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貿店中，挾持老闆娘的男子被廖飛一槍打斷食指。廖飛不等他反應，飛速上前，將呆立當場的老闆娘拽開。廖飛身後的NFF成員一擁而上，槍口指向男子，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被亂槍打中。
有人來到牛頭身邊，看到他身上有六個彈孔，其中三個都打在心臟位置，已經氣息全無。外貿店內的氣氛很凝重，調派了這麼多人跟蹤牛頭，竟然導致牛頭在衆人的眼皮底下被人殺掉，還損失了一名優秀的NFF成員。
阿甘拽着男子的脖領子，怒吼道：“你是誰，什麼組織的人？”
男子哪怕疼得滿頭是汗，身體直打擺子，血不斷地斷指處流出，也依舊不屑地看着阿甘，不發出任何聲音。
“不說是吧！我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阿甘捏着他的斷指，裡用力地摁着。
男子發出低低的呻吟，強制忍耐，汗如雨下。他仇視地盯着阿甘，眼中全是憤怒和仇恨。
“說出你的身份，組織。”阿甘的憤怒不比男子少，戰友的犧牲讓他壓抑，壓抑得像是要爆發的火山。阿甘將槍口對準他的肚子。
“……”男子發出模糊的聲音。
“你說什麼？”阿甘沒有聽清楚，將他的頭拉近一些。
男子張了張嘴，聲音依舊很模糊。阿甘再次將他的頭拉近一些，男子突然猛地一頭撞在阿甘的鼻樑，將阿甘的鼻樑骨撞斷，鼻血長流。
“別動。”其他幾名NFF成員大吼着，摁住男子，一頓拳打腳踢。
阿甘後退幾步，抹了下鼻子，發現滿手是血，眼睛都氣紅了！犯人不老老實實地待着，還反擊，尤其是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將自己打傷，阿甘感覺臉熱熱的，丟了面子，比鼻骨被撞斷還讓他難受。
“你想死，我滿足你。”阿甘目泛兇光，將槍口對準他的肚子，直接扣動扳機。
廖飛猛地抓住阿甘的手腕，擡向天空。子彈脫膛而飛，打到棚頂上，濺下不少碎塊。“阿甘，剋制點。”
“對不起，我太憤怒了！”阿甘收起槍，恨恨地瞪了男子一眼。
男子看着阿甘的眼中充滿了嘲笑，哪怕他被打得滿身是血，都直不起腰，可卻依舊嘲笑阿甘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廖飛來到男子身邊，一個勾拳，打在他的胃上。男子痛苦地彎下腰，腸胃好像攪在一起，不斷乾嘔。
“將他帶走，在送到基地之前，不要讓他死了！”
“走。”NFF的人推搡着男子，讓他老實點。
男子對着廖飛咧嘴一笑，目光中的意味不明，似嘲諷、似得意、似解脫。
不對，非常不對。男子明知道進入到基地，絕對不會好受。NFF基地裡的審訊方式都是專門針對世界各國的最優秀特工，最優秀反刑訊的人員，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不怕進入基地，被人隨意審問。而男子的表情說明他並不怕，爲什麼不怕？難道他沒有痛感？廖飛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否則剛纔自己打他的時候，他也不會痛。意志力超乎常人
，剛纔綁架人質交談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那麼爲什麼他會露出這種笑容呢？
“等等！”廖飛攔住手下，盯着男子的眼睛，想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什麼。可對方微笑着，雖然滿臉是血，形狀可怖，可依舊是笑。
突然，廖飛發現男子的臉色有些發白，雖然之前也因爲被NFF成員毆打，劇烈疼痛導致臉色發白，不過這會他的臉色不但沒有恢復，反而更加的白。
廖飛箭步衝上前，捏開他的嘴，可嘴中並沒有任何的毒囊。
男子的笑容更加得意，嘴角上翹，臉色卻更加蒼白，身體也微微發抖。
廖飛握緊拳頭，氣得恨不能殺人。男子明顯中毒，快要死了！可現在手中沒有任何藥物能夠救治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毒藥，什麼時候吃下的。廖飛大吼道：“將他馬上送到醫院，快！”
衆人從廖飛的臉色發現不對，拉着他就要走。廖飛又喊道：“等等，你們都出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解地看着廖飛。其他人在廖飛的話中，已經發現男子不對，應該立刻送去急救，可這時廖飛又要單獨和男子在一起，讓大家不明白廖飛是怎麼想的，就這麼不管男子的死活和他可能知道的消息了？
“還愣着幹什麼？馬上出去，離我至少五十米。”
在廖飛的大吼下，衆人迅速撤出，並且攔住外邊想要過來的警察和軍人，避免他們打擾廖飛。
