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一天兩個人還在吵架,但封后大典還是如期舉行了。
一早,便有宮女太監穿梭在宏業殿,文武百官也按照禮部的儀式早早聚在了外面,等待着儀式開始。
隨着三聲鼓鳴,東方昊天登上御座,百官皆拜。他望着文武百官,心中一時感慨萬千。今日,希望不要再出現什麼麻煩事了。
冷啓月乘鳳輦而至,下車後按禮官的吩咐拾階而上。今日她着的是皇后冠服,頭戴九尾綵鳳,隨着她步行而上,陽光下鳳凰遨遊,她美麗端莊的臉龐此刻彷彿也多了幾分聖潔的氣息,母儀天下,不過如此。
入得殿內,聽冊封爲後,冷啓月向東方昊天一拜,東方昊天從典寶官處得皇后玉印、金冊,繼而接受內外命婦朝賀。
朝賀結束,東方昊天走到冷啓月面前,握住她的手道:“月兒,你是我的皇后,當與我一同受萬人朝拜。”
就在他們走到殿外準備接受百官朝拜的時候,蓉妃竟然同樣一身皇后裝束,手捧鳳印出現。她的臉色很蒼白,像是大病初癒一樣步伐虛浮。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走到東方昊天面前,舉起手中的鳳印說道:“冷啓月手中的鳳印乃是假的,我這枚纔是真的。自古以來得鳳印者封爲皇后,所以我纔是皇后。”
東方昊天的臉色極爲難看,他也知道自己的鳳印是假的,卻沒想到蓉妃會拿出真的鳳印來。冷啓月反應淡漠,她到不在乎皇后的寶座,只是想知道蓉妃爲什麼要這樣做。她明明說放棄了,也不爭了,爲何今日又換了一番說辭?
東方昊天喝道:“你胡說,鳳印僅此一枚,豈會是假?”
左相冷笑道:“皇上,據說真的鳳印能引得百鳥朝鳳,不如試試看,看誰的鳳印能如此神奇。”
百官皆在,這事兒想壓下去都不可能了,東方昊天狠狠瞪了左相一眼,說道:“來人,把兩枚鳳印放前方桌上。”
兩名太監上前,拿過鳳印
擺在桌上,冷啓月和蓉妃則並立而站,她們面前是自己的鳳印,就等着奇蹟發生了。
冷啓月神情淡然,目視前方,端莊典雅。蓉妃臉色蒼白,不時的偷看冷啓月,竟顯得有些心虛了。這樣的區別百官都看在眼內,心裡已經默認了一個人選。
一個時辰後,天空依舊萬里無雲,豔陽高照,蓉妃的身子似是受不住了,晃動了幾下。冷啓月不忍,扶住她的手,說道:“累了吧?這是爲何呢?”
蓉妃苦笑道:“我愛皇上,可是你卻想着霸佔皇上。他乃是一國之君,豈可隨你外出遊玩?我並非真的想奪取這後位,只是不想皇上荒廢了政事。”
冷啓月說道:“是左相逼你做的吧?你可知道,今RB妹的鳳印若不能引來百鳥,那麼你將被處死的。”
蓉妃悽然一笑,說道:“我這枚鳳印是真的,在太后寢宮的密室裡找到的。所以,今RB妹當不成皇后了。”
冷啓月微微一笑,說道:“當不當皇后我不在乎,其實你跟我說清楚我絕不會跟你搶,你又何必在今日給你我難堪呢?”
蓉妃推開冷啓月的手,說道:“你不懂,我真的很愛他,不希望他跟你出宮去。我不想看着他做亡國之君,你明白嗎?你看,其餘三國都派來了使者,他們就是來探虛實的,只要我國一有風吹草動,他們肯定會揮兵而下。”
冷啓月擡頭掃了一眼,三國的使者果然都虎視眈眈,盯着她們倆。
她說道:“其實,是你誤會了,我說帶他離開,也得是在念君可以親政,國家富庶無人敢欺的時候啊!我怎麼可能會不顧百姓安危,不顧國家興衰任意妄爲呢?”
蓉妃盯着冷啓月的眼睛許久,知道她沒有撒謊,輕嘆一聲,說道:“晚了,皇上雖然無情,曾打掉我孩兒,又讓我不能生育,但是我真的愛他,不想讓他離開。無論是什麼時候,我都要能每天看見他。”
冷啓月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皇上打掉
了你的孩兒?”
蓉妃說道:“蝶妃沒那個膽子動我,對我身體最清楚的就是皇上,所以只有他纔有機會下手。”
冷啓月剛要說什麼,忽然離她們最近的人羣裡跳出一個穿着太監服的男子,他手持利劍,直接向冷啓月心窩刺來……
冷啓月是背對着那人的,蓉妃看的清楚,眼中閃過慌亂,她竟然用力搬過冷啓月的身子,兩人的位置頓時調換。那人見狀大驚,想收回劍已是不可能……
“蓉妃!”冷啓月眼睜睜的看着蓉妃的身體被利劍穿透……
蓉妃微微一笑:“希望我沒有做錯……”
冷啓月怒極,徒手掰斷利劍射向逃跑刺客的腳踝,刺客受傷倒地被侍衛抓住,可他卻服毒自盡了。
東方昊天跑到二人身邊,蓉妃的美眸蓄滿淚水,望着他……
冷啓月把蓉妃放入東方昊天的懷中,東方昊天大喊:“來人,快傳御醫。”
蓉妃見他緊張的模樣,竟開懷的笑了:“皇上……對臣妾可有……真情……”
東方昊天緊緊抱住蓉妃,皺眉說道:“不要多說話,我點了你的穴道,等御醫來幫你止血。”
蓉妃盯着他的眼睛,再次問道:“回答我……有沒有……”
東方昊天焦急的說道:“蓉蓉,我們是夫妻,豈會無情?”
蓉妃扯了扯嘴角,卻沒笑出來:“那你爲何……爲何打掉我們的……孩子……”
東方昊天驚訝的說道:“你怎麼會這樣想?我發誓,我絕沒有打掉我們的孩子。”
蓉妃聞言釋懷的笑了,看向冷啓月:“我把皇上……交給你了,你代我……代我好好愛他……”淚,滾出她的眼眸,可是她卻笑的那樣開心……
冷啓月抓緊蓉妃的手,起誓道:“我冷啓月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愛東方昊天一個男人,不離不棄。”
蓉妃滿意的點點頭,緩緩閉上雙眼,嚥下最後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