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救衛滅衛

董嫣然凝視陳逸飛:“陳將軍沒住在帥府。”

剛纔她發現風振宇,一番交手,驚動帥府上下人等,如果陳逸飛人在帥府,一定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也不至於跑得這樣上氣不接下氣。

“今晚我守在城樓上,我擔心敵軍不會死心,需要加強防範。而且……王傳榮他們回來了,我也要安置他們。”

“他們回來了?幸虧他們拖住了秦軍的速度,我們才能安然回到飛雪關,他們可還好嗎?”

陳逸飛沉默了一下才說:“還好,只有二十幾人沒能進關,另外,受傷的人也稍多一些。”

董嫣然輕輕嘆息一聲,所謂沒能進關,想必和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連屍體都找不回來。

或許對於一次軍事行動,一次營救皇帝的大事,死二十幾人,實在太微不足道。這已經是難得的勝利,需要擺慶功宴慶功了。只是,生命再微薄,也是無可替代的。二十幾個活生生的人啊!

做爲主將,陳逸飛是不允許軟弱,不可以悵然的。他必須心硬如鐵,如果會爲了一個小兵的死活而悵然嘆息,則根本沒有足夠堅強的意志去指揮必會死傷無數的戰鬥。

只是,在他的心中,想來,也並不好受吧!

容若見四周沒了閒人,這才笑着拉了楚韻如上前:“這是我妻子,這位是我在衛國結交的朋友風振宇風大哥,幸虧有他,我才能在蘇俠舞手裡逃出來。”

楚韻如忙對着風振宇施了一禮,誠心誠意道:“多謝風大哥。”

風振宇見她容華絕美,氣質出衆,短短一句話,竟也說得無比真摯,心下立生好感,又暗暗嘆息,如此佳人,居然讓容若這個沒半點正經,還長相平平的小子給得了去,這也太走邪運了。

好在他只是心裡嘀咕,表面上還是還禮不迭的。老江湖的眼睛極毒,一眼就看出,楚韻如分明是大家閨秀,絕不是普通江湖女子,所以也不便失禮,不好胡亂說話,只連聲道不必客氣。

然後他瞪了容若一眼:“好生威風啊容公子,飛雪關裡的士兵,個個都在傳王爺和王妃到了,一軍主帥對你恭恭敬敬,不敢有半點失禮。還有些士兵偷偷傳着說,你這位王爺不知多麼體恤兵士,心地仁善,半天之內,竟收服了飛雪關一大堆人心。”

容若聽他語氣不善,知他惱自己隱瞞,所以只是乾笑。

風振宇卻正色問:“我只想問一句話,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你就對我說實話,你真的是楚國的王爺嗎?”

容若遲疑一下:“我確實是楚國王族。”

風振宇點點頭:“陳逸飛對你這樣恭敬,你在楚國國內,必是非常有權威的人,對不對?”

容若想了一下,纔回答:“我的身分的確可以干涉楚國的權力中心運作,可以對楚國的最高政策產生一定影響。但我本人一來不太在意權力富貴,二來實在沒有治國之才,所以才離開京城,也才讓人找機會捉去,意圖威脅楚國。”

風振宇目光深沉:“無論如何,你還是能影響到楚國朝廷,影響到攝政王蕭逸的,對嗎?”

容若點點頭:“我如果開口提出要求,攝政王也會給我一點面子,但這種權利,是不能肆意使用的,如非必要,我不會開口,因爲,這種事,一次兩次,他敬我身分,聽我意見,次數多了,他就會煩我干涉太多了。”

他笑一笑,一派輕鬆:“人不可以不知趣啊!”

風振宇沉聲問:“那麼,你能讓楚國放過衛國嗎?”

容若並不遲疑地回答:“我會盡量勸他善待衛國百姓,不要過份壓榨衛國,但我是不可能讓他從大方向上改變對衛國的策略的。畢竟衛國的金礦,足以影響一個國家的財政,一旦楚國放鬆了,就是秦國得利,爲了保護楚國最高的利益,爲了不讓秦國更加強大,蕭逸在這一點上,是不會退讓的。”

風振宇臉上神色有些古怪:“楚國不能放過衛國,但可以放過衛國百姓。”

容若輕嘆:“我說過,我會在我所能起作用的範圍內,最大限度,保護衛國百姓的利益。”

風振宇冷笑一聲:“如何保護?平時他們要挨楚國人十鞭子,現在你讓他們只挨五鞭子

,就算保護了?治標而不能治本,又有什麼用?即使讓現在加在他們身上的重負減掉一半,仍然是壓迫人的重負。”

容若苦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既保住衛國百姓,又保全楚國的利益。”

振宇斬釘截鐵地說出一個字。

容若一怔:“什麼法子?”

