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白安,臉上滿是不解:“安安,你讓我考慮什麼?”
“別裝傻,你懂我的意思是什麼。以前我不挑開了說,是我想看戲,想看你這個小迷糊什麼時候才能看明白,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如果他不說,你就不會問。”
“安安,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安摸了摸葉楠的頭:“以前我不明白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現在看來,你這妞兒是真傻,妥妥的。不然你也不會連姚伊喜歡的人是你都看不出來,還一個勁兒地從學姐學妹裡給他物色女朋友。”
“安安,你蒙我呢?他要是喜歡我會這麼欺負我麼!從大一一入學就欺負我到現在啊,動不動就摸我頭,捏我臉,讓我給他跑腿,端茶遞水。”葉楠表示無奈,那妖孽可不像是喜歡她的樣子,不然也不會一個勁兒地折騰她。
丹鳳眼美人兒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得,姐兒不管你們兩個的事兒了,反正你們兩個一個裝傻,一個真傻,剛好配對。不過,你倒是悠着點,我感覺那秦程程不像是一般的白蓮花,估計有毒。”
葉楠笑得沒心沒肺:“她有毒也毒不到我,負責納新那天我就和洛念兩個人把她給out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嘛,你們兩個都在狐步,你要捏死她,完全不費力啊。”
“我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大二的。”
“混吃等死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如果你大一聲望沒有刷夠,根本就沒有辦法混吃等死吧。”
“不要以爲就你聰明,知道刷聲望,姐兒大一的時候忙飛起來的樣子你又不是沒有看到。”
葉楠遙望遠方:“我只知道在我敲沉音的稿子敲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在**你的寶貝徒兒,教他怎麼走位。”
“那我出去排舞的時候好像你在和袖手天下的那羣漢子瘋狂地在野外開紅吧,拿第二大幫的高手來練習走位技術這樣的事情估計也就只有你能幹得出來。”
白安笑得無奈,看來除非姚伊豁出去和葉楠告白,不然某小呆可能永遠都意識不到有一個妖孽,心悅她已許久。因爲這妞兒,她雖然有情商,但無疑是負數啊!
在白安和葉楠正在鬥嘴的時候,洛念和蘇晟也沒閒着。這兩位大三的,通過走街串巷繞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成功地甩掉了一堆學弟學妹,和顧清姚伊會和在某個角落。
“蘇晟,你是認真的打算把沉音交給小呆了嗎?”
蘇晟挑眉:“怎麼,不行?除了葉楠,你覺得沉音還能交給誰?你倒是可以把熒惑甩給顧清,可是我還沒有接班人呢,除了葉子聲望刷上去之後還能鎮得住場子,我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行,不過你也別想那麼早撂挑子,累壞了我家小呆小心我和你急。”
洛念望天:“貌似葉子還不是你家的吧?再說了,蘇晟不會那麼早就退下來的,按規矩都是大三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才把社團交出去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想到在小呆累死累活的時候,這傢伙可能在喝啤酒或者玩遊戲下副本我就各種不爽。”
蘇晟不置可否:“我們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姚伊,你的心亂了。你要相信葉楠,關心則亂的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
某妖孽於是自嘲:“我的心早就亂了,從見到她的那一天起。我就沒見過這麼蠢萌蠢萌的女生,我的心意再明顯不過了,可她卻還是不懂。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太過執迷不悟,明明知道她不會明白,卻還是固執地想要吸引她的視線。”
“這麼抒情的文藝青年範兒可不像你啊,學長。”顧清拍了拍姚伊的肩膀,這一年來姚伊與葉楠的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他全都看在眼裡。他知道姚伊對葉楠的執念有多深,也許剛開始是因爲興趣,可是到了後來,那已經是發自內心的喜愛了。
可以相依卻不能相守,可以看着她笑,可以撫摸她的臉頰,但卻不能攬入懷中。這樣甜蜜的折磨,姚伊每天都在承受,而他甘之如飴。
姚伊勾了脣笑:“我也就只是感慨一下罷了,對於小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手。但是我也不想再等,如果一年以內她還是不懂,那我就把這一切挑開了說。到時候,她接受最好,就是拒絕我也不會放手了。”
“我從來就沒想過你會放手,也沒想過你會失敗,因爲你是姚伊,從來不會失敗的妖孽。葉子要是能從你的手裡逃出去,那就叫命該如此,你們兩個就是對方的命中情劫。”蘇晟回望來時的道路,側臉落寞。
“不,你說錯了。她是我的劫,而我卻不是她的劫。就像你喜歡紀清和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她也不會回頭看你哪怕一眼。”
蘇晟語氣悲涼:“紀清和……姚伊你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一向如此。你們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洛念不敢向洛戀攤牌,因爲洛戀是洛家的養女。蘇晟只是追隨着紀清和的腳步,望着她的背影就心滿意足。”
顧清默默地挪動腳步,學長們的情殤往事啊,知道太多會被滅口的吧。
洛念伸手微攔:“怎麼,聽了就想跑?哪有這麼容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走得了麼?”
顧清擡頭一看:“我說學長怎麼帶着我左拐右拐啊,感情是打算和你們兩個借酒澆愁,居然都走到了埃木酒吧來了。”
姚伊帶頭推門而入:“既然跟着我來了,就別想這麼簡單地離開。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他不是不知道借酒澆愁愁更愁,卻別無他法。洛念也好,蘇晟也罷,心底都有一道合不上的疤,那是天曾經塌下來的地方。也只有藉着酒精,他們才能麻痹自己,短暫地忘記那個念念不忘的冤家。
至於顧清,則完全是被他拉過來的苦力罷了。雖然以姚伊的酒量,灌醉洛念和蘇晟完全無壓力,可是他的力氣還沒有大到可以把兩個大男人可以一起扛回去的地步。
說到底,他們都是執迷不悟的人,執念不消,此心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