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徽此時站在夜子桓身邊,忽然開口道:“子桓。”適才拉回夜子桓的神來,他好奇的看着顏徽,一臉好奇道:“怎麼了?”
“有些事情我知道,你的身份,其實我應該也知道。”顏徽忽然笑了笑,轉而看向夜子桓。這一番話驚得夜子桓不由一愣,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被顏徽看在眼裡。
“徽,你說什麼了。”夜子桓呵呵一笑道,故作鎮定自若,眼神卻有些閃躲。
“沒什麼,只是,我希望,你不要牽扯太多人進去了。”顏徽揹着手,這一次卻沒有看着夜子桓,天色似乎有些破曉的意思。阿醜,希望你沒事。想罷,直接離去。
夜子桓聞言,微低着頭,摩挲着手中的麪人,眉目間含着少許的複雜與惆悵。顏徽並不是一個無中生有的人,他說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不會是糊弄他的。想罷,他微微擡首看向遠處,寂靜的黑夜微微有着亮光,快要破曉了。阿醜,等會我們便來尋你。
與此同時,大理某客棧一件房內。唐微眉目緊鎖的捏着手中的信,唐家堡的飛鴿傳書。信上內容是不清不楚從判命司逃出來,讓散落四處的唐家堡弟子們注意他的行蹤。竟然從判命司逃了出來,還真是命大啊。
唐微眉目微微一蹙,似乎有預感,這不清不楚會不會來大理,畢竟大理過幾日便是屠魔大會,而且這一路的消息似乎都在傳,墨垂雲手上有鳳凰髓。呵呵,可笑啊。鳳凰髓在墨垂雲手裡,據自己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樣,鳳凰髓在睡得手裡,他心裡有數,只不過這消息來得,似乎是告訴別人,朝廷與武林方面都想得到鳳凰髓而剷除魔教的,這消息來得空穴來風,但,與他唐家堡沒什麼關係了。想罷,他將書信燒燬,眯着眸子看着窗外天色,似乎快破曉了。
此時,蘇念晨忽然驚醒,睜開眼,直直做起,看着這房間,他剛剛似乎夢見了蘇念晚,並且感覺她有些危險。
“怎麼了?”妙妙生並未睡着,坐在座位上看着蘇念晨。
“你沒睡?”蘇念晨有些詫異。
“睡不着啊。”妙妙生搖着頭笑道,“你剛纔怎麼了?”妙妙生眉頭微微一皺,見蘇念晨剛纔可是驚醒的。
“我夢見念晚了,覺得她有危險。”蘇念晨扶着額頭,背部似乎是浸了一些汗,溼了一半的。
“哦?”妙妙生聞言,立刻站起道:“早先我也有這種預感,所以睡不着。但現在心靜了下來,念晚就算有事,但我想她會平安的。”真是奇怪,竟然與蘇念晨的感覺一樣,難道晚兒真的會出事。只是現在的心似乎平靜了下來,應該她會沒事的。以她古靈精怪的性格,總能化險爲夷。想罷,他眉目依舊緊鎖,誰知道她會出什麼狀況了。
“那個,等會,我們還是去趟束家莊吧。”蘇念晨忽然想起夜子桓與束小劍在大理似乎住在束家莊,若是蘇念晚到大理,應該直接會去束家莊吧。心裡似乎有些不安,但願蘇念晚沒事。
妙妙生聞言,點點頭,緊緊皺眉,神色閃過一絲焦慮。
“傷好了?”無邪夾着蘇念晚,目光陰沉的看着打開房門的霓裳,動作還真是快了。
“是。”霓裳聞言,垂着頭,不敢直視無邪的目光,卻一眼瞥見蘇念晚,但見蘇念晚打量了一番霓裳,而後直接進門。這女子不是被無邪挾持的麼,難道。看着女子毫無畏懼的神色,霓裳眉目一皺,看着進門的無邪,好奇道:“教主,爲何帶她來了?”霓裳一臉詫異的神色看着坐在位置上正在喝着茶的蘇念晚,自己剛剛從束家莊逃出來,本以爲教主會先自己一步回來,挾持蘇念晚自己也是沒有預料的,以教主的性子,應該會殺了蘇念晚的,但卻完好的將她帶了回來。不過,蘇念晚的身份,霓裳現在並不知道,只是以爲她是個普通的丫鬟罷了。
無邪聞言,冷冷一笑道:“她還有用。”說罷,看着一旁喝茶的蘇念晚,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全然沒有剛纔在束家莊時,她那慌亂的情緒。有趣,無邪想罷,脣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教主,她有用?”霓裳有些奇怪,復而轉眸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蘇念晚。眉目微微一簇,這丫頭並沒什麼出衆之色,只是覺得有些鎮定。
“當然。”無邪陰測測道,眸子去探究的看向蘇念晚,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無邪教主,你打算如何利用我?”蘇念晚鎮定自若的放下茶杯,看着無邪道。本以爲無邪會將自己挾持到哪裡,誰知道就是一個普通的莊子,當得知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蘇念晚本不安的心情瞬間平復下來,她現在想知道無邪要怎麼利用自己。
無邪聞言,轉眸看向蘇念晚,慘白的面具,依舊看起來有些瘮人。他微微眯着眸子道:“你與墨教主的關係不一般啊。”
此話一落,一旁的霓裳卻忽然變了臉色,與墨垂雲關係不一般,墨垂雲這名字就如點中了她的心一般,立刻擡眸看向蘇念無奈,眸中帶着比先前還多的探究去打量蘇念晚。雖說今晚被墨垂雲擊中,被他打傷,霓裳心中卻無半點怨言,似乎對他只有愧疚,自己當了耳目這麼久,墨垂雲雖說無情,但自己對墨垂雲,似乎更多的便是感情。只不過,面前這女子長相這般平庸,會與墨垂雲關係不一般。
“你說什麼不一般?”蘇念晚忽眨着眼睛,笑着道。
無邪聞言,打量了一番蘇念晚,慢步走近她,略帶調笑的目光緊緊的看着蘇念晚,似乎在她眼中看出了些慌亂,這丫頭原來剛剛是故作鎮定。但見無邪站在自己面前,蘇念晚頗有些不淡定,微微頷首道:“這麼近做什麼?”語氣略顯一絲慌亂。
“原來你還是害怕我。”無邪呵呵一笑,低沉怪異的聲音在這房間裡迴盪,不由讓蘇念晚頭皮一麻。霓裳依舊冷眼的看着蘇念晚,她迫切的想得知與墨垂雲會有何關係。
還未等蘇念晚反應過來,無邪直接伸手將蘇念晚面上的面具揭了下來。這動作乾淨利落,蘇念晚也是始料未及。
“果然易容了。”無邪看着手中的面具,而後擡首看着她呆愣的神情,忽而眸子一細,一絲異樣從眼中閃過。面前露出真容的蘇念晚眨着眼睛忽然笑了,她漫不經心道:“怎麼,無邪教主,我得真容嚇着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