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說完之後,目光看向了半天沒有說話的薛清寧,開口催促道:“薛姑娘,請吧。”
今天不管誰來,他都要將薛清寧帶走。
薛藍煙和薛雲婷看着薛清寧,臉上的表情都有着輕鬆的表情。
她們都知道,現在薛清寧要是跟着寧缺離開,那麼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回來了。只好的情況,那麼只能永遠留在大牢裡面了。
而薛清寧離開了薛家,那麼她擁有的東西便只能永遠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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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寧現在陷入了困境之中,心中正在考慮着是不是應該現在裝病,然後先把今天的事情矇混過去。
畢竟薛家的人都不能依靠,所以她只能依靠自己想辦法了。
就在薛清寧準備裝病矇混過去的時候,忽然門口聽到一聲輕浮的聲音傳來,“喲,真是沒有想到大晚上了,這裡還真是熱鬧啊,怎麼就沒有人通知我?”
外面的聲音輕佻,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但是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之後,薛清寧卻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陳靖元來了,那麼她可就少了不少麻煩。
話音剛落,陳靖元欣長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寧缺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陳靖元,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
在其他人的面前只是以爲陳靖元是個富家公子,但是作爲城主府的公子,他才知道陳靖元的真正身份。
“陳公子。”寧缺看了一眼陳靖元這個不速之客,臉上露出一抹假笑。
不管陳靖元是什麼原因來到這裡,那麼都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所以既然知道了陳靖元不能輕易招惹,那麼寧缺就只是想要先將陳靖元應付了,然後快點帶着薛清寧離開這個地方。
面對一個比自己帥氣的男人,是個人都會感覺到壓力山大,寧缺自然也不例外。
陳靖元直接忽視寧缺的行禮,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薛清寧,很是高興的說道:“你原來在這裡,我正好有問題想要找你,現在你有空吧。”
薛清寧知道陳靖元是沒話找話,找她絕對沒有事情,但是現在卻很是配合的說道:“之前正好有空,但是現在我卻沒空了。”
“爲什麼沒空?”陳靖元皺了皺眉,似乎對薛清寧的回答不滿意。
薛清寧目光看向寧缺,嘆了一口氣說道:“寧公子說他的下人不見了,現在需要帶我回去協助調查。所以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自然不能跟着你出去了。”
陳靖元聽到薛清寧說完,纔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寧缺,語氣不快的說道:“她剛剛說的是真的?”
“是。”寧缺很不是滿意現在被陳靖元用這個居高臨下的姿態說話,但是現在礙於陳靖元的身份,他只能選擇屈服。
陳靖元聽到寧缺的回答,無所謂的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了,原來是這個小事情。現在我告訴你,你沒有事情了。”
說着,陳靖元就準備帶着薛清寧離開。
薛清寧可是他的人,他自然不能讓薛清寧受到傷害。寧缺想要帶走薛清寧,簡直癡人說夢。
“站住。”寧缺見到薛清寧要離開,立刻面色陰沉的叫住了陳靖元。
就算是陳靖元的身份是皇子,但是做事情也不能這麼霸道。
而且,陳靖元這個皇子的身份還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誰也不知道。
陳靖元並沒有理會身後寧缺的叫聲,自顧自的帶着薛清寧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個小小的紈絝子弟,根本不值得他來理會。
寧缺見到自己被忽視了,臉色更加的難看,嘴中對守在門口的下人吩咐道:“將他們給我攔下來。”
那些被寧缺帶來的侍衛立刻動手,將薛清寧和陳靖元包圍了起來,手中的刀在光下閃動着寒芒。
大有一言不合,馬上拔刀相向的架勢。
陳靖元看着面前嚴陣以待得到侍衛,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寧缺質問道:“你這是準備對我動手不成?”
“不敢,陳公子你自便,我只是不能放過嫌疑人。”寧缺一臉得意的看着陳靖元說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現在陳靖元作爲一個失寵的皇子,並不算是強龍。之前要不是因爲有寧溪的吩咐,寧缺剛剛都不會給寧溪任何面子。
薛青雲看到劍拔弩張的兩人,腦門上出現了無數的汗珠,急忙走了出來,勸阻道:“兩位千萬不要激動,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說的嗎,犯不着動手傷了和氣。”
薛青雲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都不簡單,現在要是真的在薛府動起手了。
不管最後他們有沒有受傷,那麼他都會受到影響。甚至一個不小心,那麼更是會把自己的小命丟掉。
所以正是因爲知道這兩人動手的嚴重性,所以他就算知道現在出面並不算太好,卻也只能硬着頭皮出馬。
“這裡有你這個老東西什麼事情,給我滾開。”寧缺看着薛青雲上前勸阻,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因爲薛青雲的傻子女兒,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薛青雲還準備來勸架,他怎麼會有好心情。
陳靖元看着寧缺,冷笑一聲,不疾不徐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堂堂城主府得到兒子,竟然在別人家中做出指鹿爲馬的事情,要是被監察使知道了,你說這個情況會怎麼樣?”
“你別胡說,什麼時候我指鹿爲馬了。”寧缺聽到陳靖元的話,急忙反駁。
作爲城主府的公子,他可是很清楚監察使是什麼身份。要是他們真的被監察使冠上了這頂帽子,那麼到時候他們能不能保住烏紗帽還是小事,性命能不能保住還很難說呢。
監察使是大元當皇帝爲了瞭解地方政事,特別設立的結構。
這些監察使平日裡就是混在人羣中,各行各業都有。誰也不知道監察使真正身份是誰,很可能就是身邊普普通通的人。
所以寧缺聽到陳靖元提起監察使的名號,他現在也不敢大意,必須要解釋清楚。
陳靖元看着面前慌張的寧缺,不屑的開口說道:“你的下人明明就在門外,現在還說這件事情和薛姑娘有關係,這不是指鹿爲馬是什麼?”
“你胡說。我的人自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怎麼可能還在門口。”寧缺聽到陳靖元的話,憤怒的說道。
陳靖元對寧缺的辯駁,冷笑道:“要不要跟我賭一賭,要是你的人就在門口,那麼你是不是要光着身子在玄虎城跑上一圈?”
寧缺看着陳靖元,想也沒有想就直接答應下來。
反正李林早已經被他解決了,現在陳靖元除了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否則絕對不能找到李林,更加不可能讓李林等在門口。
答應下來之後,寧缺看着陳靖元,嘴角牽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問道:“要是你沒有將人找到,那麼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