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心中的人選是誰?”
風浴陽總算肯和顏悅色和自己說話了,皇貴妃心中有些欣喜。醞釀了片刻,擡眸的時候,眸若桃花,嘴角嫣然一笑。
“風清國雖然有衆多將軍,但未必適合此次的戰役。想羅剎只是一個小國,他們卻百般推辭,不肯出戰,實則爲難陛下。但是臣妾心中的這個人選,肯定會欣然出戰--”
風浴陽聽得心花怒放,心想朝中還有這麼個絕色?
不由催促的說道:“愛妃快請講。”
皇貴妃看了眼一臉淺笑的卓儀菲,笑盈盈的說道:“十三王爺,風遂塵。”
還以爲皇貴妃能說出什麼好人選,沒想到是風遂塵。風浴陽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悶悶不樂的看着她,從牙縫裡蹦出‘呵呵’兩字。
皇貴妃以爲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求助的看向卓儀菲。
她倒是很淡定,作揖上來,誇誇其談的說道:“陛下,儀菲也感覺十三王爺是最合適的人選。”
風浴陽冷冷一笑,無趣的擺擺手。她們提誰不好,竟然提風遂塵。他是自己的眼中釘,還想和自己爭女人。這麼一個角色,完全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
卓儀菲卻有把握能說服風浴陽,而且她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陛下,十三王爺雖然很少在朝野,但他未嘗不是一個好人選。現在滿朝武將都不想出戰,十三王爺是陛下的兄弟,自然會對陛下盡忠。若陛下開口,十三王爺定然會欣然應戰。”
風浴陽突然想起,風遂塵雖然不在朝政,又是個廢柴王爺,但他對兵法很熟悉。曾有大臣提議過,讓他加入軍隊,可行軍打戰。自己當時忌憚於他,一口拒絕了。
此時無人想出戰,風遂塵還真是一個好人選。若他出戰,定然能打得羅剎國屁滾尿流,大捷而歸。
但是風遂塵最近小動作太多,似乎另有陰謀。
最重要的是,落奇帆和卓然,曾經向自己透露過,風遂塵有反叛之心。而且樂理也曾說過,風遂塵看似閒雲野鶴,得了個廢柴王爺的名聲。但他一直隱藏着自己的實力。
之前是爲了保住性命,纔會遠離朝政。
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風遂塵心中是怎麼想的。
更重要的是,若是把兵權叫到風遂塵手中,若他有個反叛之心。到時候兵權在他手中,自己的江山龍椅豈就不保了?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靠譜。
自己以前那麼鎮壓和對待風遂塵,他不可能會對自己盡心盡力。即便表面上忠於自己,要是有個萬一,後果是不能想象的。
卓儀菲早就猜想到風浴陽會遲疑,畢竟風遂塵是他最忌憚的人。她這麼熱衷要風遂塵出戰,不是因愛生恨,而是她想到了一條妙計。能掃清風遂塵身邊女人,把他得到手的計劃。
只要風遂塵離開京都,出戰邊疆,自己就有施展的機會了。
皇貴妃疑惑的看着神色不定,又驚又喜的風浴陽,悄悄走到卓儀菲身邊,輕聲說道:“陛下似乎不想讓風遂塵出戰,你的提議是否不對?”
卓儀菲卻一副勝券在握,成竹在胸的樣子。幽幽的打量着風浴陽沉思苦惱的臉,嘴角突然綻放出一絲絕美的笑。
“陛下和十三王爺乃是兄弟,十三王爺又懂得行軍打戰之道。加之現在羅剎國進犯又迫在眉睫,十三王爺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
風浴陽還是顧忌讓風遂塵出戰,若兵權在他手上,到時候他就可以胡作非爲了。
一個有着反叛之心,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風浴陽是不可能把兵權交到他手上的。即便現在戰事即將起來,朝中又無人迎戰。沒到最後一步,他是不會動用風遂塵的。
他害怕風遂塵得了兵權後,轉頭就要了自己的皇位和天下,順便把自己的小命也給收走。
卓儀菲不動聲色的看着風浴陽,將他眼中的猶疑和焦慮,盡數收到了眼底。
突然,她的嘴角高高揚起,因爲她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一個因愛生恨,眼中只想得到和佔有,心中只有一個男人,巴望着把他得到手的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即便之前是善良單純的姑娘,也會變得邪惡和陰狠。再說了,卓儀菲之前就不是什麼好女子。
卓儀菲知道風浴陽對風遂塵的忌憚,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雖然一個是堂堂皇帝,一個是廢柴王爺。畢竟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液,忌憚風遂塵是正常的,怕他會搶走自己的王位。
也就是借用風浴陽懼怕風遂塵會造反之心,編造出了一個完美的說法。
“陛下,儀菲斗膽問一句,請陛下允許儀菲的放肆。”
風浴陽應了一聲,直直的看着表現非凡的卓儀菲。
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陛下是否在意十三王爺,怕他拿了兵權之後,反過來對付陛下?”