風振宇臉上神色怪異,一字字說出來:“吞併整個衛國,讓衛國成爲楚國的城池,讓衛國百姓,成爲楚國百姓。”

這一句話,把房裡兩個人都驚得臉上變色。

楚韻如震了一震,張開了嘴,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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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卻是直跳起來了:“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一個正直的俠客,居然要求一個大國吞併一個小國。

“風大哥,你在衛國多年,看多衛國受秦楚欺凌之苦,爲何反而要……”

“正是因爲我看多衛國受盡秦楚欺凌之苦,我才知道,要根絕這種苦難,只有這一個辦法。”風振宇輕輕嘆息:“我年少時,也痛恨那些肆意擴張,掀起殺戮的大國,可是年紀漸長,閱歷漸豐,才明白,天下大局,半點不由人。當今天下,諸國林立,大大小小的國家,加起來有上百個,彼此爭伐不斷。想要好好活下去,就要讓你的國家像野獸一樣,擁有尖利的爪牙,只有撕裂別國,纔是保護自己的方式,只有不斷吞併,不斷強大,才能避免滅亡。”

看到容若臉上悲憫之色,風振宇深深嘆息:“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是,這的確是事實。越是小國,越是可憐,越是小國,越受欺凌壓迫,小國百姓的命運,只是等着被征服、被吞併,所不同的,只在於,吞併他們的君王是仁慈還是暴虐,是把他們當做牛馬奴役殺害,還是當做子民來維護,在這一點上,沒有人,做得能比楚國攝政王蕭逸更好了。”

“今日之大楚,幾乎全是蕭逸一手造就。當年楚國,也不過是個中等國家,國內還有各個小國,中央權力微薄,可是蕭逸卻能收服諸國,震懾天下。他待諸國民衆,亦如本來族人一般無二。他攻佔樑國,但凡有反抗者,必以雷霆手段斬殺,從無半點憐憫,可是國中局勢一定,立刻安民養力,與民生息,的的確確做到了關愛百姓如子。他不會憐憫衛國百姓,但如果衛國人成了楚人,他就會願意保護照料了。”

容若怔怔地問:“那國家呢?尊嚴呢?”

風振宇冷笑一聲:“在這個亂世,國家又算得什麼。國興國滅,百姓心中的國家觀念淡薄得很,今日是楚王子民,明朝是秦國百姓,你要他們人人都自殺隨國家賠葬嗎?至於尊嚴?似你這等王爺千歲,纔會去討論,真正的百姓,食不飽,衣不暖,身爲亂世人,不如太平犬,所有的一切盼望,無非是平安生活下去,你又叫他們如何計較尊嚴。”

容若心中難過:“那所謂忠君愛國,根本不存在嗎?”

“忠君,忠的應該是可以保護百姓的明君;愛國,愛的應該是可以庇護民衆的強國。也只有強大繁榮的國度,在遭遇危難的時候,纔會有強烈的凝聚力,士兵會奮起死戰,百姓會頑強不屈,不是因爲他們的忠心比其他國家的人更深,而是因爲別的國家,百姓流落飄零,朝生暮死的命運,令人觸目驚心,所以他們纔要保衛他們本來安逸幸福的生活。”

風振宇浩然長嘆:“我久在衛國,看多衛人苦難,衛國人早就麻木了,畢生的追求,無非是好好活下去,至於屬於哪個國家,侍奉哪位君王,他們未必會在意。與其身爲弱國小民,受盡欺凌,倒不如併入大國之中,得到大國的保護。要不然,就算勉強根本沒有戰力的衛國奮起一戰,也不過是用着慷慨激昂的口號,去讓他們送死。縱然求得楚國偶爾擡擡貴手,讓他們鬆口氣,以後也會有更重的擔子壓下來。”

容若皺起眉頭:“風大哥,你的想法,可以超越國家的界限,直接從百姓的生息考慮,這一點,實在了不起。你看到楚國對衛國人的壓迫,還能用持平的態度來評論楚國,評論攝政王,我也謝謝你。只是,大戰若起,秦軍必不肯坐視,到那時,衛國就變成秦楚交鋒之地,兵戈之下,衛國不會有一寸土地不被鮮血染紅,對衛國人來說,和滅頂之災差不多。”

