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一行人的行動很順利,快速的奔進了關押蔡攸的院子。
趙廣早已經將整個院子的佈局弄清楚了,所以進來後根本沒有停頓直接穿過拱門向後院跑去,蔡攸平時就被看管在後院。
一行十餘人極速來到後院,趙廣卻突然停了下來,並做出了停止的手勢。
“趙頭領怎麼了?”那位周姓部下問道。
“有些不對勁,怎麼院來一個人也沒有?”趙廣狐疑的問道。
“莫非……?”聽到趙廣一說,姓周這人也反應過來。
“不好,中計了,快撤!”趙廣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都到這了才反應過來,還能走的了嗎?”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緊接着從後院突然涌出無數的梁山士兵,包括房頂和院牆上都站滿了弓箭手。
看到這一變故趙廣等人全都嚇壞了,趕忙將手中兵器緊緊握住,做出防守的姿態。
後院廊下,史文恭,王進,吳用三人走了出來站在那裡。
而與前院相連的拱門處,不戒,鄒淵,鄒潤也走了出來。
吳用看着被包圍住的趙廣等人,心裡一陣慶幸,若不是林沖反覆提醒自己小心,再加上王進收到一封匿名的告發信,今天恐怕就不會這麼容易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了。
史文恭冷冷的說道“趙廣,你本是降將,林寨主念你舊功提拔你做了頭領,卻不想你竟是個反覆的小人,真真該死!”
趙廣見到事情敗露心中後悔莫及,卻也將心一橫大聲喊道“還不都是你們逼的?
我投降梁山之前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的兵馬督監,結果林沖只讓我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頭領,這不是侮辱我嗎?
哼,告訴你們先別得意,你以爲就憑我們這幾人回來救人嗎?
我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若是識相就乖乖當我們離去,從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趙廣知道自己可能難以善終,所以想最後掙扎一下,也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吳用聽完笑了,平靜的說道“你所說的萬全準備,是指去糧倉放火製造混亂的七個人,還是在城北巡邏的二十人,又或者今晚把守北門的那十二個人?”
聽到吳用如數家珍一般將自己的後手全說了出來,甚至連準確的人數都說得清清楚楚,趙廣的心跌到了谷底。
趙廣知道既然吳用能說出來,那麼就證明這些人與自己一樣,全都完了。
“奸細?自己的這些人中一定出了奸細?”趙廣一瞬間想到了問題出在了哪裡。
“會是誰?”趙廣在心裡快速的思索着,雖然結局已經不可改變,但是他卻想知道究竟是誰出賣了他,若弄不明白他就算死也不會甘心。
“趙明誠……趙明誠在哪裡?”趙廣看了看四周大聲喊道。
吳用見到趙廣表情有些猙獰,有又大聲喊趙明誠,心中一動笑着說道“還不算太笨,你真以爲趙公子會與你們同流合污?
別忘了趙公子夫妻的命都是我梁山救的,你卻蠢到找趙公子來幫忙,不是找死是什麼?”
趙廣喘着粗氣,大喊道“趙明誠你個卑鄙小人,出來,快出來見我!”
史文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吳用,而王進則若有所思。
吳用笑了笑“好,我就讓你死心!
鄒淵兄弟,把趙公子請過來!”吳用說完對鄒淵點了點頭。
鄒淵本就是綠林衆人,對於江湖上的一些伎倆非常熟悉,見到吳用看着自己又點點頭,立刻會意過來轉身離去。
趙廣見此趕忙轉過身看向後面。
不一會,頭上溼漉漉的趙明誠,在鄒淵的攙扶下迷迷糊糊的走了過來。
趙明誠當時在門外假裝肚子疼,兩名守衛上前攙扶卻暗中將趙明誠打暈了過去,然後扶着走進了院子。
這一切都是吳用等人算計好了的。
剛剛鄒淵過去用冷水弄醒了趙明誠,不由分說的便拉起他走了過來。
趙明誠頭腦還有些不清,見到趙廣下意識的一愣。
不過趙明誠的表情落在趙廣眼裡卻變成了愧疚!
“趙明誠!”趙廣咬牙切齒的喊道。
“趙頭領快救我!”趙明誠喊完下意識的掙脫了一下手臂,此時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以爲是他們這些暴露了,還希望趙廣能救他。
誰知趙明誠隨意這麼一甩胳膊,拉着他的鄒淵彷彿收到了很大力量一般,猛地往後一趔趄並且還暗中推了趙明誠一把。
趙明誠有些意外,身體藉着推力向趙廣跑去。
“無恥小人,拿命來!”趙廣把手中腰刀一緊向前猛地一刺,直接沒入趙明誠的身體。
“噗”腰刀透體而出,趙明誠都沒來得急反應,便癱軟了下去。
“呸”趙廣唾了一口,然後一腳踹翻趙明誠,順勢將腰刀抽出。
“噗”的一下,鮮血噴涌而出,趙明誠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着……
吳用見到趙廣殺了趙明誠,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表情……
史文恭有些不耐煩了,隨意的揮了揮手,已經瞄準半天的弓箭手瞬間射出了利箭。
“噗,噗噗!”
一輪箭雨過後,院子中的十餘人全都身中數箭倒地不起。
這時蔡攸從房間裡也走了出來,一臉諂媚的對史文恭幾人說道“這件事可真與在下無關啊!”
史文恭沒有看蔡攸也沒有說話,彷彿沒聽到一般。
吳用走過來笑道“蔡大人放心,我們知道蔡大人與此事無關,讓蔡大人受驚了!”
“無妨,無妨!”蔡攸笑着回道,只不過在心裡卻暗暗感到可惜。
因爲佈置周密趙廣的所有同黨全都被一舉拿下,一個漏網之魚也沒有逃走。
這些人史文恭根本沒有猶豫,第二天全都當街處斬以震宵小。
當吳用領人來到趙明誠的家時,李清照正一臉平靜的坐在房間裡,看到吳用進來李清照並沒有起身,淡淡的說道“他怎麼樣了?”
“死了,被趙廣臨死前殺死了!”吳用半真半假的回道。
李清照身體晃了晃,險些暈倒,穩住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知道此事你並未參與,但你畢竟是其妻子,所以暫時不能放你走。
至於最後如何處置我會派人去請示林寨主,由他最終定奪!”吳用看着李清照傷心的樣子,有些同情的說道。
李清照沒有回話,在她的心裡自己活着與死了已經沒有什麼分別,都只剩下一副皮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