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如此。”老者稍稍低下了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難怪,難怪聖人會放過姜辰,可若是讓這大戰聖地的人都發現聖人的力量已經不及原來的一半,莫說是動盪了,恐怕是他的地位都有些難以維持。
正因爲如此,他才一直沒有出手,甚至是沒有和姜辰真正的對面相抗,因爲兩個人的力量相差之大,恐怕就連他那聖宮都會被這傢伙給掀個底朝天。
老者呢喃一聲,“如今大戰聖地已經沒有了倉皇神族,裡面的紫淵恐怕是大家都要眼紅,可是...我紫淵神族必須也要搶到一杯羹。”
他擡起頭,看着聖人,後者目光一直注視着星空,彷彿在這天空之上有着什麼異樣。
聖人嘴角一笑,說道:“紫淵前輩,你還記得千年前,從瑤池聖地內忽然轉世下來一個聖女嗎?”
“你是說?”老者忽然一愣,他猛然想到了什麼,剛想問時,後者卻是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莫說,天機不可泄露。”
看着聖人的離開,老者這才呼出一口氣,在聖人面前,不光光是靈力波動的威壓,就連氣場上,老者也完全的輸給了他,若不是有這壓抑的氣息存在,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一直被壓制,一直被這聖宮排擠幾千年。
幾千年的時間,幾千年的壽命,這可是見證了一個宗門的建立,一個宗門的發展以及興衰,按裡已經具備了進入聖宮的資格,可他那天尊境的實力卻不能撕扯虛空。
也正因爲如此,他才被聖宮裡的人給拒之門外,這也成了大戰聖地一代可笑之事。
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他靈力的深厚,要不是有倉皇神族的人壓制着,否則憑藉他的威信以及實力,必然能夠站在這大戰聖地的頂端。
可如今,在面對姜辰後,他還沒有出手,後者那據對碾壓的實力就已經給他的心靈上一個足夠大的震撼,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幾千年來是不是白過了。
聖人沒有說話,轉身離去,只留下老者一個人在這裡靜靜思索着。
天邊,在這大戰聖地那遙遠的天際,一個身影停留在那裡些許時間,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漆黑的令牌,左掌凝聚靈力正源源不斷的灌入其中。
“奇怪,爲什麼注入已經十分之一的靈力,這令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姜辰感到奇怪,他凝視着這令牌上那奇異的符文。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符文,卻有着一股奇妙的力量正在撥動着。
他伸出手,手指輕輕的在這銘文上慢慢挪動着,忽然一陣刺痛感在手指處冒了出來,緊接着一滴滴鮮血順着他的指尖流淌下來,直接滴在了這令牌之上。
眉毛稍稍一凝,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令牌似靈性般從他的手心之中跳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之中,從這令牌四周,一個個如同蜘蛛網般的波瀾蔓延開來。
姜辰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悄然後退了幾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點在那蜘蛛般紋路上時,稍稍一戳,磅礴的靈力頓時從他的體內洶涌而出,直接衝擊在這波瀾之上。
“呯!”輕微的碎裂聲在他的耳畔處響起,隨着他一指鬆開,那無邊蔓延的蜘蛛絲越發的瀰漫開來,沿着令牌的四周直至極目的天邊。
突然,姜辰似感不對,他趕忙轉過身,那淡淡的雲層在他身旁穿了過去,眼神直落地面一直注視着他的聖人。
這一刻,他的氣息凝練了起來,在如此高的天空,這傢伙竟然能夠穿透雲層,竟然不動用靈力波動便能夠發現他的存在,如此強大的實力,他真的放過了自己嗎?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即便自己運用了這令牌打碎了虛空,那聖人也沒有追來,反而是低嘆着離去。
“真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姜辰淡淡的道。
隨即他轉過身,視線看向了那無盡的黑洞,手指一揮,身軀悄然沒入。
這是一個異度的虛空,是連接着大戰聖地以及瑤池聖地的唯一必經之路,也是別人所無法探知到的地方,在這裡,有樹木,有妖獸,也有那天地異長的靈物。
繁茂的樹木參差不齊,盎然的生機在這山頭之上一望綠色,從上空放眼下去,幾乎看不到一處裸露的岩石,哪怕是懸崖邊上,哪怕是最高的山頭,都被植物所覆蓋着。
“吼!”一聲嘶吼自山下傳來,渾身白色皮毛的獅子口露尖牙的正朝着山頭的方向跑去。
在那天際之上,忽然一條細小的裂縫出現,一個身影抓住這裂縫的同時,那手掌直接一拳將其打碎,伴隨着白光消散,他看着這繁茂的大地,有些短短愣神。
“這裡就是瑤池聖地,有些不像吧。”姜辰疑惑着,有些哭笑不得道。
眼神順着腳下望向四周,除了綠色的植物外就只有那一頭頭尋找食物的妖獸,連一個人影,一個炊煙的地方都沒有瞧見。
如果說,他走錯了地方,那他肯定是打死也不相信,要知道,他可是根據這手中的令牌的指引來到了這裡。
“好大的地方。”姜辰找到了一個山頭,緩緩落下。
他凝視着眼前那被七彩所映襯的天邊,彩虹順着雲層直落大地投射在瀑布之上,水花四濺,一隻只頑皮的妖獸在這水中嬉戲,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璇兒。”姜辰站了起來,他握住令牌,再一次的凝神撕扯虛空。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快速的在他身邊跳了過去,手心中的落空感使得他不禁一愣,腦海如同炸了一般看向了別處。
一個通體白色的獅子口中含着那漆黑的令牌,順着喉嚨的滾燙直接吞了下來,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感知到從姜辰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強大靈力。
就這麼的吞噬了令牌,沒有一絲的猶豫,白色獅子仰天咆哮着似乎在向姜辰宣戰。
姜辰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擡起時,他慢慢的朝着那白色獅子的方向走了過去,每一步跨出時,踩在腳底下的泥土都會深深的陷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