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李牧帶着雙兒踏上了前往清涼寺的路程。因爲李牧只買了一匹馬,因此,只能和雙兒兩人共乘一騎。本來雙兒是打算讓李牧騎馬自己在後面用輕功趕路的,但是拗不過李牧被李牧直接抱上了馬。雙兒一路羞紅了雙臉。
行至晌午時分,兩人來到一座道旁的茶棚,李牧翻身跳下馬來隨後便向着店家喊道,“店家來兩碗麪,快點。”說完便尋了一張乾淨桌子坐了下來。隨後招呼雙兒一起坐下來。
“恩公,我不能坐,哪有下人和主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要是被人看見了還不得笑死。”雙兒搖着頭。
“怎麼不能做,江湖中人哪有那麼多規矩,如果你不和我同一張桌吃飯難道還要我吃完了等你不成?”李牧裝作生氣道。
雙兒道,“我買幾個饅頭就好,一邊趕路一邊吃,誤不了事的。”
“讓你坐就坐,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難道還天天吃饅頭不成?”李牧一邊說着一邊拉着雙兒坐了下來。
雙兒嫣然一笑,只得拉張長凳,斜斜的坐在桌子角邊。
很快李牧的面便被端了上來,李牧端起一碗便呲溜呲溜的吃了起來。沒吃了幾口,幾個大喇嘛從外面走了進來,進入麪館便張羅着,“拿面來,拿面來。”
忽的,幾個喇嘛看到雙兒手上戴着一雙李牧送的白玉鐲子不由得雙眼放光,目不轉睛的盯着那雙鐲子。
李牧眼睛打量了幾人一下心中不由得疑惑,他已經把時間提前了這麼多,沒想到還是觸發了這個劇情,不由得猜想這到底是哪個創造的幻想世界,不會是遊戲吧,只要領着雙兒來到茶棚就能觸發劇情。
儘管心中狐疑,不過這到是讓雙兒知道世間人心險惡的機會。於是,李牧也不管這幾個人仍然大口吃着麪條。
這時,一名大喇嘛驀地站起身,大踏步的向着李牧兩人走來,猛的伸出手要來抓雙兒的腕子,嘴裡還嘟囔着,“小孩子偷了爺爺的鐲子還不還回來。”
李牧坐在旁邊哪裡會讓大喇嘛得逞,伸手抓住大喇嘛的腕子,隨後一腳將大喇嘛踹飛了出去。
噗通,大喇嘛撞飛了兩張桌子才被同伴們接了下來。
落地的大喇嘛一邊揉着胸口一邊說道,“小娃娃偷了東西還打人,大家一起上。”
雙兒放下了筷子皺了皺眉,“恩公這些僧人好生無禮,看上了人家的東西強搶不說還要誣陷別人。”
“呵呵,雙兒,這些人只是一些蟊賊罷了,比他們更無恥更陰險的在這個江湖之上無處不在,所以,今後行走江湖的時候一定要時刻小心。”李牧將最後一口麪條扒拉到嘴裡,放下筷子意猶未盡的說道。
正說着,那幾名大喇嘛便晃動着砂鉢大的拳頭向着李牧等人衝了過來。
雙兒剛想起身卻被李牧按住,“你且坐着看我是怎麼收拾他們的。”說着李牧一縱身來到幾人面前一拳將最前面那個大喇嘛打飛了出去,飛起一腳將第二個喇嘛踹的橫飛了出去,而最後一個喇嘛則被李牧一個掃堂腿踹倒在地上。
李牧一腳踩在喇嘛身上,“你等服還是不服。”
“服氣,服氣,”那大喇嘛一邊陪着笑臉一邊卻猛地從腰間拔出刀來向李牧刺去。
“恩公小心。”雙兒眼疾手快跳了過來想要阻止鋼刀。
然而李牧卻止住了雙兒,只見他單手穩穩的握住了鋼刀,那鋼刀在李牧手心裡滋滋直冒火星卻無法傷害李牧分毫。
“雙兒,看見了吧,像是這種人,你就算是饒了他們一次,他們也不會知道悔改反而會繼續禍害他人,所以,處理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殺了他們。”說完李牧腳下一用力,頓時就將那大喇嘛的胸骨踩斷。那大喇嘛掙扎了幾下便沒了活氣。
李牧又如法炮製將剩下的兩個喇嘛一併殺掉了。隨後一把火將三具屍體燒掉了。
“走了。”李牧看了看周圍狼藉的一片感覺這裡不能在呆下去了,於是便轉身走出了茶棚,看到縮在一旁的茶棚老闆,李牧嘆了口氣扔出了一封銀子給老闆,“老闆你還是換個地方開店吧,這些銀子算是給你的賠償。”說完便飛身上了馬。
