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劉軍浩再三訴說這事兒是真的,可是張倩卻打死怎麼想都覺得荒唐,如果兔子能抓老鷹的話,那它們現在也不至於躲在窩裡邊敢露頭。
事實上現在劉軍浩也沒弄明白呢,自家那隻野兔怎麼會突然來這麼一招。
聽說他家裡抓了只老鷹,下午的時候不少村裡人都趕過來看稀奇。聽說這傢伙是被兔子蹬到水中的,他們的表現和張倩一樣,根本不相信,都認爲劉軍浩忽悠着玩呢。
“應該是真的”反倒是劉五爺聽說過之後立馬相信,“我年輕的時候聽二大爺講過,兔子這東西機靈,萬一碰到老鷹躲避不及時就會使出一招‘兔子蹬鷹’。”
人的名樹的影,劉五爺是老獵人,他的話自然有說服力。而他口中的二大爺,更是劉家溝的奇人,據說早些年領着一大幫獵人打過頭老虎,最後賣了五百塊現大洋。
劉軍浩也暗自咕,他以前在武俠小說上看過“兔子蹬鷹”這個詞,以爲是人瞎起的呢,感情是有出處的。
老鷹雖然在劉家溝是個罕東西,但是見過的人卻不少,反響自然沒有太歲鬧出的動靜大。人們看過之後,也就散了。
劉軍浩卻在愁,老鷹到底該如何處置。
果想養,這東西不馴服的話只能夠拴起來,否則每次餵食的時候它冷不丁啄上你一嘴,絕對夠受的。
鷹、鷹爪,這都是它捕食的厲害武器。
還有這東西放在院子裡也不是個事。看院裡那些動物。小皮兩口子還好一點。其他地雞鴨大半天都沒有安穩下來。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更關鍵地是東西每頓都要吃肉。一天下來怎麼着也要喂兩三斤。光是餵食物。這老鷹就讓他分外肉疼。
最後琢磨了半天是按照張倩地意思。放掉吧。
劉軍浩害怕老鷹再次盯上自家地兔子。特意遠遠跑到山坡上放生。
繩子一解開。那傢伙立刻撲閃着翅膀衝上天空本沒有絲毫地感激。
第四天。天終於開始放晴。在太陽地照射下。積雪迅速融化。
幾天的功夫劉軍浩早已經將院子裡的積雪鏟光,因此化雪的時候院裡也沒有什麼積水。
這場大雪來的突兀,去的也迅速。只用了一天時間,村裡主要道路上的積雪就融化的七七八八。反倒是河灘以及遠處的山峰上仍然雪白一片,看樣子還需要幾天功夫才能化完。
天氣一轉暖和,他就趕忙跑到後院查看黃鱔的情況。雖然前兩天已經看過一次,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大雪將黃鱔凍死。
還好,水溝中沒什麼異樣那些黃鱔也感應到天氣轉暖,一個個都在水面中伸出腦袋。
視察完畢,他不免又打開石鎖看了一遍。一切照舊,那些錦鯉苗長勢迅速,現在已經有八九釐米長了。看當初那個小水池不能容納,劉軍浩挖開水池,將它們全部倒進池塘中。反正錦鯉的個頭已經變大,黃鱔就是想吃也沒機會了。
他原本對錦鯉苗抱着可有可無的態度是有次和趙教授聊天時提到了這個話題。老爺子說他有個老友養了一對錦鯉,價值上萬。
當時劉軍浩嚇了一跳,價值上萬,這麼說一條魚就抵自己賣一百多斤黃鱔。自己那小水池中有幾萬條錦鯉苗,如果全養大賣了的話該有多收錢。幾十萬?幾百萬是上千萬。想着想着自己都覺得暈乎。
抱着發一筆意外之財的想法,他特意上網查了查查才知道這東西和蘭花沒啥區別,普通的蘭花根本不值錢是有的一盆卻價值上十萬百萬。
品種好的個體大的錦鯉的價格能上百萬的都有而放養在湖中的錦鯉只要幾塊錢就可以買到。
這樣的結果讓他相當沮喪,白高興了半天。不過再一琢磨事兒未必就不可爲,幾萬條錦鯉,難不成挑不出一兩個好魚?
