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克等四人離開山間平地之後,留在草屋的人都覺得有些失落。
儘管是境況相同,但是思想卻不盡一致,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擔心和牽掛,大家的整體利益不可分割,但是個人的思想卻不可掩飾。
旗雲和幺妹關心進入山腹的四個人的安危,但是更爲關心雷克,這是人們感情的偏差,誰都可以理解。瑪麗和三個女兒也有着和旗雲幺妹的心態,她們更關心肖息的安全。
通過思想可以看出,任何時候,大局裡面都包含小局,是小局組成了大局,才維繫着一個共同的目的。
相雨霏始終在和瑪麗以及她的三個女兒聊天,瑪麗的三個女兒真是漂亮,長着西方的臉型,有着東方的溫柔,讓人十分羨慕。
婁一龍、格雷斯和郭海坪則坐在草屋外面的樹蔭下,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探討未來的路。一系列撲朔迷離的遭遇,讓他們的心已經麻木,未來還是一個更大的未知數,他們誰也無法預料,探討未來主要是爲了彌補眼下的空虛,真正緊迫的是怎樣防止那個“白眉天風”再次侵擾,那可是一個滾刀肉式的頑敵。
人們在災難之中沒有走到絕路的時候,總是對前方抱有幻想,總希望那是一條筆直的坦途。可是,當真正走過災難,回頭望望,又覺得那條曾經走過的路過於平淡,沒有感受更大的刺激,這就是人們爲什麼喜歡探險的原因,也是人們勇於向前的動力。因爲,一切都是爲了填補人們視覺、聽覺和心靈的空寂。
對於瑪麗三個女兒講述的事情,在婁一龍心裡產生了極大的震動,他搞不明白那個楚天峰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第一次在地宮寒泉發現古代老者雕像的時候,婁一龍就覺得奇怪,雕像介乎與真人和假人之間,是誰這樣有閒心在那個地宮裡製作幾個雕像?從地宮的情形看,那個寒泉的周邊是八角廊臺,可雕像偏偏是七個。第二次看見雕像的時候,其中的幾個有了變化,變成人體的性狀,究竟是什麼原因使那些雕像恰巧在他們誤入地宮的時候產生變化呢?難道說是空氣的作用?
婁一龍就這樣漫無邊際的想着,突然,他好像悟出了其中的道理,那個八角廊臺只有七個雕像,可能是楚天峰故意所爲,他爲自己練功練出的另一個靈魂準備了一個位置,然而,那個靈魂卻遲遲不歸。所以,他歷經了幾千年的磨練,始終未成,可是,他練“雙體合身術”是爲了什麼,就是想離開時空隧道回到現實之中嗎?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也許,他也是爲了擁有“白蓮仙子”的王國,也希望重興王國,自己站上尊者之位,一統天下,過着永世不滅、永世輝煌的生活,然而,卻被自己練出的靈魂利用了。
婁一龍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對,他的另一個靈魂早在幾千年前就失蹤了,他的那些雕像是什麼時候做成的?越想越亂,越想越複雜,婁一龍索性閉上眼睛,排斥腦中的一切。
郭海坪的一句話打破了婁一龍心中剛剛纔有的寧靜。“一龍,我看那張圖後面的數字是有意義的……”
婁一龍睜開眼睛,轉頭問郭海坪:“怎麼看的出來?”
“我是想,如果那些數字沒有意義,就沒有必要寫在後面。”
婁一龍“噗嗤”一笑:“你說了等於沒說,那些字肯定有意義,就是我們破解不了。”
郭海坪摸摸腦袋,沒有了言語,好半天才說道:“要不,我再拿來看看?”
“好吧!”
郭海坪起身走到草屋之中,打開那個小木箱,從裡面拿出了那張圖,又回到草屋外面剛纔坐着的地方,隨手把圖紙交給了婁一龍。
格雷斯也湊了過來,三個人又把那張圖仔細的看了一邊,突然,格雷斯說話了:“婁一龍先生,我覺得那第一組數字可能包含日期,你看前面的‘07181942……’,我覺得應該是1942年7月18日。”
聽見格雷斯這樣一說,婁一龍恍然大悟,對!就是日期,那組數字是西方人習慣的寫法,1942年正好符合那段歷史。看來這張圖是60年前繪製的,可是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就不知道代表什麼了,幾個人又費盡心機地猜測半天,還是毫無頭緒。婁一龍見猜出了前面數字的意義,就不管後面代表什麼了,看來,先前雷克分析得很有道理,繪製這張圖的人是要留下這個山谷中重要地點的秘密,那些重要地點就是那些圓圈,而那些圓圈所標示的地方全部隱藏了不爲人知的秘密,也許都和侵略者相關。現在7個圓圈已經毀滅了兩個半,可能要把所有的圓圈全部毀滅,大山才能恢復原始性態,不過,這也太殘酷了,這些圓圈標明的位置都有無比珍貴的古代遺蹟,這可如何是好?