廖飛當他們出去，就拉住男子的脖領子，小聲地道：“說，你叫什麼？在哪個組織？”
男子鄙夷笑了笑，彷彿廖飛是個傻子，明知道自己必死，還問，可能說嗎？
“我知道你應該是有什麼把柄落在組織手中，可能是家人，你一旦說出自己的事情就會連累家人。不過現在這裡只有你和我，只要我對外宣稱你將一切都交代了！你認爲你的幕後組織會怎麼做？恐怕是你最不想要的結果吧？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派人去救你的家人，或是其他的條件。怎麼選擇，你自己想吧！不過別想太久，你馬上就要死了！你一旦死了，結果肯定是你預想中最壞的那種。”
男子瞪着廖飛，眼中冒出憤怒的火光，足以蒸發大海。咬牙切齒地道：“卑鄙。”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國家。所以你不用拿英雄說事，我從來就不是英雄，只是一個爲了完成任務不折手段的人。”
男子疼得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嘴角也開冒出白沫，明顯挺不了多久。
“你的時間不多了！你要是說出毒藥的成分，也許還能救活你。”
男子想了想，最終開口，說出幾句話後，終於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急速抽搐。
廖飛推開門，大喊道：“來人，將他送往醫院，要快。”
NFF成員衝進外貿店，就將吐得到處都是白沫的男子擡起來，剛要送到車裡，男子的身體急速抽搐幾下，死掉了！NFF成員看向廖飛，想要知道怎麼處理，人都死了，還要不要送到醫院，還是送進NFF的太平間？
“將
他送到醫院，做最後的努力。”
手下將男子搬上車，快飛地朝着醫院開去。
廖飛看了眼身邊的阿甘，道：“將思彤和牛頭帶上，我們回基地。”
“這次佈置的非常周密，爲什麼殺手會知道牛頭所在，看來我們的人中一定還有間諜。”阿甘對這次行動失敗非常不甘心，對間諜痛恨到想吃對方的肉。
“思彤的犧牲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牛頭雖然死了，可他也爲我們帶來了兩名殺手，從他們的身上應該可以查到牛頭的幕後之人。”廖飛的臉上掛着成胸在竹的自信。
“可他們都死了，目前也沒有從他們的指紋找到他們的身份，恐怕很難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第一名和思彤同歸於盡的傢伙在半路上就傷重不治，直接掛掉，去地下給思彤賠罪去了！
“是死了！不過在死之前將情報說了，我們可以按照他說的情報動手將人抓起來。”
“真的，他真的招供了？”阿甘的眼睛一亮。有些不信地道：“他看起來很硬氣，不像是能夠招供的人。”
“是人就有弱點，尤其是他這種殺手，從和他交談中，我就發現他有強烈的求生意願，否則不用挾持人質，可以直接自殺。他想要活，就說明有牽掛，而他又不願意和我們配合，寧願死，說明他的牽掛值得讓他付出生命。我將他單獨留下，告訴他如果不說，我也會對別人說他交代了。如果交代了，我達成他一個願望。”
“厲害，我們現在就將這個混蛋抓出來。”
“不行，現在沒有證據，我們回基地，我要拿到證據後再抓人。”廖飛意味深長地笑着。
“我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出賣組織的人殺掉。他到底是誰？應該給思彤償命。”阿甘表現得很憤怒。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廖飛沒有繼續說，示意阿甘去開車。
阿甘去將車子開過來，兩人在路上一句話不說，直接將車子開回基地。阿甘知道規矩，什麼話不能問，尤其是這種事情，間諜無小事。這種事情一般都不是關係到一兩個間諜的命，經常是一挖就是一串，幾條甚至是幾十條命，要是運氣好，甚至能摧毀大半個情報組織暗線。
廖飛回到基地，此時的基地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響箭的人看到NFF的人，全都低下頭，有些慚愧。他們之前一直叫囂說隊伍中不可能有叛徒，他們都是鐵血軍人，全身心交給國家的人。可結果呢！牛頭潛逃，咣咣打臉，所有響箭的士兵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尤其是看到牛頭和思彤的屍體被擡進大樓的時候，士兵們都很痛苦，爲牛頭死亡傷感，更爲另一名NFF成員犧牲所悲痛。在他們看來，NFF成員一定是抓捕牛頭的時候，牛頭反擊，才殺死的NFF成員，犯下了更大的錯誤。
阿甘在廖飛的命令下，將兩具屍體交給組織內的醫生，進行查看，確保死亡都是因爲被子彈擊中，而不是有其他原因。廖飛則是匆匆忙忙地進了康局長的辦公室，並且讓人把守門口，兩人在屋子內密談。
（本章完）