於是乎,他又在網上尋找挑選錦鯉的方法,還真找到一些資料。什麼看花紋,三選四挑等等。
上邊強調要想養出好的錦鯉,必須要注意食物搭配合理,否則餵養出的錦鯉色澤就會不過關。這點劉軍浩倒是不擔心,有泉水的特意功效在,錦鯉絕對不會營養失調。
他的要求也不高,幾萬條錦鯉裡養出十條好魚,賣個十數二十萬就行。這樣先把房貸還上一部分,那套新房張媽幫他們付了個首付,不過大頭還要張倩兩人償還的。
雖說憑藉他們的收入,幾年時間準能還清,根本不用着急的。可是每每想到還有幾十萬房貸,兩人就有一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麼一折騰又是小半天時間,看天氣不錯,他搬了一u太陽下看書,張倩則坐在屋裡邊修改作業。
曬着太陽,品一口茶,嗑兩個西瓜子,翻幾頁書,日子過得如同神仙一般。
“吱吱……”很快那隻猴子又過來報道。這一個多星期它摸住規律了,每天上午都跑到院裡吃棗子,今天也不例外。
豆豆沒在家,不知道這會兒跑到哪裡去耍了,因此也沒人和這傢伙爭鬥。
“吧嗒,”一截枯樹枝落在石板上。
劉軍浩正看書的投入,因此不加理會,誰知道接着又一根棗樹枝落下。
擡頭,卻見那猴子在樹幹來回蹦跳,不住的衝他齜牙咧嘴,似乎在表達着什麼。
他看了半天,沒有明白猴子到底想幹啥,乾脆繼續嗑着瓜子,看書。
“嗒……吧嗒……”沒有想到這猴子一連扔了兩三根棗樹枝子,一次比一次的大。此刻更是在枝頭上狂叫不已,看樣子好像憤怒了。
“院啥東西在叫?”張倩也被驚動了,趕忙出來查看。
“還是那猴子,不知道今天發了什麼瘋。”軍浩指了指樹上。這傢伙越來越大膽,院裡邊即使有人他也沒有退縮。
“它是不是想食兒吃?”
張倩看了一陣子,反倒率先明白過來,回屋用盆子盛了不少花生,然後放在不遠處的蘆葦垛上。
劉軍浩剛要回屋卻被老婆拉住,開口問道:“你猜咱們在院子裡待着,它敢不敢下來拿花生吃?”
“應該不會吧,這猴子沒膽大到那步”
“我猜它敢,不信咱們打賭試試”張倩卻信心十足的說道。
劉軍浩不知道老婆哪來的信心,不過他也想看看猴子到底會不會下來搶食兒。
於是兩人這次都沒有進屋躲避,就坐在石板旁瞪眼瞧着。
果然看到有食物,那傢伙叫的更歡了,似乎在催促着兩人趕快離開。
過了十幾分鍾,見院中的人沒有像以前那樣迴避,這傢伙終於忍不住,一步一步的朝樹下挪動。
到最後身子一縱,跳到蘆葦垛上,伸手抓了一大把花生就竄了回去。
一連幾次,盆子中的花生被抓的乾乾淨淨。
“當咱們不存在呀”劉軍浩沒有想到這傢伙爲了食物,還真跳下來了。
那傢伙將花生吃乾淨後,好像還沒飽,仍然一個勁的在棗樹上尖叫着。
於是,張倩又回屋拿了兩張酥油餅,不過這次她卻將盆子放在吊牀上,離兩個人不到三米的距離。
酥油餅是早上剛炸的,裡邊摻雜了蔥花、雞蛋,聞起來特別香。那猴子似乎也聞到了香氣,在樹上開始蹦跳起來,一方面想下去吃餅子,一方面卻又害怕被人抓住。
看它急躁不安的樣子,劉軍浩頓覺好笑,心中隱隱期待這傢伙再大膽一些。
看着近在咫尺的酥油餅,猴子卻並沒有像剛纔那樣,樹上磨蹭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跳下。
“算了,咱們還是進屋吧”張倩最後只能拉着劉軍浩起身離開。他們剛走了門口,那傢伙“溜”一下子跳下樹,接着抓起餅子就跑,匆忙之中,將洋瓷盆碰的叮噹亂響。
下午的時候,趙教授早早的打過來電話,電話裡自己已經到鎮上,馬上回家。
他和王老師是昨天坐車回城的,說是一個老朋友的兒子結婚,要去喝喜酒。
掛掉電話,劉軍浩早早的站在門口等着。很快,一輛轎車就停在了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不單單是趙教授兩口子,還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這老人身子骨看上去好像不怎麼結實,下車的時候還拄着柺杖。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老王。他就是我昨天給你說的小浩……”趙教授給兩人互相介紹後,就領着那老人進院子。
劉軍浩這邊緊緊的跟着,作爲晚輩,端茶倒水的事情自然由他來辦。
不過他心中挺奇怪的,趙教授和他朋友站在一起,好像兩代人似的。
趙教授雖說頭髮花白了不少,可是面色紅潤,中氣十足。他那朋友則一臉老年斑,猛然看上去給人一種老態龍鍾的感覺。
這麼大年紀還往山裡跑,到底有什麼事兒,不會是來療養的吧?他暗暗猜測。
還真讓劉軍浩猜對了,人家就是來劉家溝療養的。
聊了一會兒天,司機開始往下搬東西,劉軍浩也上前幫忙。好傢伙,後備箱中放的都是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