“你!”
風浴陽猛然睜大眼睛,有點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連眼神都是帶着抵制的。
卓儀菲微微淺笑,淡定自若的說道:“畢竟十三王爺和陛下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陛下的擔心和顧慮也是正常的。若是陛下忌憚這點,儀菲有一個萬全之策,不知道陛下想不想聽一下?”
“哦?”
風浴陽突然發覺這個女人很聰明,相比之前那個嬌貴做作,和風姸燕相同爛個性的太傅千金看來,此時的她更像一個睿智的女子,端莊而又大方,讓人刮目相看。
卓儀菲淺笑作揖,把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陛下,落清清和十三王爺關係密切,又即將成爲王妃。您若是擔心十三王爺拿到兵權後,會做出一些反叛的事情來,您大可以把落清清召進宮中,軟禁起來。”
風浴陽愣了一下,心想卓儀菲不愧是卓然的女兒,父女倆心機同樣那麼重。
“呵呵,有點意思,繼續說。”
“十三王爺要娶落清清,說明他很在落清清。陛下可以拿落清清牽制十三王爺,他自然也會顧忌一些--”
風浴陽突然打斷她的話,滿臉笑意的說道:“那朕該如何要落清清進宮?”
卓儀菲想也沒想的來了一句:“陛下就說想落清清留在宮中陪同,她總不能違背陛下的旨意,推脫說有事不來吧。”
風浴陽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頭,擺擺手,示意卓儀菲繼續說。
“若十三王爺有反叛之心,就拿落清清當要挾,想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出戰羅剎國後,如若戰勝,陛下就可以把落清清放回。如若戰敗,十三王爺固然也沒臉回來。若回來了,陛下也可以以他戰敗之名,處置掉十三王爺。到時候落清清和十三王爺的婚姻解除,陛下想要落清清,自然也就名正言順了。”
一番話說來順理成章,滴水不漏,聽得皇貴妃是目瞪口呆,風浴陽更是讚賞有加,在心底不由給卓儀菲鼓掌。
可是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早先有傳聞,說卓儀菲鍾情風遂塵,一心想嫁給她。風遂塵是她深愛的人,她爲什麼要給自己出這個歹毒的主意?難道是得不到就要毀掉,見風遂塵不愛自己,還要娶別的女人,就因愛生恨,想要害死風遂塵?
想到這裡,便凝視着一臉祥和笑容的卓儀菲,心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女人都是恐怖的。
皇貴妃也是對卓儀菲另眼相看,本以爲她是來幫助自己的,沒料到她的心計那麼深,而且還想讓落清清到風浴陽身邊。
在宮中,她早就聽聞過落清清的事
情。之前得寵的風姸燕和趙貴妃,都是敗在了她的手中。風浴陽對她虎視眈眈,想要納她爲妃子。卻在諸國交流會上,被風遂塵搶先一步。
自己還以爲風波過去了,落清清不會進宮來搶自己的榮華富貴和地位。沒想到風浴陽對她還有心思,加上卓儀菲的提議,估計對落清清更加上心了。
惱怒的看着爲風浴陽出謀劃策,深得他讚賞的卓儀菲,皇貴妃不悅的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臨德殿。
看着皇貴妃走後,風浴陽突然爽朗的笑了出來,指着受寵若驚的卓儀菲,大加讚賞。
“真是虎父無犬女,儀菲深得卓太傅的真傳呀,哈哈。”
卓儀菲故作羞澀的作揖淺笑:“儀菲感謝陛下的讚賞。”
風浴陽滿意的嗯了一聲,揉着太陽穴,想着卓儀菲提供的意見。
讓風遂塵出戰,若他有異心,就拿落清清當要挾。風遂塵要是戰勝了,解了邊疆戰亂之火。自己也可以來個順水人情,親自爲他賜婚。若他戰敗了,自己就有藉口處置掉風遂塵,那落清清就是自己的了。
無論戰敗和戰勝,對自己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從風浴陽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陰狠和歹毒。她不由打了個寒戰,小心的退在一邊……
第二天,風遂塵剛剛起來,坐在後院的亭子裡,心不在焉的喂着錦鯉。回想起落清清再次負氣離開,自己卻不能安慰。苦惱,無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陽光灑落臉上,纖長的姐妹掀起一陣光暈。他懶懶的眨了下眼皮,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睿安帶着聖旨匆匆而來,直接衝他走了過去。
風遂塵微微揚起嘴角,緩緩起身,抖了抖衣袍,正面迎着睿安。
睿安淺淺一笑,來到他面前,說道:“陛下有聖旨給王爺。”
“哦?”