“秦楚在衛國對峙已久,雙方都按兵不動,楚國如以閃電之速進擊,秦人必措手不及,等秦人反應過來,衛國已變成楚國的領土了。”

“到那時,秦王難道就忍氣吞聲吃暗虧了嗎?我看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揮兵進擊衛國,打出來的,還是幫助衛王復國的旗號,堂堂正正,師出有名呢!不管死傷多大,他都絕不會允許金山金礦落入楚國手中。到那時,衛國四周,無險可守,楚軍就算竭力殺敵,也不可能保護得了所有衛國人,不受池魚之殃。”

風振宇顯然沒想到這一點,怔了一會兒,才慢慢道:“那麼,能不能把衛國百姓內遷入關。衛國人中出生的孩子養活長大的少,大人死得早,國中人口並不多,遷入關內不是不可能的。傳說,三百年前,周國立朝之時,征戰四方,凡征服一國,必會將對方舉國百姓遷入周的關內,以便控制,也可以讓各族與周通婚雜處,漸漸融爲一體。”

容若點點頭:“這種做法,有一定道理,也很有遠見,但若處置不當,極易引發民怨,畢竟故土難離。再說,遷移百姓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秦國大軍,如狼似虎,又哪裡容得我們騰出手來,保護百姓安然離開。”

風振宇眉頭緊皺,最終悵然一嘆。

容若也澀然一笑:“我知風大哥希望以一次征戰的痛楚,根絕衛國人長久的苦難,只是茲事體大,怕只怕安排不妥,就會讓衛國人有滅族之難,還須慎重處置,不過,風大哥的想法,頗有創見,我也會轉述給攝政王的。”

風振宇點點頭:“我只是個江湖人,對於兵法軍略、治國之道,實在不通得很,只是憑自己的想法,來看這些問題,大楚國攝政王是人中之龍,如果他自己願意,想必可以有真正的兩全之法吧!”

容若看着沉重話題好似到此爲止了,鬆了口氣,笑着拉了他的手:“風大哥,既到了飛雪關,不如我介紹陳逸飛將軍和你認識,他雖不是武林中人,卻也是難得的英雄人物,你們彼此之間,必會相見恨晚。”

風振宇冷笑一聲,抽出手來:“不敢,人家是守邊大將,三軍主帥,這樣的英雄人物,我高攀不起。”

容若聽他語氣不善,心下忐忑:“風大哥,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怎麼會誤會?楚國守邊兵將,姦淫衛國女子,燒殺擄掠,怎麼會是誤會。”

風振宇語氣之中,已是極度的譏諷。

楚韻如輕輕低叫一聲:“不會吧!陳將軍不似這樣的人。”

容若聽得一怔,想起以前,風振宇也曾提到過,秦楚二國的駐兵在衛國胡作非爲之事,心中不覺怒氣上涌,眉頭一揚:“風大哥等等我。”

他轉身就大步出去了。

風振宇一怔:“你去哪?”

容若卻顧不得回答,快步走了。

楚韻如卻輕嘆一聲:“還能去哪,自然是去問陳逸飛,真是個聽風就是雨的性子。”嘴裡說着,腳下卻也跟了出去。

風振宇眉峰微揚,心下有些歉然,就算楚人傷天害理,容若卻沒做過對不起人的事,這般遷怒於他,實在不該。迫得他去質問陳逸飛,怕也於他有害,就算他出身高貴,這裡畢竟是邊城,是陳逸飛的地盤啊!

這樣一想,他心下更覺不安,也不多想,便也快步跟過去了。

陳逸飛人在正廳。王傳榮領兵士努力拖延秦軍,雖沒有大的正面戰事,但一路趕回飛雪關,也經歷了許多艱難搏殺,死者雖少,傷者甚重。

陳逸飛素來愛護兵士,這等事,總是親力親爲,在城上剛安置到一半,聽說帥府出事,氣也來不及喘一口,就快馬回府。

知道容若無恙,他鬆了口氣,又不能放下公務不理,又不能對那來歷不明的客人不加提防,只好讓自己得力的副將方展鋒留在帥府駐守,也請宋遠書在府中多多照料。

他自己接着去安排各項雜務,好不容易忙完了,回了帥府,進了正廳,還不及歇一口氣,喝一口水,容若已經快步進來了。

陳逸飛忙站起身來:“公子。”

容若目光一掃,見廳中僅有陳逸飛、宋遠書、方展鋒等三人,連董嫣然都不知人在哪裡,倒也不怕人多嘴雜,目光只凝在陳逸飛身上:“我有話想問你。”

陳逸飛看他神色鄭重,忙道:“公子儘管發問,末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容若一字一頓地問:“我聽說楚國的駐邊士兵,姦淫衛國民女,此事可當真?”