婁一龍對郭海坪和格雷斯兩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龍啊,不要管那麼多了,俗話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我們能夠出去,那些古蹟估計還能保存,要是我們出不去,誰也不知道山中有古蹟,進來的人還會遇到同樣的問題。我想,就給他們來個一鍋端,和保存古蹟比起來,消滅災患更爲重要。我的娘啊,我怎麼像講課一樣啊?”
婁一龍吃驚地看着郭海坪,隨後半開玩笑地說:“海坪啊,你真的變得機敏了,難怪雷克叫你‘郭大俠’,真有點俠客風範。你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後面的‘一鍋端’恐怕我們做不到,你說呢?”
郭海坪又摸摸腦袋,咧開大嘴笑笑:“雷克不是進入山腹尋找武器了嗎!”
婁一龍剛想說話,忽聽草屋之內傳來驚叫聲。
三個人“嗖”地從地上跳起,折身衝向草屋,跑到門口一看,瞬間就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草屋中,瑪麗、旗雲、相雨霏和幺妹驚恐地圍在瑪麗三個女兒的旁邊,瑪麗的三個女兒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她們的身上都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拼命地向外掙脫,好像是她們的靈魂正在掙脫軀體。
婁一龍、郭海坪和格雷斯看見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急忙奔到瑪麗三個女兒的身邊問是怎麼回事。瑪麗說剛纔有一陣風從草屋颳了進來,緊接着三個孩子就倒在地上,身體形成了兩個,一個清晰,一個渾濁,就像要分裂一樣。
說話見,只見瑪麗三個女兒更加痛苦,身上那個白色的影子就像粘在身上的口香糖被人向外拉扯,並反覆震盪。
面對這種情況,婁一龍來不及思考,只好和郭海坪、格雷斯用手阻擋從瑪麗三個女兒身上向外掙脫的影子,然而,他們的手什麼都沒有碰到。
婁一龍瞬間驚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大腦飛快思索,突然想到楚天峰騙取三個女孩的靈魂之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莫非是“白眉天風”?想到這裡,婁一龍擡頭舉目,機警地在草屋內搜尋,並未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瑪麗的三個女兒還在地上痛苦地掙扎,面對三個女孩身上類似靈魂的影子,打也不是,抓也不是,婁一龍滿頭汗水,起身焦急地在那裡轉來轉去,心裡沒有了主張。
瑪麗在旁邊急得抓心撓肝,一會兒抱着這個女兒,一會兒抱着那個女兒,淒涼地叫着。
大家的大腦就要炸開,心臟就要破裂,只見肖鬆、肖竹和肖梅身上的白影一陣緊似一陣地彈跳,彈跳的時候把她們的皮膚拉得老高,搞得面部和身上的衣服都極度變形,活像把一大塊膏藥從她們身上揭下。三個女孩滿臉汗水,瞪着驚恐的眼睛,嘴裡不斷髮出令人心碎的叫聲。
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幾分鍾,周邊的人全部被汗水溼透衣服,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只能在旁邊狠狠地咬着嘴脣,渾身瑟瑟發抖,有的人都咬破了自己的嘴脣,順着嘴角流出了血,但卻全然不知。三個女孩身上的白影越跳越劇烈,兩隻看似手臂的影像已經從她們的身體脫離,她們的手臂已經沒有了血色,而且正在萎縮、變黑……
瑪麗實在是看不下去,也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她歇斯底里的一聲喊叫,“嗖”的站起身來,伸手搶下婁一龍手中的寶劍。
“孩子,對不起了,媽媽不忍心讓你們遭受如此痛苦,不忍心讓你們被別人搶了靈魂,不要怪我心狠……”瑪麗說完,就雙手握着寶劍,閉上眼睛,把頭扭向一邊,臉上汗淚交加,簌簌地落向地面。她長長一口呼吸,將手中寶劍狠命地刺向離她最近的肖鬆……
“不——”大家不約而同地一聲驚呼,婁一龍也是拼命一聲喊叫,伸手攥住了瑪麗的手臂,但是瑪麗的寶劍還是刺到了肖鬆胸口,由於婁一龍抓住了瑪麗的手,估計肖鬆傷的不重。
再看肖鬆,她的兩隻手臂已經消失。在她的身邊赫然有一個人形蟾蜍的影子!
那個人形蟾蜍的影子漸漸清晰,很快現出原型。那個蟾蜍身體矮小,面目猙獰,奇醜無比,渾身上下正向下流着紅色的粘液。
“啊——”
全本推薦:、、、、、、、、、、
熱門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