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霧凇看得癡了,忘卻周圍的一切,她實在太美……當年第一次見她時,景霧凇便是因爲一瞬間的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羞得低着頭不敢再看,卻又悄悄的偷看,偷看一眼後,心緒難以平靜,只能繼續埋着頭吃飯……
難得的機會,景霧凇可以如此近的看着她,看得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米蟲尷尬咳嗽:“呵呵,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景霧凇面露羞澀,但說出的話是:“米蟲你太美了……這麼近距離的看,比遠遠的看,還要美百倍千倍……我……看不夠!我喜歡看你……”
米蟲笑道:“不知是你審美有問題,還是你們景家其他人審美有問題?其他景家公子全都叫我醜女,呵呵!嗯,包括你們的小爺爺景淵,他也叫我醜女。”
景霧凇淡笑:“你根本不用理他們。”
米蟲:“嗯!”
景霧凇牽着米蟲的手緊了緊,說:“你還記得當初我從寅國跟着你一起跑到巳國的情形嗎?還記得當初我給你說的話嗎?”
米蟲點點頭:“記得!”確實因爲記得,所以米蟲有些心慌。
景霧凇淡淡一笑:“我喜歡你!見你第一眼就喜歡,因爲喜歡,再也捨不得,所以你當時讓我跟你到巳國時,我什麼也沒想,只知道自己無法忍受看不見你,所以一口答應跟你走!那時候我便已經決定,一輩子跟着你!米蟲……”
米蟲心中慌亂了,怎麼辦?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卑鄙,好像是騙了小孩子似的?這下完蛋了,該怎麼收場?
景霧凇抓住米蟲另一隻手,雙手握着她的雙手,埋頭吻了吻她的手背,擡頭看着她,說:“只要我對你還有可用的價值,你只管對我開口,這個世上,你是唯一能讓我願意付出的人,爲了留在你身邊,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米蟲,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不會待在軍工廠,不會爲任何人做任何事……我只是爲了你一人!我要你明白我的心,不願再一直任由你無視我,任由你糊塗……”
米蟲額頭冒出冷汗,米蟲明白景霧凇是極聰明的傢伙,若是得罪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之前,一直以來,只不過這隻老虎沒有發威,所以米蟲假裝當他是隻病貓。如今看來,裝不下去了……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景霧凇伸出雙臂環住米蟲的腰,滿臉漲得通紅,但卻十分大膽的對她說:“我曾經無數次想過,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做足機關暗器,然後給你下藥,偷偷把你帶走,只有我們兩人在一起,你一定能愛上我……可我害怕,害怕你生氣,害怕你怪我,害怕你不高興,所以我決定,由着你!只要米蟲開開心心就好!我實在太喜歡看你笑,我害怕你哭,既然如此決定,我便也放棄獨自擁有你的佔有慾……但,米蟲,我要你知道!我會一輩子都守着你,會一直與你在一起,所以我安心等在你的東雀州,等你回家!”
米蟲尷尬的笑:“難道你真的如此喜歡我?怎麼可能?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米蟲聽着景霧凇的話,實在無法相信,他真的是爲了我留在這兒的嗎?難道景霧凇不是爲了發展他自己的才能,這兒給他提供了展示他才能的舞臺,所以他才願意待在這兒的吧?可是,景霧凇的表情很真誠,一點沒有說假話的感覺。 但是米蟲不相信,就憑景霧凇的聰明才智,像他那樣絕頂聰明的男子,根本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被牽制,越是聰明的人,越難爲了別人而停留或是放棄自我的追求,越聰明的人越不會兒女情長,越聰明的人越難停下前進的腳步,越聰明的人追求的事越不尋常…… 米蟲一向如此看待頂級聰明的人。
景霧凇環住她的手臂緊了緊,斬釘截鐵的說:“何止喜歡,已經愛得無可救藥!若是你不信?你儘管試試看,若是沒有你,我景霧凇還會爲誰做事?”
米蟲緊張得要命,心中油然升起恐懼的意味,怎麼感覺這景霧凇一點也不像是在向姑娘求愛,更像是在逼婚一樣?連個過程都不要,這正是特麼的頂級聰明的人常用的方式,要的就是結果。這讓米蟲回憶起,葉墨澤直接騙婚的場景,那也是個頂級聰明的人,娶了再說我愛你,娶了再跟你談戀愛…… 結果我愛上了他,他卻變了心…… 米蟲一聲長長的哀嘆……
景霧凇見她一副走神的表情,用力搖晃,有些不悅,對她說:“回我的話!”
米蟲尷尬咳嗽:“你多給我點時間,雖然我當初把你從寅國帶到這兒,可我們接觸的時間並不多,互相不是很瞭解,你根本不瞭解我,怎麼會喜歡我?你想想看,景影行認識我多少年了?經常與我在一起,可是景影行如今遇到他的前世愛人,還不是把我甩了麼?所以說,有時候你覺得你自己喜歡我,只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這樣淡淡的喜歡根本不會長久……說不定,以後你遇到別的女孩,呃?姑娘,你發現,原來你喜歡的是她,並不是我!”