陳逸飛臉色微微一變,沒有即時答話。

容若提高聲音問:“此事可當真?”

陳逸飛終於點了點頭,字字沉重:“此事當真。”

容若心頭怒火狂燃,猛得一掌擊在桌上,整個桌上杯盤一陣亂響:“你怎麼能夠這樣。”

陳逸飛木然而立,並不答話。

容若滿心狂怒:“好一位邊關主帥,你就是這樣治軍的嗎,你的軍紀靠的就是這樣維持的嗎?”

陳逸飛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跪倒在容若面前:“末將治軍不嚴,請公子降罪。”

容若冷笑一聲:“降罪?說得好聽,我能降你什麼罪,我手中有什麼權柄降你的罪?在這飛雪關內,我又能將你如何?”

他越說越是憤慨滿胸,口氣越發凌厲如刀。

陳逸飛只是垂首無語。

容若心痛如絞:“你是將軍,憐愛自己的兵士,難道不是你的屬下,生死榮辱便都不值錢了嗎?你守衛楚國的百姓,功不可沒,難道衛國的百姓,就活該受盡凌辱嗎?”

陳逸飛依然沉默不語。

卻有掌聲響了起來:“罵得好,罵得好啊!”

容若一愣回首。

拍掌的,不是和楚韻如一起,正從外面進來的風振宇,而是正在廳內,冷眼旁觀的宋遠書。

傻瓜也知道,宋遠書絕不可能會真心稱讚容若罵得好,容若只是一挑眉,冷冷問:“宋大人,你是什麼意思?”

宋遠書淡淡道:“下官能有什麼意思?公子金尊玉貴,對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想打便打,想罵就罵,我們除了說一聲公子罵得好,還能怎麼樣?”

容若冷下臉來:“宋大人,在你看來,是我苛待了你們,可是衛國人所受的苛待,又有什麼人爲他們不平。”

“當然是公子出來打抱不平。”宋遠書寸步不讓地反諷一句。

陳逸飛眉峰緊皺,終於道:“宋大人,此事皆是我帶兵無能,軍紀不肅所致,你豈可對公子無禮。”

宋遠書冷笑道:“說到仗勢凌人,欺壓衛國人,我的使臣府是跑不了的,一個掃地灑水的下人,都能在衛國肆意橫行,但將軍又有何罪?將軍領兵,也並未失德,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將軍要受苛責。”

陳逸飛心中焦急,聲音一沉:“宋大人。”

容若一挑眉:“宋大人,對於駐衛大使府,我也的確有很多話想說,只是還沒找到時機,宋大人既提出來了,我自然也是想問問的。至於我問陳將軍之事,不知有何錯失,還請宋大人指教。”

宋遠書揹着手,悠然回眸,看了看已在廳中的風振宇:“公子來責問,想是聽了此人的話。只是邊關之事,多少曲折內情,公子知不知道?只聽一面之詞,不做深思,問大將如審賊,公子好生威風……”

陳逸飛再次喝止:“宋大人。”

宋遠書卻是聽而未聞:“白日公子還在宴席之間,言及將士之苦,方纔陳將軍還在外頭安置所有爲公子苦戰的兵士,至此才得閒暇,水也沒喝一口,就要跪下向公子請罪了,公子好生體貼將士,這就是公子對邊關將士的敬重關愛。”

風振宇見着容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也冷笑了一聲:“因爲他們守邊,所以就可以姦淫女子了嗎?”

宋遠書根本不理會他,只望着容若。

陳逸飛第三次叫:“宋大人。”

宋遠書淡淡道:“陳將軍,你自委曲求全,我也不願壞你忠義之名,只是此事,我卻斷不能視而不見,若說欺凌衛國人的罪名,我宋遠書有,卻斷斷怪不到你陳將軍身上,也不該怪到你身上。”

容若思索了一下,伸手把陳逸飛扶起來,對他施禮道:“將軍是忠義之人,又肯仁恕待人,容若要是有什麼行事不當,還請將軍原諒,此事若有內情苦衷,也請將軍盡告,將軍愛我,想必也不願陷我於不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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