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打算什麼時候喝喜酒?”
“你呢?聽說你打算放在元旦?”
“放元旦好倒好,只怕那新房裝修搞不贏。”
“給師傅們加點壓力,加快速度,爭取放元旦辦了,拖得太久,只怕長夢多。”
“小這話說差了,難道你那黃技術員還會把你甩了?”
“我怕他甩,只怕我先炒了他的魷魚。”小倩不饒,一句話說得大家大笑起來。
但這時就有一個沒笑。其實剛纔大家都在不經意間忽略了一個,她就是嬌娜。在剛纔幾的議論中,她一句話也沒說,表黯淡,眉宇間突出一縷憂傷。
“嬌,怎麼啦?怎地不高興?”蓮香看出嬌娜有些異樣,關切地問。
“夫欺負你了嗎?莫非那‘老闆’真的就……”
“告訴我,如是那‘老’敢欺負我,我小倩定要跟他拼過你死我活!”
“到底怎樣了你倒是說呀,真的急死了!”
可是儘管大家說好說歹,嬌娜始終不說一句話。最後,嬌娜索哭了起來。這一下大家急了,心想一定是她與佘老闆之間的關係出了問題,於是三開始追問:
“嬌娜,告訴,到底那小佘把你怎麼樣了?告訴,會爲你做主。”
“二,是不是二夫他喜歡了別的女?”
這話問到了點子,嬌娜邊哭邊點了點。但蓮香心裡想,不會吧,看他們關係不錯的,也許發生了點誤會吧,於是試探着問:“不會吧,這兩個之間發生點磕磕絆絆也是常有的事,你也莫太多心了,啊。”
嬌娜這時忍不住了,憤地說:“怪我多心嗎?開始我也不信,後來我親眼看見了,我才相信。”
“是不是看錯了呢,我看二夫好像也不是那種。”
“我沒看錯!我看得明明白白!那天,他騙我有事,我不要到他那裡去,但我心裡有點懷疑,我已幾次看見那狐狸精跟他有點那個,於是我地跟了去,果然那狐狸精在那裡,摟住他的腰,嬉笑着走到舞廳裡去了……你們說,這還是假的嗎?還是誤會嗎?”嬌娜一邊哭着一邊憤地說了這一大套。
三確信這是真的了,一個個得臉發青,渾發起抖來。小倩當即咬牙切齒地道:“走!去剝了那傢伙的皮!了那傢伙的筋!奶奶的,欺負到我四了,我要他死九百九十九次!”
“二夫也真的不是……”“不要他二夫,鬼才是你二夫!”“……原來那麼好,不到半年就變了心,怪不得別他‘老闆’,真的是老鬼。”鳳仙也憤地說。
“看來找他鬧也不是辦法,大家想想辦法,怎樣教訓教訓他。”
“我們四姐妹把他狠狠揍一頓。”
“再到廠裡幾個弟兄幫忙,非把他打個吐!”
突然小倩眼睛一亮:“我倒有個好主意,保管教那老鬼打落牙齒往肚裡咽,讓他喝一杯苦酒一輩子也忘不了!”
三位一起問道:“倩有何妙計快說,快說快說!”小倩帶着神秘的表,用耳語般的輕聲對三位說“如此,如此……”說完,幾都一齊大笑起來。
現代城市儘管說起來如何繁華,但如果讓你臨其境地生活一年半載,你的感覺不過也就是那麼回事,說起來恐怕還使感到有些單調。上班,下班,上車,下車,或者偶爾商店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戀中的年輕侶似乎多有一些內容,比如進咖啡店坐坐,用兩個手指夾着咖啡杯頗有風度的消磨時光;電影院體驗體驗現代女的特殊感或的剛之,或者去舞廳讓身體發發燒,將體內過多的能量釋放釋放。
此時,有一對戀人正忙着走向“飄逸舞廳”,看樣子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相互用一隻手挽着對方的腰,另一隻手互相手挽着手地並排前行,那的不時將巴伸向女子的臉吻吻。看樣子這一對正在戀愛之中。
舞廳的音樂是那麼的柔和而美妙,一曲方過,一曲又起。一對對女盡發泄,如癡如醉。然而就在此時,與這裡的氛極不協調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我們剛纔看到的主公突然莫名其妙地倒在地,好像跌得還不輕。那忍着痛站了起來,臉現出難看的神,但他還是堅持跳。一會兒,那的又一次跌倒了,而且這一次似乎跌得還要重一些,只見那士痛苦地咧着,臉現出極其難過的神,痛苦地一擺手,示意不再跳了。
現在他們走在回家的路。女的仍然像前面一樣挽着士的腰,嬌聲問道:“今晚你怎麼了?在那種場合出那樣的洋相,真是太丟,往後還有什麼臉面去那舞廳?”