鼻音脫得老長,剛要下跪接旨時,被睿安扶住了。
“王爺不需要行禮,接旨就好。”
說着把聖旨遞給風遂塵。
風遂塵挑了挑眉頭,心想態度如此之好,看來聖旨上的內容,是有事要自己去做。
接過聖旨後,邀請睿安到亭中坐下。睿安推說着不敢,恭敬的站在一邊,看着風遂塵閱讀聖旨。
聖旨打開後,風遂塵掃了一眼,頓時心頭一怔。
擡頭看着睿安,他還是那種軟綿綿的笑,讓人心頭說不出的彆扭。
“皇兄要我出戰羅剎國?”
睿安淺笑點頭,緩緩說道:“羅剎小國犯我邊疆,陛下心中忐忑。想到十三王爺忠心耿耿,愛國忠誠,下旨要十三王爺帶兵出戰。這是陛下給十三王爺的考驗,也是重用十三王爺的表現。睿安在此恭賀十三王爺,大展拳腳,旗開得勝!”
說着恭敬的作揖。
這種恭維的話,無論誰聽了都會輕飄飄的。但是風遂塵清楚,睿安的故作謙卑和恭賀,風浴陽的突然下旨重用,其中肯定有貓膩。
讓自己出戰羅剎國,那就是說會把兵權交到自己手上。像風浴陽這種多疑,又忌憚自己的人,怎麼會犯這個愚蠢的錯誤。萬一自己有反叛之心,不就傾覆了他的江山?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睿安說了一句:“陛下另有交代,說十三王爺接到聖旨的時候,也就是王爺出戰的時候。城外兵馬已經準備好,請王爺馬上前往,出發邊疆,清繳羅剎!”
風遂塵眉頭一皺,心想他們這麼催促自己出城,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
睿安見自己的任務已經結束,淺笑着作揖說道:“王爺,宮中瑣事繁多,睿安先行回宮了。儀仗隊在王府門口等候,請王爺馬上前往城外。”
風遂塵點點頭,眉頭深鎖的目送睿安離開。
是什麼原因,讓風浴陽決定動用自己,還讓自己立馬出城趕赴邊疆?
看了看手中的聖旨,擡頭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沒時間和落清清告別,就得馬上趕赴城外了。
她一直控訴自己不幫助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暗中蒐集了很多證據,都是用來指控落奇帆的。本想親手交給她,博得她的美人一笑,看來是沒時間了。
沉思了幾分鐘,無奈的嘆了口氣,擡頭低聲喚了一聲:“李然。”
“在。”
李然憑空出現,看見他手中的聖旨,眉頭微微鎖起。
猶豫了幾秒,把聖旨放到石桌上,揉着眉頭,緩緩說道:“本王要出戰羅剎,即將出行--”
“卑職看見了。”
從懷中掏出自己蒐集來的落奇帆的罪證,放到石桌上。
“這是落奇帆的罪證,你送到駙馬府,小心交給落清清。”
“卑職明白了。”
目不轉睛的看着遠處的太陽,伸手拾起一縷陽光,溫暖手心,卻衝不開心頭的寒冷。他好想親自和落清清道別,把證據交給她,換來她一個淺笑,一個擁抱。
可是邊疆戰事太急,風浴陽又急迫要自己出戰,只能先到邊疆抗戰。國家大事,兒女情長,他只能以國家大事爲重。
起身時看了眼李然,若有所思的抿着嘴脣,緩緩說道:“你就不必跟隨本王了。留在京都之中,小心留意皇宮的消息,順便留意一下落清清和駙馬府。”
李然再次作揖,面無表情的說道:“卑職明白。”
見交代的差不多了,門口又有儀仗隊在等待,風遂塵只能交代婢女準備幾身和隨身的事物,急急忙忙的出了城,奔赴千里之外的邊疆。
突然靜寂下來的王府,突然被擱置在一邊的魚兒餌料食盒,李然若有所思的摸了下懷中的證據,看了眼駙馬府的方向,躊躇的站在原地。
風遂塵說什麼順便,其實關注駙馬府和落清清,纔是自己的責任。他害怕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落清清又發生什麼事情。
從何時起,你變得這麼多情而不安……
§§§第一百一十九章 巧計下的陰謀
走了!終於走了!