景霧凇呵呵的笑:“你以爲我沒見過女子?只見過你一個,所以喜歡你?所以愛上你?沒有比較?你以爲我傻?不懂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告訴你,我只喜歡你,只愛你!我只在看見你,纔有特殊的感覺,看見其她任何女子都沒感覺,懂嗎?永遠不可能變心!就算看見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葉月夜,我同樣一點感覺也沒有!我所愛的只是你,我愛你的美貌,愛你的才情,愛你的一切,只是你!”
景霧凇會說這樣的話,是因爲葉月夜那時候待在東雀州無聊時,確實跑去調-戲,勾-搭過景霧凇,只不過景霧凇一般對人很冷淡,除了對米蟲熱情外,還有就是與他有共同愛好,一起研發新物件的同好,景霧凇纔會有熱情。
米蟲:“呵呵!我知道你聰明,可是感情的事誰說得清呢?再聰明的人也有可能看走眼,然後等找到真愛,便會後悔,也會對前面的愛人變心!” 米蟲說此話,想到的自然還是葉墨澤。
景霧凇:“蟲兒,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米蟲想了想:“其實,喜歡!只不過……”
景霧凇:“喜歡就夠了,不要說多餘的話!”
米蟲:“呃?” 米蟲心想,喜歡與愛差距很大。
景霧凇漲得緋紅的臉,已經變成了猴子屁股,心臟好似已經跳出來一般,完全不受控,卻一隻手一把摟着米蟲的腰,另一隻手抱着米蟲的腦袋,脣覆蓋上米蟲的脣,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死死的親吻她……
米蟲嘴被堵死,推又推不開他,只能吚吚嗚嗚……
神農鬼宿與燕南平兩個跟蹤尾隨的人,兩人遇上,原本正在吵架,突然發現情況不妙,顧不得繼續吵架……兩人同時上前,一個拽着景霧凇,一個拽着米蟲便是要把兩人扒開……只因景霧凇太狠,死死吸着米蟲不放……
米蟲痛的嗚嗚嗚。
神農鬼宿與燕南平只能敲暈景霧凇,才把米蟲扒出來。
米蟲雙眼滾動出淚水……好痛啊!景霧凇絕對是第一次親吻女孩……
米蟲吩咐暗衛把景霧凇擡回去,不得不考慮景霧凇這國寶的安全,如今的景霧凇,所有國家都要搶,這是位軍工天才。
只聽着神農鬼宿和燕南平兩人不停的嘰哩哇啦。
米蟲捂着疼痛的嘴巴,不想說話。
神農鬼宿搖頭感嘆:“這東雀州真是小乖你的老巢嗎?我怎麼感覺東雀州姓景?”
燕南平:“可不是麼,這東雀州到處都是景家的霸王公子,走哪兒都不安全!”
神農鬼宿:“這兒的狼是不是太多了?”
燕南平點頭:“整個東雀州就是狼窩,大多數狼都姓景,還有個別其他姓氏的狼,不過其他的狼,全被姓景的狼壓住了……比如面前這神農氏。”
神農鬼宿:“看在咱們都是在狼窩中討剩飯吃的人,能不能團結一點?”
燕南平深深嘆氣,心想,我堂堂一個寅國大國的王爺,何時被人欺負成這樣?米蟲(柳條)可是,我父皇賜婚給我的正統王妃,怎麼的就被這羣狼,肆無忌憚的啃來啃去?真是可氣至極……
燕南平恨透了景家這羣人,原本景家就是叛逃寅國的叛國賊,如今,寅國暫且不跟景家計較,這羣人居然不知好歹,膽敢跟本王搶本王的王妃!
但在東雀州,別人的地盤,說得好聽東雀州是米蟲的封地,可實際上睜大眼睛瞧瞧,這東雀州如今誰說了算?東雀州的一切事務,全部掌管在景家各位公子的手中,這蘭郡主(米蟲)完全被架空,哪裡還有實權?
燕南平道:“寶貝,你的東雀州還是你說了算嗎?”
米蟲鬱悶的搖搖頭。
神農鬼宿:“我就納悶了,怎麼所有景家的公子,凡是姓景公的,哪怕是個幾歲的小孩,都是一副他們是米蟲的當家人的架勢?奇了怪了?究竟什麼原因?”
米蟲鬱結的搖搖頭。
燕南平:“哪有你這麼懦弱的郡主?”
米蟲委屈得淚眼汪汪。
燕南平急忙安撫:“寶貝別哭,我不是故意說你!不怕哈,乖!有夫君護着你!”
米蟲更覺得委屈,張大嘴巴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哭泣一邊抽泣道:“是我不好,是我沒用,讓你在東雀州被景家的那些公子欺負……”
米蟲當然明白,景家那羣公子何止欺負自己,事實上燕南平被他們欺負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