“今晚真的好怪,兩次跌倒我都不知不覺,好像有什麼鬼作怪。”
“你沒做什麼虧心事吧?也許是你對你那位嬌娜小有點壞良心,她施了什麼法術來作弄你?”
“狐莫取笑,別提那鄉巴佬,舞也不會跳,真沒彩。”
“這麼說你真的準備把她甩了?”
“也沒辦法,終生大事,一輩子的事,豈能馬馬虎虎地混子呢?乘早分手,對誰都好。”
“那你現在有心嗎?”
“我的心事,狐你還看不出嗎?”士在狐臉一個深吻,柔聲道:“我的狐我你!我一刻也離不開你!我的寶貝我的乖乖!”
狐露出滿足的神,嬌嗔道:“你這個負心的傢伙,前面你那麼喜歡你的嬌娜,現在又說喜歡我,將來還不知道甩了我又喜歡誰呢,你這爛肝爛肺的傢伙。”邊說邊用手打士的。但士卻不在乎,地盯着狐笑。
士挽着狐往家裡走去。狐突然改變主意,道:“今晚到外面去過,恐怕有些新鮮感,怎麼樣?”
士道:“既然狐想去外面過,那就由着你吧,哪兒?”
“去雅倩紅樓,那裡鋪位豪華,咱們好好享受一下貴族派!”
於是二往雅倩紅樓走來,開了房間,二急不可待,就要**。
突然,燈熄了,房內一片黑暗,士正着急,忽地有雙手矇住了他的雙眼,士恐懼起來,剛要大聲呼喊,也被堵住,手腳被五花大綁,現在那士真的變了砧板的,任宰割了。
憑直覺,燈又亮了,只聽得幾位女忙乎開了:“你倆一拖一隻手,我倆一拖一隻腳,你到前面,捧油捶,來,一齊用力!”只聽得幾位女喊着號子:“齊攢勁喲——嗨——咋,打油捶喲——嗨——咋!……”
士大感奇怪,這聲音好熟悉!這不分明是菟家四姐妹麼?不對,好像嬌娜不在,那麼還有兩是誰呢?想到這裡,士膽子大了起來:“幾位,我是嬌娜的朋友呀,我是佘老闆呀,我是……哎喲……痛死我了!……哎喲!”
儘管佘老闆複復地喚,幾就像沒聽到一般,只管喊着號子把佘老闆拋來拋去。但其他幾位似乎覺得這佘老闆過於押貓(我地方言:“押貓”的意思有兩種,一是對事物的描述過於誇張,“說得押貓”;二是形容過於怕痛,受一點痛就大驚小怪,此應取第二種意思。)只有小倩悶着一肚子笑,爲什麼呢,原來這小倩用了一個小小的毒主意,在她的手裡夾了一根針,大家每把佘老闆拋一下,小倩就把那根針在佘老闆的鑽一下,所以每拋佘老闆一次,佘老闆就痛得大聲喊一次,其他幾位由於不知內,只說佘老闆“押貓”,只有小倩感到特別過癮,暗暗地笑死了。
忽地嬌娜走了出來,老大蓮香心想也該收場了,於是大家停了下來。但事還沒完,幾還有話說,只聽得她們憤地教訓佘老闆道:
“不要嬌娜拉倒,拿十萬元精神賠償費出來,現兌現!”
“如還要與嬌娜一起生活,必須痛改前非,如有半點欺負二姐,教你死無葬之地!”
“今你奶奶饒你一命,以觀後效!”……
佘老闆唯唯諾諾,連聲說“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其實要佘老闆拋棄嬌娜,他也不願。他跟那狐小姐不過玩玩。他知道嬌娜好,單論漂亮,嬌娜比狐也強百倍。可是這就是太貪心,正所謂“吃着碗裡看着鍋裡”,“得了這個想那個”。
好在佘老闆還真的變了,那一陣子的苦沒白吃。但有一天他忽地想起,奇怪,那天晚我是明明跟狐一起回去的,又跟狐一起進的房,怎麼一下突然變了菟家四姐?“有點怪”,他這麼想。“莫非……”佘老闆最後的結論是,這菟家四姐妹會施法術,可能她們遇着高人,學會了“變形易貌法”,今後可得小心。
慢慢地,關於菟家四姐妹會法術的傳說也悄悄地方在四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