風遂塵在接到聖旨的當下,就收拾一切,隨着儀仗隊出了京都,直奔邊疆。
而這一切,都被卓儀菲的眼線收到了眼中,然後跑過去跟她彙報。
得知這個消息的卓儀菲,頓時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苦心安排籌劃,爲的就是把風遂塵調出京都,落清清失去一個靠山。
而駙馬府的人,似乎和落清清關係都不怎麼好。
只要風遂塵一走,自己動手的時機就到了!
按照之前的安排,落清清被‘請’進了皇宮,藉口當然是風浴陽想找她陪同。
覺得事不宜遲,卓儀菲梳妝好後立馬進了皇宮。她要去對付落清清,至於辦法,想想總會有的。
而已在皇宮後花園的落清清,正站在萬花叢中。她無心賞花,想着過去的種種,煩惱現在的處境。
反正之前也在皇宮裡,風浴陽也沒對自己做過什麼,落清清不假思索的進了宮。她不知道風遂塵已經離開京都,去了遙遠的邊疆。
當李然把證據信件送到的時候,發現落清清剛好上了皇宮的轎子。他只能一路尾隨,找機會把證據交給落清清。
李然在隱秘處觀察了很久,發現御花園走動的人不多後,就想出去把證據給落清清。
可正當他要出去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風浴陽召進落清清。
無奈,只能眼巴巴看着落清清走了。
捏着手中的證據,心中有些惱怒。
自己何時沒完成過風遂塵交代的任務,此時卻一再的退縮和躲避。
若風浴陽留落清清長談,自己恐怕要等成石頭人了。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緊蹙。無意間想到宮裡一個熟識的小太監,連忙起身去找他。把證據交到小太監手中,還給了他一些賞錢。讓他悄悄把證據交給落清清,不能讓人發現。
做完這一切後,李然感覺應該萬無一失了,就起身離開了皇宮。
風浴陽要落清清過去,無非是說些曖昧的話,想着如何把落清清弄到手。可落清清都裝傻充愣,直接矇混過去,懶得理會風浴陽的無端撩撥。
風浴陽倒是很有耐心,目不轉睛的看着落清清,心想若風遂塵死在邊疆,自己就能直接把落清清搶到手上。若風遂塵大勝,自己也能給他編織一個罪名。反正他決定要落清清,就不會輕易罷手。
就在他準備近一步更猛烈的攻勢時,睿安來報,說大臣找他討論國家要事。看睿安的臉色凝重,風浴陽柔聲對落清清說了幾句,帶着睿安匆匆而去。
落清清一臉木訥的坐在原地,她沒聽清風浴陽的柔情似水,只記住了最後一句:大約一個時辰後朕若沒歸來,你便來聖德殿找朕。
多麼怕寂寞的男人,還是很怕被冷落。臨走還念念不忘,想把自己帶上。
反正無所謂,皇宮雖然爾虞我詐,步步陷阱。但有風浴陽的庇護,這裡不失爲一個靜心休養的好場所。
等待了片刻後,覺得無聊,就出了宮殿,向着龍戲臺走去。
龍戲臺種植了大片的異域植被,大多人說不出名字來。只是覺得美得太過妖嬈,很多人都不喜歡去那裡。
落清清看見那頭奼紫嫣紅的一瞬間,嘴角突然一抹甜甜的笑。
這是薰衣草和曼陀羅,紫色和紅色相交的瞬間,造成的視覺效果,的確很多人難以接受。加上兩種花兒的稀少程度,而他們對異域的警惕和恐怖,常常認爲它們是不祥的。
因此,龍戲臺成了宮裡的冷門之處。
只有落清清懂得這兩種花,也只有她纔會欣賞這兩種花的美。
李然的賞錢收買,抵不過卓儀菲的重金攔截。
當小太監笑眯眯的把證據遞到卓儀菲手中,結果她遞來的鉅額銀票後,直接走人了。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錢纔是老大。
卓儀菲花了重金,在皇宮裡佈下了很多眼線。但李然把證據交給小太監的時候,他轉身就把證據送到了卓儀菲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證據,陰冷的看着不遠處,幽幽的一笑。
快速的看完證據,發現這裡面都是關於落奇帆的罪證。而小太監說,這是有人交給落清清的。
回想起落清清和落奇帆的瓜葛,難道他們父女二人指間,真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不對!也許這些證據是落清清千辛萬苦蒐集而來,爲了就是幫落奇帆免除後患。假設如此,自己就可以用這些證據來要挾落清清。
畢竟血濃於水,落清清不會見死不救!
