘了”
“我想知道我父母的下落”
“你的父母?”陶村長顯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
“我並非這世界的人,我的父母自然也不是這個世界的父母,但他們確實在這個世界”
“呃…此等複雜之事老夫我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可有信物?”
寒夢雪從懷中拿出父母的筆記交給陶村長。
“這…”
“可有線索?”
“老夫僅有過一面之緣,曾是一對身着異服的夫婦交於我的,說是會有人來取”
陶村長將筆記還給寒夢雪,又交給寒夢雪一個裝項鍊的盒子。
“可還有話要帶給我的?”
“並無”
“多謝”寒夢雪不再停留,出了洞便向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