而雙兒則看着那吃了一半的麪碗有些可惜。只是她也知道此地無法久呆於是飛身也跳上了馬匹雙手輕輕抓住了李牧的衣襟。
“駕!”李牧雙腳一嗑馬鐙,駿馬便帶着兩人向前方奔去。
李牧一路曉行夜住終於花了三天時間來到了五臺山。
“恩公,我們到這裡來幹嘛?燒香還願嗎?”雙兒看着五臺山上那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廟宇疑惑的向李牧問道。
“不,來殺一個人。”李牧看着那鬱鬱蔥蔥的山巒揹着手說道。
“哦,是恩公的仇人嗎?”雙兒眨着大眼睛問道。
“仇人嘛?也不算,不過他是大清關內的第一個皇帝福臨,也就是你們說的世祖順治帝。現在出家當了和尚,法號行癡。”
“和尚?和尚不是好人嗎?”雙兒眨了眨眼睛問道。
“呵呵,好人?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的好人和壞人,所謂的好與壞只不過是建立在維護絕大多數羣體利益的道德基準之上的行爲準則而已,具體到每個個人又怎麼能夠說是好還是壞?所謂利己便是好,損己便是壞,放到進化論上也是絕對的真理。話說,一個人如果殺了成百上千的人,那麼他最後只要放下屠刀誠心禮佛那麼他就是善了?那麼,那些被他殺掉的亡魂的冤屈又有誰來訴說呢?所以,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善惡,只要遵循本心便好。”李牧揹着手向着山上走去。
雙兒眨了眨忽閃的大眼睛,李牧一番話裡夾雜了不少她沒聽過的名詞,一番話也是聽的半懂不懂,不過這卻並不妨礙她繼續追問下去。“那恩公,那你是好人嗎?”
“我?”李牧停下來看了看雙兒,“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會爲了自己的利益去殺掉許多人呢,也會爲了利益去就許多人,我不過是一個在紅塵之中摸爬滾打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罷了。”
“可是,恩公爲了莊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報了仇,爲了幾十家被鰲拜大奸臣害死的人家報了仇,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這個世界很危險,我要做的事情也很危險,跟着我要受不少苦,遭不少罪,更是要面對各種敵人的追殺和挑戰。這些敵人的強大會遠遠超過你的想象,這注定是一條佈滿了荊棘和死亡的路途,你跟着我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香消玉殞。說實話,這樣生活如果不是註定的,我也不會去選擇,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想要這樣的生活,我可以把你送回去,或者找到一個安定的地方把你安置下來。你可願意。”李牧看着雙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第一次覺得自己把這個小丫頭帶出來是不是一種錯誤。
“不,恩公是莊家的大恩人,莊少奶奶說了,對恩人要知恩圖報。而且,我已經拜了你,你就是我的主人,主人去哪裡,我便去哪裡,縱便是天涯海角也要跟隨。”
“那前方若是刀山火海呢。”
“主人若是上刀山,雙兒便跟着爬,主人若是下火海雙兒也跟着跳。”
李牧看了看雙兒堅毅的面容嘆了口氣,“罷了,從今日起,你便喊我公子吧。不要稱呼主人,我聽着不習慣。過了此方世界再更改稱呼。”
“知道了公子。”雙兒笑眯眯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