聽說落清清在龍戲臺,卓儀菲直接興沖沖的趕了過去。
老遠就瞥見落清清在賞花,在卓儀菲眼中,怎麼看都是做作的。
落安安很好的挑撥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把落清清眼中醜化。說她是個見異思遷,水性楊花,人盡可夫,沒有道德的女子。
該拉出去浸豬籠,遊街示衆,反正一無是處,讓人唾棄的卑賤女人。
再加上風遂塵和落清清即將成婚,她決定要把握住機會,讓落清清退出。
風遂塵只能是自己的,落清清之流,休想染指!
沒有一刻停留和猶豫,卓儀菲直接衝了過去。
一米遠的地方,落清清已經感覺到有人的靠近,風中帶着殺氣。還好,可以察覺出對方不會武功。
不打招呼,一味靠近,甚至帶着殺氣的人自己又是在皇宮裡。除了能自由進出皇宮,橫行無阻的官宦人家,就剩下皇宮裡的人了。
想來自己和皇宮裡的人無仇無怨,不可能會是他們。最近得罪的人不多,卓儀菲首當其衝,應該是她了。
“落清清!”
充滿挑釁和憤恨的聲音,證實了落清清的想法。
清清吹落掌心中的薰衣草,莞爾淺笑,之後緩緩轉身。
和之前異樣,卓儀菲的臉,永遠是陰雲密佈的。自己搶了她的風頭?還是自己搶了她心裡的男人?看這張萬年不變的暴風雨臉,看來兩者都是她很在意,和難以釋懷的。
不過卓儀菲早就敗在自己的手下,她又有何面目和勇氣來找自己?
隨意打了聲招呼,只當卓儀菲是吃飽了撐着,纔會來挑釁自己。
剛要離開的時候,卓儀菲那惱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落清清,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手上是什麼東西嗎?”
落清清緩慢了步伐,側身看了一眼。貌似是什麼書籍。
不過看卓儀菲頤指氣使的神色,估摸着是和自己有關的東西。
“呵呵,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立馬把這罪證還給你。”
落清清不由淺笑,心想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何必和你多費脣舌。不過卓儀菲也不可能憑空來搗亂,而且那書籍的樣子,很像一本冊子——
“怎麼?你就看着你爹死,也不會答應我的要求?”
“什麼?”
她感覺雲裡霧裡,怎麼扯到落奇帆了。
卓儀菲自作聰明,以爲落清清被自己唬住了,沾沾自喜的說道:“這上面是落奇帆的罪證,若你不離開風遂塵,我就立馬把這罪證交給陛下,讓他下旨把你駙馬府抄了!”
落奇帆的罪證?!
落清清猛然一怔,不由定睛看着。
這不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嗎,能扳倒落奇帆的東西嗎!
“呵呵,看你的樣子,終於知道正視了。只要你離開風遂塵,我就把這個……”
“我看,我們還是面見陛下吧。”
就你這種貨色,我也不屑和你一般計較。
假設風浴陽看見落奇帆的證據,肯定會殺了他!
卓儀菲以爲落清清在糊弄自己,是在嚇唬自己,氣沖沖的和她去見風浴陽了。她以爲見到風浴陽的那一面,落清清會膽怯,然後答應自己的要求。
聖德殿內,落清清首先快步走了進去。千載難逢的機會都被自己逮到了,看來是落奇帆氣數已盡!
風浴陽剛處理完事情,擡頭看見落清清走來,身後還跟着卓儀菲,頓時感覺費解。
未等卓儀菲開口,落清清直接拿過她手中的證據,作揖遞向風浴陽。
“陛下,清清有事求見。”
風浴陽心情沉重,憂慮的看了眼偏殿。
“清清不必多禮,有事就說。”
只見落清清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清清手上有家父落奇帆的罪證一份,裡面包含了他犯下的種種證據。清清深明大義,大義滅親。有請陛下閱讀這份罪證,給落奇帆應有的懲罰!”
目瞪口呆的不只風浴陽,還有後來進來的卓儀菲。
她看着捉摸不透的落清清,感覺她全身都被迷霧籠罩着,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風浴陽顯然一愣,蹙了下眉頭,擺手讓落清清退下。
落清清不明就裡,認爲自己抓住了落奇帆的罪證,不能就此罷休,再次說道:“陛下,這裡是落奇帆的罪證。清清有請陛下批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